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變的風,帶著一股讓人顫抖的寒意,蔓延在了天辰宗,尤其是那幾座高峰,迎面而來的風,將它們吹起了波紋。
落在他人眼裡,山,依舊是不變的山峰,變化的,只不過是四周存在的一些奇異,而山影不彎曲,故而正立,故而沒有變化。
外宗門與內宗門,存在了一道屏障,也正是那道屏障的原故,使得外宗門弟子不能隨意出沒內宗,至於八大殿的存在,也是每年送往新入門弟子,才會跟隨一同前往內宗。
內宗之人,同樣如此,他們需要憑藉令牌,才能獲得前往外宗的資格,若是有任務在身,也需要憑藉令牌,或者是證明身份的弟子玉牌,要是丟了弟子玉牌,則無法證明身份。
天辰宗作為極南之地一大宗門,門下規矩自然是多,但同時也有提防其他勢力派出的尖細,畢竟,樹大招風,身為大宗門的天辰宗,在旁人眼裡,是一個龐然大物。
但落在某些勢力的眼裡,卻是一塊極大的誘惑,但天辰宗整體的力量,使得他們內心存在忌憚,漸漸,便沒有了動靜,但他們卻是在等待,等待著一個最合適的機會,一舉奸滅天辰宗。
此刻,外宗門。
「憑你的修為,若是說內門弟子,老夫倒有幾分相信,但眼下,無論鼎丹閣內,誰是你的師傅,如今既然沒有前來,便怪不得老夫了!」
說話的,正是先前出現的朴衫老者。
不過,此時他不再是虛幻里出現,而是真真實實的站在辛嵐的面前,他的手裡有一本書,目光裡帶著冰冷,掌心撫摸著書本。
至於辛嵐,則是被封印住了渾身的修為,整個人如同凡人一樣,被壓在地面上,而壓著他的那人,正是許天虎、多隆。
「你敢受林某之徒,就憑你元嬰期的修為,還有些不夠看!」
一聲冷哼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朴衫老者聽聞,神色微變,以他的修為,卻是沒有發現,自己的附近有什麼人出現,如此看來,豈不是說,對方的修為,比自己高?
朴衫老者面色陰沉,當他回過頭,只見同樣一個穿著青衫的老者,站在了他的身前,他下意識的後退,卻是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在一剎那,有了一種無法控制的情況。
「你,你···」
他指著林老,一路難以置信之色。
修為到了他這樣的程度,一般是不會輕易的出手,畢竟擁有他這樣的修為,已經算是一方強者,無論心量、氣度方面都有過人之處。
而他卻是因為自己的孫子,內心憤怒,這才直接出手,若非顧忌辛嵐身後的師傅,以及害怕宗門怪罪下來,他早就已經將辛嵐擊殺,怎麼會還給他留有一線。
「你什麼你,敢動林某弟子,好大的膽子!」
林老一臉的平淡,風輕雲淡,一種出塵的氣質從他身上飄散出來,他看了一眼辛嵐,好似隨意的一揮,辛嵐便感受到身體上的封印,在一剎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弟子拜見師尊!」
辛嵐朝著林老恭敬一拜,他內心清楚,若是林老不趕來,那朴衫老者一定會出手,將他擊殺。
見辛嵐一副恭敬的模樣,林老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辛嵐。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林老淡淡的說道,沒再說什麼,只見他的身影漸漸消散,化作了星星點點,消失在外宗門。
另一邊,許天虎面色複雜的看著辛嵐,至於多隆則是差異之色,他們根本沒想到,辛嵐的師尊修為之高,超出了朴衫老者太多了。
「弟子許天虎,拜拜見辛嵐師兄!」
「多隆,拜見辛嵐師兄!」
兩人有些無奈,但卻是恭敬的說道。
他們並不是因為辛嵐的修為如何,又或者是辛嵐的身份,而是對辛嵐身後的師尊,內心帶著很大的忌憚,畢竟那樣一個強者,要滅殺他們,實在太過簡單。
甚至,辛嵐只需要在他面前說上一句話,那麼,他們兩人將會死的不明不白,連他們自己甚至都會簡單離譜,這就是擁有依靠的好處,擁有強大的靠山,這也是旁人對你尊重的原因之一。
「你們不用這樣,辛某修為不及你們,但許天虎,你是憑藉外力提升修為,我雖說無法與你真正一戰,但是若加上一些手段,你我未必會是我敗!」
辛嵐望著許天虎,他的法術太過詭異,短時間提升修為,讓對手出乎意料,但是對上一些強大的修士,同樣很難戰勝對方。
對此,辛嵐對自己有著很大的信心。
許天虎沉默不語,沒有說話。
他清楚自己法術的奇異,若是沒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去使用,自然,他會去使用,也是因為他有了能壓制那一種後力的方法,能使自己的修為,不會下落。
另外,他也需要獲得朴衫老者的支持,因為有了他們的支持,他才會有資格去學習更強大的法術,去獲得更強的修為,他在天辰宗的地位,才會節節攀升。
「若有來日,你我還可以再戰一次,到時候你可以使用你那詭異的法術,但辛某也會施展全部力量,你我是同門,不需要為了這些,去破壞了同門之義。」
辛嵐望著遠處,淡淡的說道。
嗡!
就在此時,一陣奇異的響動,從辛嵐的背後傳來。
「辛師兄!」
一聲輕靈的聲音,從辛嵐的背後傳來,一聽這聲音,辛嵐面色微微變化,露出了一副笑容,轉過身看去。
「雪兒!」
辛嵐往前一步走去,卻在一剎那,整個人站在了歐陽雪兒的面前,一伸手便將歐陽雪兒抱在懷裡,聞著歐陽雪兒的香味,他內心有了輕鬆。
歐陽雪兒懷抱著辛嵐,整個人好似要融入辛嵐的身體,以她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是許天虎的對手,若是辛嵐沒有趕來,那後果···她不敢去想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