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結束後,卓青遠和劉銳先去吃飯。
吃完飯卓青遠要找住的地方,家裡窩著彭玉玲和郝書莉,他只得在外面找個酒店將就一晚上。
劉銳開車兜兜轉轉,最後直接把卓青遠送到秦雪家樓下。
劉銳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催促卓青遠下車。
卓青遠這邊剛下車,劉銳就一腳油門把車開跑了。
卓青遠在樓底下抽支煙醒醒神,然後抬台看一眼。秦雪家裡的燈光正亮著,夏七這個時候在家。
由於剛才泄力過猛,卓青遠被劉銳打得兩腿發軟,爬樓梯都沒勁。他搖搖晃晃,好不容易爬到三樓,然後趴在門框上敲著門。
夏七打開房門,一股子菸酒氣味撲面而來,再看其神情,卻不像是喝多酒的樣子。
夏七扭身回屋,卻不知身後的卓青遠一抬腳,身體卻不受控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夏七見狀,立馬上前扶住,卓青遠順勢一把抱住她。
「你這是怎麼了?」
一向聰慧比肩秦雪的夏七,一時也慌了神。
「跟劉銳打了一架。」
卓青遠踉蹌地走到沙發跟前,扒拉著衣服給夏七看身上的傷。前胸和後背,有多處被劉銳踢的淤青。
「你們倆打架?為什麼呀?」
「試試拳腳,練了幾個月,還是打不過他。」
「你們倆就抽風吧,那你跑到我這兒來幹什麼呀?」
「我晚上住這不走了。」
「我這裡總共就兩個房間,哪有地方讓你住?」
「昨天晚上玲姐的侄子跟她飆車,撞死了,她心情有些失落。我讓郝書莉留在我那照顧她,這兩個女人住在我家,我回去不方便。」
「你不是在酒店有包房嗎?」
「我本來是讓劉銳給我送酒店去的,可是他直接把我送到這兒來了。」
「我看你倆是成心的,我這也不能收留你,你總不能住秦姨的屋裡吧?」
「那我睡沙發。」
卓青遠往沙發里一躺,夏七見狀一把將其拉起來。夏七將他推向門口,嘴裡還念叨著「我看你們倆就是故意的。」
卓青遠沒有使硬,踉踉蹌蹌地被夏七推到門外。
很快,門外就傳來卓青遠的叫喚聲,卓青遠一邊拍著門一邊嚷嚷著,他說他腿軟走不動路,更沒辦法下樓。
夏七更不管他,自顧自地去洗漱,她猜測這一定是卓青遠和劉銳的陰謀。
她雖然默許卓青遠的追求,但這並不代表她容許兩人的發展速度。
洗漱完以後,夏七以為卓青遠該走了,門外早已沒了動靜。
夏七還沒迴轉過來,又聽到門口有人在唱歌。她悄悄地走到門跟前,卓青遠正在外面唱著「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
聽到歌聲,夏七噗嗤一聲笑了!
卓青遠一首《水手》唱完,夏七還沒有開門,他又拍了拍門,繼續叫嚷著。
「你說你一個堂堂公司老總,半夜三更堵在人家門口像什麼樣子?」
「我不管,反正今天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一直唱下去。」
「那你就接著唱好了!」
卓青遠見夏七還是不開門,乾脆賴著不走,直接坐到地上,反正都已經這樣,索性就豁出去算了。
他又一連串唱了三首《星星點燈》、《遊戲人間》和《年輕時代》,直到他被樓上的鄰居吼了一聲「神經病」,才被夏七拽進屋。
「還是屋裡暖和,外面冷死了。」
「沒你這樣的,你一直都這樣追女孩子的嗎?」
「我沒追過女孩子,沒有經驗,都是人家追的我。」
「自戀!今晚你睡沙發,我不管了。反正我也沒有多餘的被子,凍死拉倒。」
進屋後,卓青遠直接把自己摔到沙發里。本來他也沒想要怎樣,就想陪夏七鬧一鬧,玩一玩,試探一下她的反應。
卓青遠的目地達到後,其它的就無所謂了。
夏七如果從一開始就接受這個結果,反倒沒了趣味性。卓青遠這麼一鬧,同時也測試出夏七在感情上獨立思考的能力。
夏七收拾完就回房間去睡覺,她一邊看著書,一邊聽門外的聲音。
半個小時過去,屋外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又有些擔心卓青遠會被凍著。
夏七心有惦念,又起身在衣櫃裡面找出一床被褥,然後抱出去給卓青遠蓋上。
夏七剛把被子理開,正準備給卓青遠蓋上,在她彎下腰整理被子時,卓青遠一個翻身便把她給按倒在沙發里。
「哥,你騙子。」
卓青遠定睛地看著夏七,窗外飄進來的月光,剛好打在夏七的臉上,一切清晰可辨。
夏七撲朔著睫毛,也直勾勾地看著卓青遠。她的心臟像是裝上了小馬達,撲通撲通地在加速跳動著。
卓青遠一把拉起夏七,然後告訴她好好睡覺。
卓青遠這一波操作,讓夏七哪裡還睡的著?剛剛那一瞬間,她做足了心理準備。
她止不住地在想,如果他只是親一下,自己便欣然接受。可如果他有進一步的動作,她不知道是不是該拒絕?
夏七是在失望與失落的夾擊中睡著的,睡著之前,她的腦海里一直縈繞著他為什麼不那麼直接,不夠大膽?
秦雪一直提醒著夏七,說卓青遠在感情中一直是個後知後覺的木頭疙瘩。可是他的一招欲擒故縱,徹底扣住了夏七的心。
天時時分,夏七有些警醒地睜開眼,她不知道睡在沙發上的卓青遠怎麼樣了?會不會被凍壞?她一轉身,卓青遠正坐在床頭看著她。
卓青遠低下頭去吻她,她沒動,只是悠悠地閉上眼睛,然後深吻。
夏七慵懶地從床上爬起來,然後趴到卓青遠的肩膀上問他什麼時候起來的?又是什麼時候溜進她的房間的?
「你輕點,我現在是半個殘疾。一夜都沒睡著,承受著心理和身體的雙重折磨。」
「那你說說,你的心裡是怎麼受折磨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什麼什麼哉,輾轉反側。」
「哈…你就這麼背詩的嗎?」
「不是嗎?我們上學都是這麼背的呀,鋤禾日當午,想你好辛苦。可知我心裡,有你很幸福。」
「你…你壞死了!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換衣服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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