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大裂縫壯觀瑰麗,猶如神跡般存在著,震撼了所有人,是被烏恆一條右臂所撞開!
「再見!」
烏恆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自己要離開了,否則將死無葬身之地。』%.Δ.
他身上的不朽之光並沒有消散,還剩下三秒無敵時間,不過三秒已經完全足夠。
烏恆從護心龍紋玉內取出了一張黃紙符,它可撕裂萬里空間橫移,最神奇的是,它還能夠定位坐標,傳送到自己想傳送的任何萬里內範圍。隨著烏恆的神念操控,黃紙符上的符文開始綻放強芒,複雜古老的紋絡有了千般變化。
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下,烏恆與手中的黃紙符一同消失在趙國國都,剩下瞠目結舌的各仙門修士以及狼藉的戰鬥現場。
此時此刻,神族劉家老祖那句「簡直不可饒恕」依稀還迴蕩在天地間,能夠隱約聽見。
可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像是歷史重演,烏恆走了,留下的只是一片唏噓與憤怒。
這一走,就是十萬神石以及七十顆登仙丹不翼而飛。
落雲仙子裙擺拖著地面,秀美長披散,一副驚魂未定之狀,地獄之門的氣息還留存在趙國國都,像魔神站在高高的長空俯瞰這裡,壓迫力久久不散。
「域門的力量這樣的可怕啊……」
「那陣勢至少需要登仙傳說強者的全力一擊才可能破除,這個小娃娃是怎麼做到的……」
「屬于越多少階戰鬥了?觸摸七禁以上的領域嗎?」
雲霞閣的長老臉色略微有些蒼白,出言分析道:「按照常理,這片陣勢烏恆不應該有能力破開才對,但地獄之門的力量太邪乎,毀滅力強橫,這才撞開了陣勢。」
「域門,又是一位掌控域門力量的妖孽……三大星域各自出現一人……」
「烏恆並非仙域修士,不要往你們臉上貼金了。」有神族劉家的人開口嘲諷。
「呵呵,你們神族劉家還有資格嘲諷我們?將來必然被那妖孽給滅族!」有一位性子剛烈的修士反駁,旋即當場成了一團肉泥,讓九脈登仙的神族劉家老祖給一巴掌拍死。
一位登仙二境修士當場暴斃,完完全全的秒殺……
記得烏恆承受這樣的攻勢數次也沒有倒下。
由此,他們能夠更直觀的感受那個妖孽的肉身究竟強到了什麼樣的境地。
南域趙國一方深山的秘境口,一片空間撕碎,出現一口黑色的域門。
黃紙符終究救了他一命,眨眼睛帶著他遠離趙國國都七千多里,並且坐標很準確,就落在了雪花與軒轅嫣然閉關的秘境口。原本他定的坐標是在秘境內的,奈何秘境內有自己布下的防禦陣紋,於是被擋了出來……說來實在有些可笑,自己布下的陣紋將自己擋住在了門外……
烏恆近乎失去理智,腦海中充斥暴戾情緒,忍不住要大殺四方。
他手中的地獄之石就是罪惡的源泉,罪惡不斷的灌輸腦海,再這樣持續下去,很可能會誤入魔道而無法自拔。
此刻的情況很危險。
烏恆破開天穹陣勢的那一擊幾乎耗盡六條仙脈所有的力量,由此地獄之門趁虛而入,意圖控制他的身體。越強大的力量,越有弊端,就像雪花說的,要自己掌控滅世道魂,而不是讓滅世道魂掌控自己。
烏恆目前形勢就是滅世道魂意圖要掌控自己……
「啊!」
他出低吼咆哮,已經被五大負面情緒侵蝕心智,雙眸血紅,有止不住的殺意湧出。
這種局勢許久都沒有過,因為烏恆向來將滅世道魂控制的很好,今天屬於負荷動用力量。在沒有掌控地獄之門的情況下冒險以地獄石開啟域門很危險,可那是唯一生機,不得已而為之。
「刷」
驀然間,烏恆眉心中紫光亮起,仙格出手干預,以一縷真意輸入他腦海。
烏恆眼中的血紅色隨之褪去一些,但新的一輪負面情緒再次湧出,根本無效,反而越演越烈。而那塊地獄石死死吸附住烏恆的手掌,丟也丟不掉。
「魔障不清,必有危險啊。」仙格如此自語,奈何無能為力,陷入沉睡,那一縷真意消耗了它很多天的儲存能量。
他也想不到強行激地獄之門會引來如此大的負面情緒反彈,渾身像有萬隻螞蟻在爬,飢癢難耐。
「殺,殺,殺!!」
烏恆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仰天狂嘯,面目猙獰,四處觀望,猶如行屍走獸。
這時,前方的秘境大門傳來轟隆隆的響動,一位絕美的女人從中緩步走出,白衣勝雪,猶如畫卷中走出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
她眉目如畫,明眸皓齒,冰肌瑩徹,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
微涼的寒風襲來,將她一襲白色裙紗吹得朝著一邊飄動,裙擺下雪白修長的美麗雙腿若隱若現,曲線曼妙、性感。
「你怎麼又弄成這樣了?」絕美女子對於這樣的場面似乎見怪不怪,並不很驚訝,得心應手一般,只是責怪了一聲,神色古怪的望著烏恆,心情複雜。
然她隨後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烏恆背後浮現一口黑色的域門,地獄氣息從中湧現。
「地獄之門?」白衣女子看得眼皮亂跳,臉色帶著一絲驚慌。
一名紅衣女子也隨之走了出來,身姿豐\盈,性感曼妙,凝重望著烏恆道:「與平日裡陷入滅世道魂負面情緒中的烏恆不大一樣啊……」
「完全被魔魂操控了……」雪花自語。
「那該怎麼辦?是不是要強制擒住他?」軒轅嫣然道。
「不可,到時候打起來,肯定會傷到他,」雪花搖頭,隨後覺得哪兒不對勁,又加了一句道:「估計我們也得夠嗆了……」
處在滅世道魂狀態,背後還有一口地獄之門撐著,烏恆的戰鬥力已經處在最瘋狂的頂峰。
「那怎麼辦?」軒轅嫣然慌張道,現烏恆那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已經開始往自己身上不老實的瞄。
雪花一臉正色道:「如果我們是男人,早就被他給殺了,但女人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