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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本章有愛,有血腥……小說而已,切勿模仿~切勿追究真實性!呵呵(@__@)
------題外話------
該死的!
他媽的,他女人哪去了?
等錢老二將人放到救護車上,再下車往天橋上瞅時……
……
元素,在他的世界裡,你也不過就是一名群眾,不要入戲太深。
戲落幕了,觀眾也該離場了。
警匪片演完了,看到這英雄救美的劇終落幕,她撫著肚子,慢慢轉過身,隨著人群散了。
……目光一凝,元素有些自嘲。
遲疑了一秒,錢傲到底還是沒好意思撇下不管,抱了起來大步就往救護車而去,他是個爺們兒!
他低咒了一句,惡狠狠地扯開面前的女人就想衝出人群,但抓著他衣服的甄凡不知是嚇的,還是劫後餘生的喜悅給刺激得,就那麼硬生生軟倒在他懷裡,直接暈了過去。
媽的!這事兒整得,真操蛋了!
記得在帝宮初見時,他女人的臉上就是這種生疏的笑容,看上去在笑,其實那是厭惡。
這種感覺,這種笑容,錢老二非常熟悉,那是活生生的距離感。
他甚至知道,她在笑!
遠遠的,看不清她的臉,可他卻能感覺到她那怪異的眼神,他知道,她在看他,她臉上,仍然是那種霧茫茫的感覺。
他扭過頭,看向人群最捅擠的天橋,哪怕那裡人山人海,可他的女人就像一群山雞里的絕色仙鶴,一眼他就看到了她。
錢老二頭大了,這時候,第六感告訴他,身後200米處,有敵情……
「你好,錢董事長,請問……」
「請問,錢先生,這位小姐是你什麼人?是女朋友嗎?那生命最後時刻的呼喚,真的太感人了。」
「請問,神槍手,你是警方人士嗎?」
同一時間,一大群早就等待在旁邊的記者們蜂擁而上,將他倆完全包圍在裡面,長槍短炮對著錢傲各種採訪,各種問題。
「放開手!」
他忍不住低吼:
皺了皺眉,錢傲始終冷著臉,沒吱聲,用手去推拽著他不放的女人,可她大概是驚嚇過度,那手勁兒還挺狠。
「小傲……」
回神之後,她第一個動作就是迅速的向前奔去,然後一把摟住錢傲,失聲痛哭。
她滿臉淚水如決提的黃河,一發不可收拾,臉色白得像一片紙,上下牙齒敲得咯咯直響,雙腿不太利索,站了幾次都站不起身,直到有警察將她癱軟的身體扶起來,她才緩過勁來。
但凡從死門關走了一朝兒,意外撿回一條命的人,在得救後都是崩潰般的慟哭。
要說誰最激動,非甄凡莫屬。
她瞪大了雙眼,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到錢傲的身上,到了這一刻,在實事的面前,她才真正的相信了,原本他不是吹牛的,還真是一名彈無虛發的特種兵。
元素也不例外。
那是一種被扼著咽喉般,接近死亡的氣息。
親眼見到殺人,血淋淋的殺人現場,那種震憾,那種在胸腔激盪似要破出的潮湧,不在現場的人是無法親自感受得到的。
嘩!好多人捂著嘴驚叫!
好多人都尚未回神,甚至根本就沒有人看清,錢傲究竟是如何舉槍射擊的,人就這沒了。
快,狠,准!
空中划過兩聲清脆的槍響,兩名歹徒同時一槍暴頭,往後仰倒。
砰!砰!
可是,這怔愣的一秒,就是他們在人世間最後的一次思索。
連那兩名歹徒也愣了。
震驚,一地震驚!記者們咔咔拍著照!
包括其餘的警察和武警也都有些傻眼。
他是唯一一個在警戒線以內,穿著便裝的人,所以,看到警察將狙擊槍遞到他手裡,人群里一陣譁然,議論紛紛。
一直沉默的錢傲突然冷聲開口,祁偉二話不說,直接就讓人遞上一隻狙擊步槍。
「槍給我。」
這種情況,著實是急手了,歹徒不要錢,不要命,一門心思就嗜血殺人,俗話說得好,『無欲則剛』,他就為復仇,就為殺人,你拿他怎麼辦?
「媽的。」祁偉低咒一聲。
「報告,仍然無法鎖定目標……」
一分鐘後——
「調換狙擊位置。」祁偉再命令。
「報告,無法鎖定狙擊目標……」眼看人質死亡一名,兩名武警狙擊手一身汗濕。
「狙擊手開槍!」看情況不妙,祁偉冷聲命令。
「小傲,救我……小傲,救我……」
如所有瀕臨死亡前的生物一樣,她突然大聲哭喊。
同時,看著眼前的屍體,被霰彈槍指著腦袋的甄凡情緒徹底失控了,下一個,就該輪到她了,要殺她了吧,不要,不要,歹徒什麼也不要,就要殺人。
激動,刺激!
見到有人死了,人群的潮動越來越強,也許人類天生都是嗜血的動物,嗅到鮮血的味道,都變得異性的亢奮。
警方還沒來得及做戰術調整,那邊就又是一聲槍響,一聲悽厲得仿佛不是人類發出的慘叫過後,店主就倒在了血泊之中,殺他那名歹徒不由得哈哈大笑,似乎是因為姦夫淫婦都死光光了,心理極致的滿足。
砰!
這算不算默契?
這時,她見到錢傲輕輕舉起右手,衝著裡面做了一個手勢,原本恐慌的甄凡突然就像是打了強心劑一般,平靜了下來,停止了掙扎,似是怕激怒了歹徒。
不由自主望向那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他正和那為首的警察說著什麼,元素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想來應該是心急如焚吧。
因為,歹徒手裡那個女人質,不是別人,而是甄凡。
元素距離那金店,估摸著大約有200米左右,透過那扇玻璃門,看著那個因恐怖而失去了優雅與沉著的女人,驀地就明白了剛才錢傲臉色變白的原因。
突然,她像是看見了什麼似的,一雙原本因恐懼和絕望變得死灰一片的眼睛恢復了精彩,連嘴唇都抖動了起來,目光切切的望向外面。
這時候,後面那名歹徒也將押著的女人向前推了一步,遮擋住自己的身體,那女人嚇得,整個身體如風中零落的樹葉一般,不停地瑟縮著。
嗚!
「救命啊……」那男人質大概也知道自己命保不住了,瀕臨絕境的動物一般,發出一聲長長的嘶吼。
「明白!」
「明白!」
「狙擊手準備,注意二名歹徒,確認行動統一,一擊必殺。」
「不要衝動,你先放了無辜的人質,其它事情再慢慢解決。」那小鬍子已經撿起了剛才掉地下的喇叭,繼續喊話。
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那顫抖著身體的男人質正是剛才說話的店主,臉上已經全是鮮血,看來還果真是私人恩怨。
「大家聽好了,這慫貨搞了我老婆,那淫婦我已經殺了,現在我要當著眾人的面殺了這姦夫,再殺他全家,殺光這間店裡的所有人,哈哈,人在作天在看,都得有報應的……報應啊!老子不甘心,不甘心!」
這時,兩名歹徒分別壓著人質出現在玻璃門後口,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其中一個手拿五四手槍抵在男人質的腦袋上,衝著警方發狂般地大吼:
祁偉抬手抹了把汗,拿著對講機就吼:「狙擊手,到位沒有?」
錢傲皺了皺眉,這聲音不再是霰彈槍,而是口徑7。62,有效射程50米的54式手槍。
這位警官只被擊上了帽子,可這恐嚇聲卻像是擊中了他的心臟,趴在地下的身體都在哆嗦。
小鬍子警察繼續口味橫飛的喊著話,突然,『嗖』的一聲響過,他頭頂上的警帽倏地就飛了出去,嚇得他『媽呀』一聲,軟倒在地上。
「狙擊手就位,嚴陣以待,注意捕捉戰機,一舉擊破。」
這店主被槍指著腦袋,讓說啥就說啥,警方當然不可能受這種小伎倆的麻痹,祁偉命令繼續與歹徒周旋,一邊卻拿著對講機下達指令:
很顯然,歹徒是橫了心作對,喊話後不過幾秒,一名歹徒逼著男店主在門邊兒喊:「我們之間是私人恩怨,是我犯賤,是我犯賤!我是賤人!」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立即放下武器,釋放人質,還有一條生路,警方的政策你們知道的,不要傷害人質,爭取寬大處理……」
收到命令,一個小鬍子警察拿著喇叭就沖裡面喊話:
指揮行動的是j市公安局局長兼武警j市總隊第一政委的祁偉,年前剛從特警部隊調任的,只見他果斷下達命令。
「喊話!」
「情況似乎比想像中更糟糕,歹徒有二名,目前劫持了店主,還有一名女顧客……」一名掛著一拐二警銜的警察匯報著。
而旁邊的群眾眼看警方半天沒動靜,都紛紛猜測情況似乎不太好。
元素看著錢傲走向了那個為首的警察,兩個人似乎是熟識,低頭聊了幾句。
即便緊張、恐懼,但老百姓看熱鬧的獵奇心裡絲毫不減,好不容易有這麼免費的槍戰片兒,看熱鬧的人個個興奮得跟什麼似的,指手劃腳,人群沸沸揚揚地傳播著各種聲音。
這擺明了就是警匪片的第一現場。
警方迅速封鎖了現場,在離金店一百米開外拉上了警戒線,十幾輛各式警車,幾十名荷槍實彈的公安,武警,還有救護車,聞迅而來的新聞記者……
說時遲,那時快,其實也就前後五分鐘時間,警察已經迅速到位了,不得不說,像j市這樣的國際化大都市,警察的行動能力還是不錯的。
錢傲……
只是,那手心兒,卻捏出了汗來。
元素不是巾幗英雄,更不是前線記者,她只是一個想保護孩子的母親,所以,她自然不會跟過去,瞧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想囑咐一句什麼,到底沒說出口。
和她說完,錢傲揉了揉她的腦袋,沒再遲疑,轉身往出事點疾步而去。
這種槍的有效射程不長,但在有效射程內,它的殺傷力和命中概率比普通手槍更大,霰彈,意為散彈。
普通老百姓指定不知道這種聲音是什麼,但錢老二卻非常明白,那是口徑為15。2mm的霰彈槍的點射聲音。
「寶貝兒,你不要過去,乖乖在這等我。」
短暫的驚呼過後,又是一聲同樣的響聲,錢老二突然抓過元素的手,攔腰抱起她,就往天橋上跑。然後,將她安置在天橋一邊的欄杆後面,嚴肅地說:
砰——
旁邊的男人,始終一臉肅穆。
這時候,大家都不確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元素臉色一變,可她沒跟著人群跑,她懷著孩子,不敢劇烈運動,更何況,只怕沒被打死,就會被這些人踩死。
人群瞬間一片混亂。
緊接著,裡面再次傳來一聲悶響,像玻璃碎裂,更像是電視劇中警匪片中傳來的那種槍聲……
砰——
奇怪!這丫的臉怎麼一下就白了?
這時,裡面再次傳來幾聲女人的驚慌失措的刺耳聲音,身邊的男人身形一頓,元素轉眸一瞧。
鬧市區,搶金店,這創意誰出的?
看來世風真是日下了,炎炎烈日竟然也抵擋不住歹徒行兇的腳步,站台不遠處就是一家金店,聲音是從那裡面傳出來的。
「搶劫啊!救命啊!」
中國人,不管到哪,還真是多!
這地方,是位於市中心的繁華商業街,人流如梭,就連不遠處的天橋上,都是絡繹不絕的人群。
可事與願違,不過幾分鐘後,公交車就到了下一站,元素不想這麼和他曖昧著,管不了這是不是她要到的地方了,車一停下,她就推開了環著自己的手臂,不發一言的,跟著人群從後門下了車。
這時候,錢傲甚至希望,這車永遠沒有終點,就這麼一直開下去。
就這麼摟住,二人都沒說話,這種靜謐的相擁,似乎有些久違。
對於他剛才為了搶位置說的『老婆』那詞兒,她只是稍微震動了一下,但隨即強迫自己別往心裡去,這,不過是他的權宜之計罷了。
剛才上車她就後悔了,哪知道這車會這麼擁擠。
被他抱在懷裡,元素這次沒動彈,一則確實身體不舒服,二則相比之下,被他抱著,總好過被其它男人揩油好。
她身體柔軟得,讓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越發覺得自己這決定真是英明果斷,試想,連他錢老二都會有這想法,其它那些猥瑣男,能抱什麼好心思?
「妞兒,我來了!」
像趕蒼蠅一樣,錢老二兩手一揮,就將邊上的人隔開,將他女人摟在懷裡。
雖說這仁兄實抬舉,最後還是換了錢老二一個充滿殺傷力的怒視。
那男人臉紅了一下,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往邊上站了站,讓了開來,雖說世風日下,可光天化日調戲別人老婆這事兒,也不是誰都敢幹出來的。
老婆?
「哥們兒,這是我老婆。」
「憑啥讓你?」那仁兄也是個沒眼色的。
「讓開。」
錢老二瞪著一雙狼眼兒,橫眉毛綠眼睛的沒好氣。
「你誰啊,幹嘛!」
在眾人的責罵聲中,硬生生地擠了過去,使勁拍在元素背後那男人的肩膀上,那男人吃痛不己,轉頭怒視:
見到他女人的難受勁兒,錢老二如有神助一般,九陰真經第九重這麼一甩,就大力將身邊的美女推到一邊,再推……
但錢老二聽見了!
可她這聲音,猶如落入大海的小水珠,馬上就被淹沒了,壓根兒沒人理會她。
「嘔!麻煩讓讓!」
這輛公交車實在是太擠了,完全沒有剩餘的空間供她挪動,這麼一擁擠,她突然就有些缺氧般的眩暈,只手捂著肚子,胃裡的不適感強烈起來——
元素也鬱悶了,尷尬地擠在中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張臉臊得通紅。
男人麼,看到這麼漂亮的小妞兒,誰不想蹭一下,何況這天時地利的,不蹭白不蹭。
事實上,還真別怪錢老二這麼想,這公交車上的揩油男著實不少,圍在元素身邊那三個男人,那眼中還真全是艷羨之色,還真就沒半分想要拉開距離的想法。
那沒良心的小娘們兒到好,完全沒有一點點覺悟,難道她就沒看到旁邊那男人猥瑣的眼光?還有後面那個,蹭來蹭去的,那齷齪的心眼兒里,一準沒想好事兒。
我靠,太危險了。
她穿的那啥破裙子,兩條白嫩嫩的小腿隨著車的顛覆晃來晃去的,還有那臉蛋,那高高的胸,還有肚子裡的倆孩子……
他媽的,這啥破車啊?太不安全了,他那眼神一掃,感覺所有的男人都是敵人,他妞兒這麼好看,落在男人中間,無異於羊羔掉入狼群。
可是,擠了半天,都擠不過去護航。
見這情形,錢老二真的悶了,眼看著女人那小手扶在吊環上,處於三個男人的四方包圍之中,急得腦門兒都是汗。
人擠著人,胸貼著胸,或者胸貼著背。
這時候,正是出行的高峰階段,那公交車,擠得跟人肉夾心餅似的,一上車,就始終處於被人推搡和擁擠之中。
跟著元素上了公交車,錢老二都不知道是悲是喜了。
上輩子,上上輩子,他指點欠著這女人的,要不然,怎麼會這輩子讓自個兒犯了老賤了,賤得掉渣!
換了別人,如果敢這麼讓他錢老二過得不痛快,兩個大嘴巴子早就人給飛得遠遠的了,可對待這個女人,還是懷著他孩子的女人,他媽的,他除了上趕著套近乎,裝孫子,還能咋辦?
感嘆著真心去稀罕一個女人,那感覺竟然會如此地操蛋。
他知道他女人心有怨氣,這事兒換到誰身上都一樣,自個的親媽被撞了,想揭過去很難。不過,他願意彌補她,用他能想到的一切來彌補。
工作不顧了,面子不要了,天塌下來他也不管了。他覺得,這時候的他都不是自己了,說什麼也非得讓她把這事撂下不可。
不能!
跟在元素屁股後面瞎折騰的錢老二,眼睜睜瞅著她上了公交車,他能不上麼?
三伏天擠公車,那就是受罪,而沒有擠過的人,也永遠也不能明白箇中滋味,到底有多綿長。
……
幾個接待,面面相覷,冷汗涔涔。
錢老二看得目瞪口呆,心裡亂成了一團麻,狠狠瞪了那幾個張著嘴都閉不上的前台接待一眼,跟著元素就出了門。
惡,俗,虛榮……
她承認,她邪惡,她承認,她擁有所有俗氣女人身上擁有的一切缺點。
然後,瀟湘地轉身,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姐妹兒,看清楚,你們的錢董事長,老娘真不稀罕。」
而是娉婷地走到前台,然後沖剛才奚落她的那幾個接待,挑釁地昂著頭,臉上浮現著得瑟,像個驕傲的女王,吐氣如蘭的沉聲道:
元素沒有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看他一眼,但也沒有走向大門。
「妞兒!」
片刻之後,她才懶洋洋地站起身來,抬腿就走,面色平靜地出了休息室,錢老二抿著唇,急步跟上,嘶啞著聲音叫
她靜靜看著他,沒吭氣兒。
而他們之間,關於這個價值觀問題,永遠都是雞同鴨講。
撞了人,憑什麼逍遙法外?這全是他們這些特權階段的強權思想,他就是這麼一個人,永遠以自我為中心。
揭過去?哪那麼容易揭過去。
可是,元素只是一聲冷笑。
所以,他們之前的不愉快,必須揭過去,她怨也好,怒也罷,都發泄在他身上好了,只要還跟著他,隨便她怎麼作,他都豪無怨言。
這話他說得忒真誠,這些日子他也想明白了,不管怎麼說,這女人他這輩子是撂不開手了,沒她的日子,心裡犯堵,做嘛事都鬧心。
「素,跟我回去,咱倆好好過日子成不?以前的事,你媽的事,咱都揭過去,一筆勾銷,我錢老二發誓,指定好好對你,要不然,天打雷劈,你看我表現,成不?」
他想說話,但喉嚨不免有些乾澀,哽咽了一聲,喃喃說道:
她這話,正好活生生戳在錢老二的心窩子上,他傲慢、霸道,從來沒在女人跟前栽過跟頭,這女人可不就是專門來報仇的麼。
「玩弄女人的男人,早晚也得被女人拋棄!」
幽幽一嘆,元素詛咒一般湊到他耳邊,訕笑:
該走了!
輕輕地推開他的手,元素覺得收拾得也差不多了,一碼歸一碼,既然三嫂子不是他找人幹的,那醫療費也就沒必要找他了。
「元素,你信我,我跟你在一塊兒後,真就沒一個女人,別說上床,抱都沒抱過,龜孫子才說謊,剛才這女人,我喝多了,就那麼親了一下,誰他媽知道她是誰,妞兒,你信我,好不好?我錯了……」
依錢老二以前的脾氣,兩三句話不合適指定就炸毛了,可對著這女人,他真的半點兒脾氣都沒有,伸手攬過她的腰就不放,咬著牙齒艱難地討饒:
「這照得真的挺好,適合收藏!」
元素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勾,壞心眼的繼續嘲笑:
「妞兒,你聽我說,那時候,我老媽的是挺荒唐的,我……」
稍微一愣之後,錢老二垂著手,有點慌亂,眯了眯眼,銳利的眼神也變得疲倦和無奈,啞聲道:
「瞧瞧,瞧瞧,這角度,這技術……拍得真倒位!」
看著時尚美女欲哭無淚的悻悻離開,元素實在忍不住嗤以之鼻,冷哼了一聲,從桌面上拿起那張報紙,惡劣地嘲笑,嘴裡嘖嘖有聲:
除了憤怒,錢老二的目光中,不見半點閃爍:「保安!」
「錢董……我……」
「滾!」
瞥了一眼報紙,再轉頭看到元素一臉鄙夷的神色,錢老二那臉黑得,沉著嗓子迸出一個字兒來。
報紙上,還有一張男女嘴對著嘴的大幅照片……
時尚美女急了,匆匆忙忙地從包里掏出來一張報紙,擺在桌面上,正是j市娛樂周刊,一年多前的報紙,上面頭版頭條——jk國際總裁夜店買醉,再傳緋聞,緋聞女友為某美女主播……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錢老二表情平靜,嚴肅的樣子不像說謊。
「我,我是小薇啊,市電視台的……」
微張著嘴,那時尚美女幾乎不可置信,咽了咽口水,不甘心地提醒:
元素忍不住嘲笑,他真的佩服這個男人,難不成他和人家上床的時候,都不看臉的!?真會裝……
噗!
「你誰啊你?」
疑惑,皺眉,思索。
錢老二轉過頭來,剛才整個人的注意力全傾注到那沒良心的軸女人身上了,這麼老半天都沒發現邊上還有這麼一位?
心裡『咯噔』一下。
「錢董,我……」
聽著他們的對話,瞧著這個慣性冷漠得不近人情的男人,對那個女人溫柔得不像話的樣子,她一直自視甚高,以為自己有把握獲得青睞那顆小心肝兒,真的是受不了這樣的衝擊。
輕咳了兩聲,一直杵在邊上被他倆忽略了半天的時尚美女,一臉的尷尬。
咳咳!
元素渾身僵滯著,這男人的臉色,看起來真恐怖,她心裡特相信,她要真那麼做,這男人指定能掐死她!
天!只是想想,他都得發瘋!要真這樣,他肯定得殺人不可。
其實他怕!真怕有會有這樣的結果!他太明白他女人有多麼軸了,他覺得這女人真能幹得出來,嫁給別人,拉著他的孩子,管別的男人叫爸爸。
「有老子在一天,永遠都不會有這種可能……」
不等嘴裡的話說完,錢老二伸出手就將她拉了過來,圈進自己懷裡,占有般絲毫不捨得放鬆,臉上表情怪異,像一隻受傷的小獸般,嗷嗷地叫。
「元素,除非老子死了,否則,你休想……」
果然,錢老二被她這話給震得,頓時神形俱滅,功力散退,臉上急得微微泛著紅,咬牙切齒,一字一頓,怒道:
權當對他小小的報復,氣死他最好!
她邪惡了,壞心眼的想看這個男人抓狂的表情,像他這種高高在上的男人,指定不願意接受這種結果吧?
「你倒是提醒了我,我這倆孩子,真得管別人叫爸爸。」
元素目光微閃,習慣性地將手撫在自己的小腹上,挑釁地抬頭看他:
「憑什麼?就憑老子是你肚子裡孩子的爹,元素,還看不出來,你丫還真打算帶著老子的兒子嫁給別的男人?」
看著女人晶瑩透亮的眸子,錢老二被她刺激得,兩隻手緊攥成拳,心裡的火蹭蹭起來,又緩緩按捺,最後,實在憋不住冷笑:
「錢爺,我請問你,你憑什麼?我元素相親,我元素嫁人,關你姓錢的啥事兒?你有權有勢,成,該你牛!但,誰賦予你干預別人私生活的權利?」
定定地看著他,半晌之後,元素忽然笑了:
行,就算人不是他打的,可是……
「不,不是,老子有那閒工夫?」
從見到她開始,錢老二就只顧著瞅著他妞兒看,這『是』字一出口,突然發現不對啊,這答順溜了,猛地擺手,連忙改口。
「是。」
心裡一沉,元素深吸一口氣,接著問:「你找人打了三嫂子?」
「是。」
「你找人破壞三嫂子跟我說媒?」
「那不是跟蹤,那是保護。」錢老二鬱悶了。
「你找人跟蹤我?」
元素嘲諷地掀起唇角,一臉厭惡地開口:
還裝,真會裝!
不情不願地鬆開了懷裡的軸女人,對她的話有些莫名其妙:「你說什麼?我知道啥玩意兒?」
她一掙扎,錢老二就無奈,哪敢使勁兒碰她呀,肚子裡還有倆寶貝呢。
「我以為你該知道!」瞅著他這種不以為然的樣兒,元素就特別來氣兒,那邊廂人都躺醫院了,他就跟沒事兒人一般。
錢老二當然不會放,兩隻眼睛直放光,笑逐顏開的問:「寶貝兒,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想我啦?」
「錢傲,你先放開!」
元素聞聲抬頭,還沒看清楚人影,身體就落入了他的懷抱,短暫的不安之後,她猛地伸手推他,他那種像要把人給捏碎般不要命的擁抱法,讓她很不舒服。
「妞兒!」
不過,不偏不倚,不多不少,就是恰到好處的符合了他的標準,打動了他的心。她每一個地方,都像是老天為他錢老二特意打造的一般,契合。
女人小扇般的長睫毛撲閃撲閃的,遮住了她那原是波光瀲灩的大眼睛,錢老二想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可以這麼美,其實他也不知道她究竟美在哪?
真正站到她面前,卻心如擂鼓,這就是錢老二此刻的感覺,滿肚子想念,真正看到她,居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剛才出言譏誚的幾個接待美女,抹了抹腦門兒,空氣十足的大廳里,居然溢出汗來了……
這是什麼情況?噢,完蛋了!
三兩步急急奔過去,大廳里,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都不可思議錯愕了,高高在上的董事長,居然那麼急切的奔向那個女人。
看了好半晌,錢老二才猛然清醒,丫的,老子這是在幹嘛呢?
遠遠的就看見她,休息室里,女人靜靜坐在那裡,像一株純淨清幽的白玉蘭,頭微微低垂。
多久沒見她了?
電梯門一開,錢老二超英趕美的速度就沖了出去,像只打暈了的兔子一般直奔休息室,越走得近,那心跳得突突的,靠他的理智根本就沒法兒控制。
叮噹——
5、4、3、2、1、
時間太慢,電梯太慢,樓層太高,他迫不及待了,他妞兒來找他了,他媽的電梯為什麼還這麼慢?
鄙夷的衝著鏡子裡的帥哥唾棄了一把,錢某人又來去一陣風的衝出了盥洗室,休息室,董事長辦公室,那速度快得,經過王助理時,掀起的風兒差點把她刮沒了。
媽的,瘋魔了,錢老二,你丫的三孫子。
沒辦法,他的女人太美了,不照照鏡子定定神,他怕自個兒會自慚形穢。
這事兒說給人聽都沒人信,素日裡孔雀得不行,號稱帥遍天下無敵手,帥得驚天地泣鬼神的錢二爺突然有一天對自己的長相,不太自信了。
然後,對著那面兒明晃晃的大鏡子,端詳著自己這臉。
這會兒的錢老二,就像一個火燒屁股的孫猴子一般,衝到專屬電梯口,可是,不到幾秒他傻呵呵地又奔了回來,『框當』一聲踢開了他休息室的門兒,衝進了盥洗室。
……
聰明!趁著boss心情好,明兒就打報告。
事實上,錢老二這句話,王助理就聽了個尾音兒,因為他話還沒講完,人就已經不見了,留下王助理,獨自凋零在風中,心裡思忖著,自己這廂上奏有功,趕明兒,能不能加點薪?
「不,不,不,你別去,還是我自己下去接她。」
可是,這王助理腳步還沒邁出去,他的決定不到一秒就被自個的腦袋給pass了。
見她還想說什麼,錢老二立馬打斷,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命令道:「趕緊的,趕緊地請上來。」
「底樓,接,接,接待休息室……」
縮著肩膀怯生生地看他,緩緩地伸出一根手指往地下一指,支吾著:
腦袋嗡嗡響,王助理已經被他殺傷力十足的眼神兒給慎住了,她怎麼都想不明白,這平日裡呼風喚雨的錢董事長,有一天會為了一個女人這麼手足無措起來。
這聲兒大得,如洪鐘撞頭!
「媽的,人呢?人哪呢?」
剛鬆了一口氣,那陣風又將他颳了回來,急吼吼地吹鬍子瞪眼:
她話音剛落,這大boss二話不說,身子向前一傾,只覺得一陣陰影襲來,耳邊風聲響過,刷的一聲,boss就被那風給颳走了。
「她,是,是,元小姐。」
可憐王助理,被這大boss給嚇得,剛才還是寒冬刺骨,不過聽一個名兒就變成了炎炎夏日,不由自主一陣哆嗦,也跟著結巴了起來:
「你,你哪啥,再說一遍,什麼,什麼,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