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你現在滴一滴精血,你會失去很多東西的你知道嗎?你這樣就是在斷送自己的前程。一筆閣 www.yibige.com」
這麼嚴重?
源塵心裡一突,他還真的不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但是他會信嗎?
這種事情,他也就聽聽而已。
「沒有辦法就閉嘴。」現在源塵已經樂開了花,如果對方沒有弱點他還會擔心,但是現在對方有了弱點,那就不可怕了。
「你這樣做太不符合自己的身份了,我……告訴你就是,你只要跳一支舞就好了。」
對方又沉默了,源塵臉色當即一變,說著就要拔刀割肉。
「等等……我剛才只是在想那支舞的秘訣,現在想好了,我這就告訴你:風雪依在我亦在,但問君期未有期,誰當共與飛雪舞,只剩孤獨落寞人。」
源塵臉色一肅,他曾經跟相映紅學了一段時間的舞蹈,深知舞蹈秘訣的重要性。
如今得知秘訣,他心中震撼,更讓他震撼的是,他竟然似乎看到了一個紅衣女子在雪中舞蹈,雪中女,孤獨人。
舞蹈起,源塵身體四肢大開大合,盡展武學精華,其實舞與武是互通的,通一個便能通全部。
源塵身體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身後有血色翅膀張開,翅膀無限伸展,竟然將整個雪景圖都給撐破。
此刻的源塵,舞動乾坤,天地風雲都被其牽動,整個雪景在頃刻間出現了道道裂縫。
「風雪依在我亦在,但問君期未有期,誰當共與飛雪舞,只剩孤獨落寞人。」
我這是在哪裡?
源塵迷迷糊糊發現自己竟然處在一個黑暗的空間,在他面前有著無數的門,每一扇門都有著不一樣的名字。
甚至他腳下了路也多的無法言語,令人難受。
某一瞬間,源塵感覺身後一陣發涼,他猛然回頭,卻只見到一道紅影竄入了一個門內。
那道門半關著,裡面黑壓壓,看不真切,到底有什麼。
但是這個時候,他哪管得了那麼多,直接沖了進去。
門外門內,天地不同。
白雪一般的世界中,差點讓源塵失明,即便源塵第一時間閉上眼帘,手指捂住眼睛,但是依然雙眼白茫茫,再也看不清事物。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源塵撕下身上的一截衣角蒙住了眼睛,周圍白色太亮,他竟然吃不消。
「等等,現在的我,視力應該不可能這麼弱,要麼是這裡的白色太強,要麼就是他又陷入沉睡中了。」
跳著舞睡著了?
源塵自己都不敢置信,但是當他試圖打開第三隻眼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沒有第三隻眼睛,這時候的源塵還怎麼不知道自己又入夢了。
有時候源塵真的很疑惑,他的入夢總是這麼奇怪,直接掌控入夢對象,或者與入夢對象一起掌控一個身體。
上一次通過青銅門入夢白帝,他就是掌控了白帝的殘軀,替他出戰。
這一次,他又入夢了哪個人呢。
源塵還沒仔細思索,便有一道聲音想起。
「你怎麼追到這裡來了,這個地方不是你該來的,你還是回去吧,以後我會找你的。」
那是一個姑娘的聲音,她的聲音中透露著驚訝與詫異。
明明剛剛她告訴他不要跟進來的啊,明明他答應的好好的不進來的啊,怎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你失明了?!」女子明顯有了哭腔,源塵心痛,急忙上前將對方攬入懷中,將臉貼在對方的額頭上輕聲道:「我只是不想離開你。」
這話絕不是源塵自己說的,而是入夢對象說的。
一片漆黑的他,還不知道自己懷裡的女子是個什麼樣呢,不過聽聲音應該是個大美女。
「在風雪神跡失明的人,除非有神跡大祭司的賜福,否則無法解除詛咒。」
源塵聞言心頭一突,詛咒?
這種詛咒會不會影響到他啊,一旦入夢狀態結束,詛咒跟他一起回到自己身體,那可就危險了。
「一切都聽你了,只要你不再離開我。」源塵聽得出自己是一個青年,而女子的年紀也不高。也就二十出頭。
「之後的每一步,你都要跟緊我,不要亂動,聽我指示。」
源塵果斷點頭,他發現自己入夢的這個人的身體似乎也出了問題,像是也只剩下了本能,很像是白帝當時的狀態。
可當時白帝已經死了啊。
當初白帝被偷襲重創,最終含恨而終,他的身體與殘餘靈魂融合,不死不滅。
那時候源塵入夢而來,通過青銅門的力量直接降臨掌控白帝肉身。
但是由於是入夢的原因,他所看的都是片段。
就像現在一樣,源塵能夠看到的實在有限。
這個時候出現在源塵面前的又是另一幅畫面,源塵出現在一個巨大的雪白宮殿中,這裡只有白色。
源塵驚訝的是,他竟然可以看到事物了。
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個紅衣女子飄在半空中,有一件法器似乎正在和她融合。
她的臉上充滿痛苦之色,忽然有鐘聲響起,源塵仔細一看,才發現那竟然是一個雪白小鍾。
「不要!」
源塵不由自主地熱淚盈眶,他沖了出去,直接飛入半空。
但是就在離女子一丈距離時,被一層緻密的封印攔住了。
「什麼人!?來人趕緊拿下,決不能影響聖女的獻祭計劃,這可是聖女自願獻祭的。」
主事的大祭司臉上洋溢著興奮地光芒,他真的很期待,聖物一成,他的地位就將牢不可破,不僅如此,他就可以稱霸整個風雪神跡。
這還不止,他還能征戰外界,甚至是統治外界。
在他看來,就算有人來了,也無傷大雅,因為現在的獻祭已經是不可逆的了。
「大祭司,答應我,放掉這個人類,他只是無傷大雅的一個人,未來不會影響到你的計劃。」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這個人類就留著吧,但是放了他,可不行,他一個外族人見證了我族如此莊重的大典,肯定不能離開了。」
「大祭司,你不要後悔,我現在還沒有完全被獻祭呢,你真的不打算聽我的?」
「聖女殿下,獻祭一旦開始,就無法停止,現在的你,已經不是聖女,更不是我族之人,而只是冰雪之鐘的一個亡靈。」
「大祭司,你真的要做的這麼絕嗎?」
聖女從始至終都保持著平靜,哪怕看著昔日族人圍攻自己的愛人,也沒有多餘的情緒變化。
是的,大祭司說的沒錯,她真的已經無力在幫助對方了。
源塵突然發現自己身體非常孱弱,在空中還沒有飛很長時間,就堅持不住掉落了下來。
他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的空虛,這種感覺非常難受,至少現在是源塵第一次感受到。
源塵抬了抬手,都感覺渾身無力,手指想要併攏都費力,他從未感覺到自己如此虛弱。
「進入虛弱期了嗎?恢復視力的代價自然是有的,你就乖乖體會空虛的難受吧。」
大祭司根本沒有將源塵放在眼中,在他看來源塵根本不可能再反抗了。
就在大陣即將結束之際,大祭司眼疾手快,吐出一口心口血,就要噴在冰雪之鐘上,但是就在這時,虛空中突然有一滴血先大祭司一步鑽入冰雪之鐘。
冰雪之鐘響起了輕鳴,一圈圈聲波漣漪擴散開來,直接將大祭司的血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源塵心情沉重,從女子消失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變得特別的不開心。
冰雪之鐘完成獻祭,緩緩失去光澤,開始做自由落體運動。
大祭司眼疾手快,就要抓住自由落體的冰雪之鐘,但是就在他接觸冰雪之鐘的剎那,一種宏大的音波直接從雪白小鍾中衝出,只是攻擊大祭司。
大祭司微微一笑,淡淡開口:「聖女啊聖女,你以為把自己奉獻給了冰雪之鐘就可以掌控它嗎?真是笑話。」
隨著大祭司掐指念咒,冰雪之鐘漸漸沉寂了下來,開始向著大祭司方向衝去。
源塵見此一幕,睚眥欲裂,他現在已經完全被入夢之人感染。
「飛雪,飛雪,不要離開我。」源塵輕喚,手中胡亂擺動,但是就是好無力氣。
好不甘心啊。
大祭司臉上更增添了幾分喜悅,眼看著冰雪之鐘就要落在他的手中,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冰雪之鐘顫動了兩下,直接停留再大祭司面前,不再寸進。
大祭司本想要伸手去抓,但是在看到冰雪之鐘直接由白色變成血紅色後,他臉色變得特別難看。
冰雪之鐘是可以被認主的,但是它擇主的標準非常獨特。
萬千年過去,冰雪之鐘始終沒有認主。
之所以現在冰雪之鐘沒有離開,那是因為每一代聖女都會獻祭自己,增加冰雪之鐘的歸屬感。
當然面對冰雪之鐘,祖先還留下了一種掌控之法。
只是現在看來,那掌控之法似乎已經失效了。
「你認主了?你的主人是誰?」大祭司臉色一變,祖先留下的古扎中說,一旦冰雪之鐘由白色變成紅色,那就說明對方已經認了主,可是這裡除了他以外沒有其他強大人了啊。
方才他的血被反彈回來,他還以為是冰雪之鐘自己不願意接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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