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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毫無章法青澀地在他唇上碾磨,厲北琛吸氣,睜眼看了她兩秒,反唇壓著她吻下去。
一記長吻,壓得她腰肢後仰了,男人低踹的唇才輕輕放開。
捉住她的小下巴,她的舌尖還厲北琛心裡道了句該死。
黑眸微眯審視,彼此呼吸相聞,「溫寧。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吐出來的字,啞得不像話。
溫寧漲紅臉,腮頰透出粉暈。
她也是無語了,哪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計無可施之下,才這樣。
她胡亂揚眉,善睞的笑了笑,故作輕佻,「厲總明天不是要結婚了嗎,好歹我們是前夫前妻一場,適當的道個別啊。」
「這就是你道別的方式,這麼開放?」厲北琛的嗓音不穩,辨別不出情緒。
但看得出,臉色不太好了。
溫寧小手微微推了下他如山般高大的身軀,漫不經意調笑,「怎麼,送個香吻還不樂意啊?」
「別開這種玩笑。」
厲北琛幽幽盯著她,居高臨下,重重的看了她紅唇幾秒,壓抑著,大手鬆開她下頜。
眉宇沉鑄清冷,「珠寶展項目有什麼合同讓我簽?」
說著,男人就要走進大班桌後,在椅子上坐下來。
溫寧的心都快跳了出來!
抽屜沒合攏,他是個很嚴謹的人,一定會發現的。
她只能迅速又攔在他面前,再度去扯他的領帶,閉了眼睛豁出道,「我沒開玩笑。
厲總還想吻嗎?
還是,想要一些別的?」
她眸子睜開,睫毛輕顫下就是一片媚色。
厲北琛身軀一頓,黑眸射了過來,嗓音有點沉悶得咬牙切齒,「溫寧,你是在故意耍我?」
「沒有。」
「你今天到底來幹什麼的。」
厲北琛反身,摟了下纖細的女人腰肢,溫寧反被他推進老闆椅里。
她心虛地用腿擋住那個抽屜,情急地抵住他欲要上前的身軀,她只知道,
她得讓他離開這個辦公桌才行!
她推著他的胸膛,小手放軟,語氣也微妙,「我來幹什麼的,你真的不知道嗎?」
「你不是來簽合同的嗎?」厲北琛擰眉,看了下她的文件袋。
嗤。
女人紅唇輕扯,高跟鞋輕輕甩掉,露出塗著紅指甲的雪白腳趾,那小小腳趾踢了一下他的膝蓋。
隔著西褲,輕輕地,隔靴搔癢般。
「假正經。」她說話,用氣音。
厲北琛盯著她的紅唇,就要瘋了。
這女人在幹什麼?
他掃了眼那可愛性感的腳趾,他肯定是喝多了,他想親。
甚至身體當即就不對勁。
深吞呼吸,男人滾動喉結,擰起眉,「下去!」
溫寧也想下這張椅子,瞟了眼那邊的沙發,「那我們去那邊說?」
「我明天要結婚了,我不管你玩什麼把戲,我都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彼此自重些。」
他突然不耐煩起來,拎著她的手,想將她拽起來,「簽完合同,你就走。」
她不能走,溫寧頭痛欲裂,現在也不能讓他坐進來!
這男人今天出奇的正經,平時那麼受不了她撩的,溫寧心梗,感覺撩兩句已經沒用了。
她絞盡腦汁,微沉的攥緊手,感覺只有親熱,能讓他被她控制住。
「你不想說,你想做嗎。」
厲北琛完全愣住了,看向這張語出驚人的小嘴。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抿唇。
「知道啊。」溫寧媚眼如絲的笑,有些輕浮拖著下巴,仰頭濕漉漉望他,「聽別人說,分手都有分手袍,如果我今天給你一個機會」
「溫寧,你不要玩火!」他眸子黑暗。
溫寧伸出腳碰上他的西褲,越來越往上,眼睛深處在忐忑,嘴角卻努力笑,「喝了酒都不想?
要為黎向晚守身如玉啊?
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明天之後,我們是路人。」
路人
兩個字似乎打擊到了男人內心的深處。
他今天想見她,婚前,最後一次見。
可見到了,她又讓他惱火。
他心裡幾乎想做個渣男了,行為上卻不能,厲北琛不是沒有底線。
明天就結婚,今天若再和溫寧糾纏,那他兩個女人都對不起,尤其輕賤了溫寧。
可她偏偏主動,嫵媚撩他。
理智有些崩潰,男人驀地捉住那抹小腳,壓在那,不許她再亂動,喉嚨沉得黯啞,「我不想睡你,給機會也不要,走!」
溫寧酡紅的臉愣住,心裡有點異樣。
渣男倒是紳士起來了?
到底是不想對不起黎向晚,還是也有幾分不想傷害她?
眼睛裡閃過一抹滯色,眼見他打橫抱起自己,溫寧摟住他傲然的脖頸。
厲北琛都佩服自己強大的自制力,沙啞冷冷說,「你先出去等,合同簽好我讓森洋給你」
後面的話,消失在溫寧堵上來的紅唇里。
她不能出去,而且必須把他迷糊了,處理掉尾巴。
溫寧貼著他肯咬,一路下滑到男性鎖骨,碰到喉結,感覺他渾身一震。
「抱我去休息室,只給你這一次機會,厲北琛」
厲北琛被她纏得崩潰了,深邃眉頭都是汗珠,「事不過三,溫寧,你在找死」
啪嗒,休息室的門一關,男人迅疾就將纖弱的女人抵在了門板上。
連不遠處的床都來不及,大手一撕,溫寧的襯衣成了碎片。
他低頭,用力吻上她的脖子,將她腰肢一摟,完全懸空,「溫寧,真的給我嗎?」
熱吻前,似乎不敢置信般,男人眼神發紅,難耐又難過,期許的確認,「真的肯與我最後一次?」
「我」溫寧倏而被他問安靜了。
手指的銀針莫名一顫。
他要結婚了,終於要迎娶黎向晚了,他不是很開心嗎?
這露出的幽怨眼神,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做戲給她看的?
女人遲疑時,狂熱的吻帶著一股最後瘋狂的勁兒,落了下來。
「唔,唔」
一旦他主動,那根本不是她能承受的力度。
厲北琛捉住她的兩隻小手,往後按在門上,完全控制了她,低頭啃掉她襯衣紐扣,一顆一顆,他醉的很徹底,低啞鬱悶地憐愛她,「我不想傷害你的。
今天,其實不應該。
我拒絕是對你負責,可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是不是也對我有一點留戀?溫寧不像你表現得,那麼沒心沒肺,冷眼看著我結婚?
溫寧
寧寧」
一聲『寧寧』讓溫寧破防了,也不知道是他帶來的痛還是心臟劇痛了一下。
手裡的銀針掉了
回憶翻江倒海般湧來,他情動時,沒了神智時,就會這樣喊她。
寧寧,寧寧
他還在喊。
眼角的淚很快被逼了出來,她也最終被丟進了床裡面,溫寧感覺著他的暴躁與不快,和抵死的不休。
罷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反正也是最後一次與他混亂,明天之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她冷冷地笑著,眼淚卻被逼得越來越多,最後,不得不攀附住他
結束時,厲北琛像頭猛獸,暴虐過後又開始流露他的脆弱與溫柔。
他按著她暈紅的臉蛋,不肯走,伏在她耳畔,踹息的說酒話,「我其實不想結婚了你信嗎。」
溫寧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