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華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男人懷裡了。
「你放開我,我自己走!」
女人不斷掙扎著,想從男人的懷抱中脫離。
林合川冷著臉,大步向前邁去,手上更加用力,警示道:「你是想讓這裡的所有人都認識你嗎?」
溫玉華這才注意到,許多目光隔著各色玻璃從周圍的別墅中射出來,帶著隱隱的八卦和興奮,他們兩人已經成了舞台的焦點。
溫玉華驚呼一聲,將臉埋進男人的胸膛,聲音悶悶的,「你放我下來!」
男人忽視她的話,徑直向前走,將她摔進邁巴赫的後座。
「老劉,回家。」
林合川禁錮著她的手腳,語氣冷淡。
邁巴赫緩緩駛離琉園。
包里的手機一直震動,屏幕亮了又亮。
溫玉華掙扎著,想從男人的大手逃離。
「你放開我,我要接阿榴的電話。」
男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從她兜里掏出手機,屏幕再次亮起,果然是姜榴的電話。
林合川劃下接聽鍵,將聽筒貼近耳邊,「別打了,她沒空。」
電話那頭的姜榴頓時石化在原地,怎麼是林合川接的電話,那華寶呢?
她腦子裡霎時湧現出一堆不好的東西,譬如昨晚刷視頻看到的富豪老公將老婆殺人分屍的案件。
「壞了!」
她大叫一聲,忙朝外跑去。
溫玉華見男人掛了電話,心裡氣得要命。
「你憑什麼接我電話!」
林合川睨了她一眼,手中的力道加深,「那你又為什麼把我的求和禮物送出去。」
「我說了我缺錢啊,你聽不明白嗎?」
溫玉華只被按著手,腳還是能動的。
氣從心來,她抬腿向男人昂貴面料的褲子上踹了一腳。
灰色褲子上頓時印出一個淺淺的腳印。
「嘶——」
林合川倒吸一口冷氣,「你是驢嗎,還會踹人!」
他抬腿將女人的雙腿夾住,強勁的大腿緊緊貼合著女人,她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那層灼熱。
「你……無恥!」
女人被壓在男人身下,雙手雙腳都被禁錮著。
感受著後座傳來的輕輕搖晃,老劉心領神會地將隔板升起,車速降了下來。
「我是你老公,我無恥怎麼了,誰讓你賣包的?」
溫玉華被氣笑了,緊繃的面容頓時鬆懈下來。
男人看著女人的笑顏,堵在心頭的那團鬱氣不知怎地就莫名消散了。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在女人粉嫩飽滿的唇上印下一吻。
女人感受著唇間的柔軟,雙眼微睜,猛地偏過頭去,大口大口地乾嘔著。
「溫玉華!」
男人幾乎是從唇齒間擠出這三個字。
他黑著臉,「你什麼意思?」
溫玉華慘白著臉,黑色的髮絲凌亂地貼在臉上,她並不說話,只是偏頭不看男人。
許久,她才道:「我只是覺得你讓我噁心。」
「噁心是嗎?」
男人的唇更加湊近女人。
說不上來是生氣還是噁心,從腳底迅速爬滿全身,滲透到每一個關節,讓溫玉華陡然升起一股想要逃離的感覺。
「少爺,太太,到家了。」
隔板外傳來老劉的聲音。
男人幽深的眸子盯著女人,猛地將她拖出車,大手死死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抱中,腳步急促地上了樓。
粉色的大床柔軟舒適,像是毛茸茸的草地,又像是天邊的雲朵,女人被摔在床上的時候大床晃了晃,還沒等她起身,男人就撲身而上,以一種不可抗拒的氣勢侵略而來。
林合川呼吸急促,雙眸帶著血絲,將女人的雙手掀到頭頂,用手緊緊按在床上。
他的另一隻手捏著女人的下巴,強迫她對上自己的視線。
「你憑什麼噁心我!」
溫玉華並不開口,只是死死地瞪著男人,心卻像一個麵團,和玻璃渣揉在一起,那些滴下來的不知是血,還是淚。
被這目光激怒的男人俯身吻下。
柔軟的嘴唇變成了堅硬的盾牌,靈巧的小舌變成了鋒利的長矛。
男人捏著她的下巴撬開牙齒,沾著薄荷香味的舌便輕易地遊走在女人的領地。
兩行反射著冷光的淚水從女人眼角流出,然後竄入髮絲,隱沒在粉色床單上。
桎梏她雙手的枷鎖逐漸鬆懈。
女人立刻掙脫,高高揮起,狠狠甩下去。
霎時,男人的俊臉浮起一層紅色的指印。
女人躺在床上,悲傷在她身上扎了根,那些曾經的愛慕和美好,此刻被摔成一萬零一個碎片,堵在下水道口,下不去也上不來。
就在這一片寂靜聲中,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
林合川從口袋裡掏出還在震動的手機,貼近耳邊,「有事?」
電話那頭的鄭樂被這語氣晃了一下,尬笑道:「川哥在幹嘛,要不要出來聚一聚?」
「沒空。」
男人輕輕吐出兩個字,「要是沒事的話就掛了。」
「別,我雖然沒啥事,就是,想問你現在心情怎麼樣,要不要出來散散心?」
鄭樂這話猶猶豫豫的,聽得林合川擰起眉頭。
「不用散心,我這邊在忙,沒事就先掛了。」
說罷,還沒等對面接話,林合川就掛了手機。
「嘟嘟嘟——」
鄭樂關上手機塞回兜里:「沒事,我哥心情還不錯。」
「謝謝你了鄭樂哥。」
齊星晚甜甜笑了一下,乖乖道謝,又拽了拽一旁的姜榴。
姜榴擺弄著衣角,低下頭乖乖道:「謝謝了。」
「你竟然還會對我說謝謝?」鄭樂揶揄似的看著姜榴,「真是老天開眼。」
姜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一碼歸一碼,你這人我看不慣,但是今天這事確實得謝謝你,改天請你吃飯哈。」
「哎,別改天了,今天吧,正好小爺我今晚沒吃飯。」
鄭樂撈起外套,大搖大擺地向外走。
見兩人還停在原地,回頭不耐煩地叫了一聲。
「喂!吃不吃啊?」
「吃,吃!」
姜榴沒想到這男人這麼實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她拉著齊星晚,低聲問道:「你們吃飯一般都去哪?」
齊星晚說了幾個餐廳,姜榴的心是越聽越沉。
好傢夥,這是一頓飯要吃她一個月工資的架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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