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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雲菲說完,朝著溫知知等人看去。
「再者,劍爺不出手,什麼阿貓阿狗都不將您放在眼裡。」
「閉嘴!」
玄靈宗方向,林婉出聲呵斥道,「阿知還是個孩子……」
林婉還要繼續說,但溫寶珠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
郭雯雯等人頓時警戒起來。
也不去看妖劍,就怕方才林婉開口,妖劍拿他們開刀,迷惑他們的神智。
杜雲菲見林婉話說一半不說了,嗤地一聲諷刺道:「溫夫人即便要裝,也要裝得像回事啊!」
現場氣氛變得緊繃。
宴晨和白青之他們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只是。
「落雲宗來人了!」
不知是誰喊了聲。
在場的修士都朝著同一個方向看去。
統一月牙色錦袍,袖口與衣襟用銀線繡有祥雲圖,精緻而大氣。
竟來了上百名弟子,男男女女都有,自信而從容,卻也掩飾不住那眼底的清高與驕傲。
玄靈宗、五毒宗的弟子紛紛退到一邊。
「是洪真人……」
「竟然派那麼多弟子來靈獸島……」
「是為妖劍而來的吧……」
為首的是位白髮童顏的男子,他一手拿著佩劍,一手背在身後,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眸掠過在場修士,語氣裡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此劍來歷不明,又擅蠱惑之術,若落入邪魔之手,必將為害修仙界,所以為了修仙界,為了九州以及諸位的安全著想,從即日起,靈獸島便由我們落雲宗來管轄,當然了,九州道友們一樣能來靈獸島歷練,只不過去某些地方需得經由我們落雲宗的同意。」
還不等四周的修士說話,男子又道:「稍後我們會分發靈獸島的地圖,上面會標註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
「請各位道友相互轉告。」
在場的修士都沒有說話。
大家心知肚明,落雲宗是為妖劍而來。
早前他們就派人來過靈獸島,想必也是發現了妖劍的存在,所以才匆匆離去。
連地圖都帶來了,他們又敢說什麼?
被白青之抱在懷裡的溫知知一心想著命珠。
她還在小心翼翼的探出神識來找命珠,但是這會兒。
一道視線朝著這邊看來。
溫知知幾乎是馬上收回神識。
差一點就被發現了。
是方才說話的白髮男子。
好在白髮男子的視線最後落到一旁的葉老身上。
大概是有所察覺,但以為是葉老。
「這位洪真人是什麼修為啊?」王虎小聲詢問楊靖。
「我也看不出來啊……」楊靖道。
「金丹期大圓滿,距元嬰只差一步。」葉老頭道。
這話一出,王虎把嘴巴閉嘴了。
「諸位可有異議?」白髮男子再次開口。
在場的修士即便有意見也不敢說出來啊!
修仙界便是如此。
強者為尊。
「若沒有異議的話,那就請諸位離開此地。」白髮男子說完,又提高了分貝,「請。」
一個請字,帶著金丹期大圓滿的氣勢,傳入在場的修士的耳朵中。
有些修為弱的修士明顯喘不上氣。
那些落雲宗弟子們,也朝著四周散開。
「你們把人都給趕了,本尊猴年馬月才能得到命定之人?」妖劍不爽道。
白髮男子輕笑一聲,「命定之人不重要,重要的血紋馬上就要布滿整個劍身了。」
在場修士又忍不住看一眼劍身上血紋,但也不敢看太久。
「喂,醜女,我問你,修為最高的人是不是這個白頭髮?」嘶啞而厚重的嗓音再次響起。
白髮男子眉頭重重一挑。
落雲宗弟子們也在四處張望,不知這妖劍是在喊誰。
「本尊和你說話呢,紫衣服的醜女。」
溫知知和宴晨立馬朝著杜雲菲看去。
因為在場的女修士里,只有杜雲菲是穿的紫色裙子。
在那麼多人面前被罵醜女,杜雲菲的臉色就跟個調色盤般變來變去。
她強壓下心頭的屈辱感,朝著落雲宗的白髮男子作揖道:「自是洪真人。」
當杜雲菲的話音落下的那一瞬,一道劍氣凝化成一把長劍,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破空而去。
就是非常簡單的一招。
白髮男子反應最快,他沒有馬上拔出自己佩劍,而是舉起拿著佩劍的手,然後四周形成一道藍色防禦。
「你的力量雖強,可——」
還不等白髮男子說完,劍氣凝化的長劍瞬間穿過他的防禦,刺入他的眉心,又猛地將他整個人狠狠釘在樹上!
「!!!」
「???」
鴉雀無聲。
在眾人的視線里,被釘在樹上的白髮男子睜大了眼睛,而他周身的力量正在飛快消失。
直到……死了。
眾人滿臉駭然。
洪真人是金丹期大圓滿啊!
落雲宗的弟子臉色瞬間蒼白,很快眼底里湧出無措,連連後退。
「本尊最擅長的非蠱惑之術,那只不過是本尊早些年用的小伎倆,本尊擅長的是殺殺殺!」
聲音落下,震盪人心!
僅僅只用了一招。
要是將這把劍拔出來……
雖然沒有人說話,但是不少修士的呼吸變重了。
他們看著妖劍的眼神灼灼。
「來吧,快將本尊拔出來!」更為強大的劍勢在一圈圈擴散。
劍身在顫動著。
溫知知注意到,那劍身上的血紋又蔓延了一些。
「神音螺在誰手上?」
「在陳師兄手上。」
「速速傳音回宗門!」
在場的修士們都想辦法去聯繫自己的宗門。
離得近的,直接派弟子回去。
離得遠的,準備去最近的城池,借萬寶樓和玲瓏閣的神音螺。
溫知知從白青之身上下來。
命珠大概是不在這一塊,她找了理由,騎著大白去了屍骨山附近。
去屍骨山的一路上,溫知知看到上空有越來越多修士們都朝著妖劍所在方向趕去。
「那是什麼?」
大白從灌木叢旁走過,她隨意瞥了眼,有折射的光閃了閃。
溫知知下來,扒開灌木叢一看,是一塊裂開的盤子,也只有她的臉那麼大,上頭是繁複的器紋。
這種器紋她好像在哪兒見過。
一時間想不出來,溫知知便將撿的這玩意兒放進儲物袋裡。
離屍骨山越近便越冷。
也沒有陽光落下。
到了屍骨山的山頂。
謝晚黎不在,溫知知沒敢馬上下來。
釋放出自己的神識,溫知知沒想到屍骨上的陰氣還能附在神識上,是那些附在白骨上的陰魂怨鬼在啃咬她的神識,疼的她五官都快皺成一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