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愛成癮 08逗逗老婆,耍耍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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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妞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咱倆好好樂呵——」

    頓了頓,錢老二掐了掐她的臉蛋兒,直發笑。

    啊哦!

    瞥了他一眼,元素也不惱:「喜歡傻妞兒的,不是更傻。」

    「傻妞兒。」

    他這妞兒,有時候就是傻得可愛。

    「嗯。」一雙大眼睛霧蒙蒙地盯著他。

    瞧到他妞兒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錢老二不忍心再逗她了,輕喚:「妞兒——」

    「錢傲,回家去,回家去再……」

    好不容易別開臉,她急促的喘氣兒!

    「嗚,錢傲……錢傲……」

    被人圍觀著,元素心裡那個急啊,那個羞啊,那個惱啊!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把老婆勾』的人物,絲毫沒有放鬆對她的追逐。

    這麼一來,元素就驚醒了,小手攀在他的肩膀上狠狠一掐,提醒他注意影響,可錢二爺是誰?

    海灘上,一些男男女女看到他倆的親熱開始起鬨,吹起口哨大呼大叫。

    意亂情迷。

    猛烈的激情,猶如海面的狂風。

    好看的眸子微眯,錢老二有勁兒了,舌頭緊緊迫擊,輕巧的挑開她兩排貝齒,與她滑柔的舌緊緊糾纏在一起。

    元素完全無法抵抗誘惑,輕輕一顫,一絲不經大腦的哼聲就出了口。

    「嗯——」

    他有些不太滿足於這個吻了,大手勒住了她細緻的腰,在腰窩上來回的摩挲,對他女人的勄感帶,他拿捏得非常準。

    柔軟的唇,一如既往的香甜可口,吻,越發深入——

    一股大力襲來,他高大健碩的身軀直接就壓在了她身上,然後,低下頭就蓋上她的唇。

    趕緊站起身來想要逃離是非之地,可哪裡掙扎得開?

    看到他那囂張跋扈的樣子,元素沉默了,二爺素來是個大膽的,保不准他還真就敢這麼做。

    雙手鉗著她的胳膊,他似笑非笑地瞅著她的眼睛:「有人怎麼了?是人都得辦事兒,在哪兒不一樣啊,老子倒要看看,誰他媽敢說什麼!」

    不過麼,逗逗她還是蠻有意思的,沒事兒聽聽小曲,逗逗老婆,耍耍兒子,人生最快樂之事無外於此。

    錢老二嘴角抽了,敢情他妞兒還真以為他得干點啥啊,他再大膽兒也不至於在光天化日之下表演吧?

    噗!

    瞥了一眼人來人往的海灘,元素有些急切地推他:「錢傲,你幹嘛?這到處都是人。」

    「妞兒……」

    嘴角揚起的弧度足以證明他的戲謔和玩笑,元素撇了撇嘴,表達著自己的不滿。正尋思這二爺話里的意思呢,卻見他突然傾身壓了過來,將她整個兒的壓在躺椅上。

    「哪能?」見她故意板著的臉,錢老二也做戲做全套,欠抽得慌:「我就只嫌他倆煩人,老婆是最親愛的人,沒了你,我這小日子上哪滋潤去?」

    「怎麼?現在嫌我們娘仨煩人了?」

    說完,那用意頗深的眼神兒望了她一眼。

    走近了輕輕圈著她的腰,錢老二將腦袋懶懶的擱她肩膀上,在她耳朵根兒哈著氣兒,別提多曖昧:「妞兒,現在就只剩下咱倆了,倆小王八蛋終於不在跟前兒煩人了,瞧我這二十四孝老公做的,是不是該獎勵一下。」

    當然,這是錢二爺自動忽略甲乙丙丁等各種路人的結果。

    一會兒,兩個孩子終於玩累了,被保姆領著回了別墅睡午覺,沙灘上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所以,作為家長,她幸福得冒泡泡!

    她是兩個孩子和他們老爸之間發生矛盾時的仲裁者,是事發後才站出來說道說道的最高領導。

    飄蕩間,風姿綽約。

    明媚的,又何止是陽光,還是她被海風吹起的長髮。

    元素坐在海邊兒的躺椅上,吹著涼爽的海風,聽著小寶和小貝在沙灘上跑來跑去的嬉笑打鬧聲和錢二爺的怒吼聲,心裡無比的舒暢,臉上那抹幸福的笑容怎麼都化不開。

    一輪金黃的陽光高掛在天空,爍爍生輝,為錢老二和元素的海邊度假之旅憑添了幾分暖意。

    海邊花園別墅。

    ……★○二爺分割線★○……

    溫馨仰著頭,打量了她半晌,又瞟了白慕年好幾眼,才小心翼翼地撐著腦袋,「我,我當然是他的女人……」

    見到白慕年屋子裡竟跑出來一個衣冠不整的女孩子,曹璨驚呆了,顫著手指著她:「年,她是誰,她怎麼會在你家裡?」

    「年哥!」

    心煩意亂,她像一隻聖鬥士似的,急急地衝下樓去,身上還穿著白慕年的睡衣,由於太過寬大,手腕腳邊兒都被她挽出了高高的一截兒,看上去相當的可笑,遠遠的剛喊了一聲,腳踩著滑落的長腳邊兒,就撲嗵摔了下去,一個狗吃屎的標準動作——

    不行,白大叔是她的,

    那個女人含情脈脈,暗送秋波的樣子,落在她的眼裡是多麼的刺眼。

    在客房睡了一晚上的溫馨同學,身體好了許多,她也是被急促的門鈴聲給鬧醒了,鬱悶地打開窗戶,把腦袋伸出去望了望,雨後的太陽,涼爽舒服的空氣中,竟有如此不和諧的一幕。

    然後,相對而視,沉默了。

    「過去的事,別提了!」

    「年,原諒我,好麼?」

    喉嚨梗了梗,白慕年點點頭,「很好。」

    「年,你還好麼?」

    最終,還是曹璨先開口,眉目透著一抹黯色。

    而曹璨的五年牢獄之災,雖說是她自找的,但畢竟是白慕年親手所為,此情此景,兩人竟半晌說不出話來。

    五年,彈指一揮間,昔日的情侶竟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只能嘆息命運的捉弄。

    前塵往事不斷翻騰。

    那些躁動的青春和那些不堪的過往仿佛就發生在昨天一般,一幕幕回映,他腦子頓時有些短路。

    門口站著的,竟是多年不見的曹璨。

    揉著有些酸脹的太陽穴,他穿好衣服下樓,打開別墅的大門裡,卻驚呆了——

    他是被門鈴的聲音驚醒的。

    白色的窗簾上竟被陽光鍍上了淺淺金輝,夏季的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一覺睡下去,再醒來時窗外晨曦初露。

    興許是人老了,經不住折騰,興許是被那首『布娃娃』給害的,惹了滿腦子的煩惱絲。

    等白應暉過來,給她開了藥片兒吃下,點滴掛完,已經是凌晨三點,她這下到是舒服了,一下子就昏睡了過去,而他打著哈欠回房,竟半晌沒有睡意。

    唉!

    白慕年皺眉,他到是有家,可那個家還是個家麼?

    家?

    「……我要家……」

    一滴淚水倏地滑到他的手上,滾燙地一點一點滑落,她抽泣著。

    心安。

    仿佛有了感應似的,她往他手上靠了靠,她的世界是冰涼的,而他給她的是炙熱的。

    「小丫頭,別哭了,醫生一會就來。」

    鬼使神差的,他輕輕拍了拍她的面頰,像個長輩似的安慰。

    說到底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兒,一生病就念著父母,再壞能壞到哪裡去呢?

    白慕年有些心軟了。

    唱著,哭著,淚水從她緊閉的眼眶滑落下來,聲音有點兒喘,一首歌唱得直逼地獄鬼叫,極盡可憐,氣若遊絲——

    ……

    不要傷心不要害怕。

    啊,布娃娃!

    沒有爸爸和媽媽,

    是不是你也沒有家,

    你為什麼不回家,

    布娃娃呀布娃娃,

    路邊有一個布娃娃,

    天上的雪悄悄地下,

    上一句還在罵他,下一句她竟然唱起了歌兒來——

    白慕年忍受著她的嗓音荼毒,苦不堪言。

    挑眉,凝眸。


    「我好冷啊,白大叔……」她突然嗚嗚地哭,「……你幹嘛欺負我……我喜歡你有什麼錯……」

    真受不了,他怎麼這麼倒霉?

    趕緊給堂兄白應暉打了電話,這會兒應該還在來的路上。

    過來一看,得,還真燒上了!

    剛才聽到她鬼哭狼嚎似的大喊大叫,他原本是不想管的,以為這丫頭作呢,故意引他過去,可喊的時間久了,他怕真出點啥事兒不好向錢老二交代。

    「你醒醒!」拍了拍她的臉,白慕年拼命地搖晃她,想讓她清醒過來。

    她的聲音和呼喊微弱像只受傷的小貓,全身發抖著,蒼白的嘴唇囁嚅著,「……我好冷……媽……我好冷……」

    「媽媽,爸爸……」

    心裡蒼涼一片,她感覺腦袋越來越痛。

    她想抱住爸爸,也想抱住媽媽,她想要一個完完整整的家,可是,天空狂風暴雨,爸爸牽著她的手,越走越遠,媽媽的影子,越來越小——

    都不要她。

    在夢裡,她心裡好慌。

    嗚,其實她心裡是難受的,誰說她不難受呢?

    他說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孩兒——

    可是,他卻不要她,而且他厭惡她。

    打第一眼瞅到白慕年她就強烈的喜歡上了,覺得他就是自己要找的男人,但她不懂怎麼去表達,國外開放式性教育出來的思維方式相當簡單,愛他那就和他上床。

    她沒有談過戀愛,但卻對愛情相當的憧憬。

    要說溫馨這孩子也是個賊可憐的,她是吳岑的女兒,三歲的時候父母就離了婚,爸爸搞上了小三,還是個洋小三,死拉硬扯的跟她媽離了婚,還得到了她的撫養權,將三歲的溫馨帶到了國外,洋繼母沒過兩年就替她生了個混血兒的弟弟,到是沒有刻意的不待見她,只是疏離和不管不愛不疼的方式,讓母愛缺失的她性格越發的叛逆和乖張。

    夢越發深沉,她在惡夢裡掙扎。

    「……媽媽……爸爸……」

    臉色一片蒼白,她緊閉著眼睛,死死抓住自己的頭髮,嘴裡有些虛弱地喃喃,

    正是她此刻正在經歷的事情。

    高燒,惡夢。

    這傢伙打小身體就不太好,一旦生起病來,那更是毫不含糊,不折騰死個人都不帶完事兒的。

    溫馨同學估計是淋雨受了寒,半夜就開始發起燒來。

    如果事情就這麼完了,那就也沒有接下來的故事了。

    ……

    望著他的背影,溫馨心裡哀怨極了,邊吃邊搖頭,看來自己那一箱子存貨沒地兒使啊?

    不想再聽她咕噥,白慕年收拾好廚房,徑直上了樓。

    「嗯,好吃……」咀嚼著麵條,溫馨誇張的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吃的是滿漢全席,瞅到他那張冰山臉她也不以為意,臉皮厚才能得天下是她的宗旨。

    極力忍受,其實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看到她的樣子,白慕年相當的不爽,眉頭深皺,偏又發作不得。

    至於明天,再說唄!

    可憐巴巴的直點頭,溫馨現在只管享受美食,安慰自己很受傷的胃,今晚上能留下來就是關係進了一步。

    白慕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涼涼地說:「說完飯,自己在二樓左邊第一間客房睡,明兒一早我送你回家。」

    大驚小怪。

    呼嚕呼嚕的吃著,她像餓了三天三夜的小狗似的,邊吃邊贊。

    「天啦,年哥,真好吃……」

    挑了一筷子,一嘗,美目圓瞪——

    一會兒功夫,看著一碗其實連片兒菜葉都沒有的純素麵,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是白大叔做的,即便再難吃對她來說也是山珍海味。

    拼了!

    看到他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溫馨同學的追夫計劃更加堅定,這種古今罕見的極品男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還能有幾個?

    好人做到底,明兒一早就讓她滾蛋!

    長嘆了一口氣,他打開冰箱,拿了一掛麵條就系上圍裙進了廚房。

    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白慕年挑了挑眉,心裡無比憤恨,他這是欠了誰的?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弄這麼個小姑奶奶進屋,半夜三更要吃要喝,還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

    小臉一紅,她有些窘迫。

    似是為了配合她的說詞,肚子竟不爭氣的咕咕叫了兩聲。

    「年哥,我肚子好餓!」

    可,目前的問題就是——

    從浴室出來,看到白大叔那張陰沉的滴水的臉,那張冷傲孤傲,不苟言笑卻處處透著沉穩內斂的臉,她竟犯賤般感覺到滿面春風,眉梢眼底全是掩不住的笑意。

    滿足的進了浴室,她洗得很愜意,心裡忖度著,只要功夫深,鐵杵都能磨成針——

    好在白慕年雖說板著臉,好歹還是拿了一件他的睡衣讓她去泡澡。

    今兒來的時候為了漂亮,她身上就一件單薄的白色及膝連衣裙,被大雨這麼一淋,多悽美啊。

    一進屋,溫馨抱緊自己的胳膊,不停地哆嗦著,濕透的衣服穿在身上,瑟瑟發抖。

    黑壓壓的天空,似是籠罩著一層黑色的油布,悶得讓人心慌。

    今晚的夜,註定不太平靜。

    沉吟了半晌,他無奈地換上衣服拿著傘下了樓,不管從哪個方面講,在這種情況下,他要真不理不睬,似乎真有些不太人道了,再者說,錢老二要知道了會不會拔了他的皮?

    管還是不管?

    頭更痛了。

    藉助閃電的光芒,他瞧到別墅外的那抹小小的身影,蜷縮著坐在她那個行李箱上,淋得像個落湯雞似的,狼狽得不成樣子。

    這個瘋子——

    披上睡衣起床,他走到窗邊兒,正準備拉上窗戶,不經意往外一瞥——

    從睡夢中醒來的白慕年,被那窗戶撞擊得有些心煩。

    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傾盆大雨轉瞬即落,這是一場毫無徵兆的暴風雨,將未關嚴實的窗戶打得劈啪作響,有些駭人,卻極其符合夏季的氣候特點。

    轟隆隆——

    嘩啦啦!

    半夜裡。

    終於解決掉了一個大麻煩,他回房洗漱後,就上床睡覺,把這事兒就忘到了腦後。

    舒了一口氣,想想他還真有些後怕,她如果真的跟進來,他總不能打她一頓,再丟出去吧?

    奇怪了,她這次竟只顧著哭,沒有厚著臉皮的跟進來。

    不再理會她,他徑直打開大門,然後將車開了進去,接著,『砰』的一聲大門關上了。

    一點沒錯,他還真就沒見過這麼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女人。

    聽到她莫名其妙委屈的哭聲,白慕年心煩得要命,要是元素見到她這表演的功夫,一定認為自己表演專業白瞎了。

    直直地盯著他,溫馨那淚水兒叭叭往下落。

    他喜歡獨居的生活,這幢別墅平日裡除了鐘點工每天來收拾衛生,就只剩下他一個人,所以此時,寂靜的環境讓他的聲音越加的清冷無情。

    白慕年憤恨得不行,越過她就去開門,「我希望你馬上離開我家,要不然我報警。」

    油鹽不進。

    然後扁嘴,那淚水就飆下來了:「年哥,我是真的喜歡你……」

    溫馨怔了怔。

    老實說,依白慕年的性格,很難說得出這麼重的話,而且還是一個年齡比他小了一輪的小女孩兒,可不知怎麼的,見到她沒臉沒皮的樣子,他就恨得牙根痒痒,非常的厭惡和討厭。

    僵化了幾秒,白慕年憎惡地盯著她瞅了幾秒,「你姓溫是吧?實話告訴你,我活了三十三年,還真沒見過像你這麼厚臉皮的女孩兒?你父母怎麼教你的?你怎麼這麼沒有家教,就算沒家教,難道連最基本的羞恥心都沒有嗎?」

    真傻還是假傻?聽不懂別人的惡語?

    皺眉,目光森冷。

    眨了眨聲,溫馨破涕為笑,「好吧,不叫大叔,那我叫年哥,年哥,我想跟你住在一起!」

    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白慕年面容冷硬得不若平常的溫和,聲音也漠然的直逼零下五十攝氏度:「我不是你大叔,麻煩你離開我家。」

    「大叔……」

    想了想,他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今兒她等,明兒她還能在這等,他能逃避一輩子?

    不想什麼還偏來什麼,她哭得很大聲了,他真想捂住自己的耳朵或者調頭離開,可總不能因為她自己不回家吧?

    嗚嗚——

    頭痛,白慕年最見不得女人哭!

    坐在台階上的小女孩兒,站起來了,然後開始扁嘴了,眨眼睛,委屈的眸子,哪怕只有車燈的映照,也能看得出來淚水兒都快滴出來了。

    他鳴笛,並不下車,提醒她讓開——

    嘀嘀!

    不不不!他提醒自己,絕對不能心軟。

    不管吧,這深更半夜的,她好歹是錢老二的表妹,要真管吧,她要賴上自己,這日子還有沒有得過?

    白慕年這輩子就沒遇到過這麼頭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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