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楚天歌自是無仇無怨,甚至如果沒天縱星辰那層關係,成為朋友也不會是問題。文┡&bsp;&bsp;學&bsp;迷&bsp;.ㄟ.
然而隱世仙尊與神王在前些時日同喝下午茶的事情引起千層浪,一時間,楚天歌和天縱星辰聯手的消息甚囂塵上,烏恆也不得不防備。
「該怎麼拒絕呢?」
烏恆的腦子快運轉,想著計策。
可就在這時候,烏恆忽現前方出現一道驟亮的光,亮得自己睜不開眼來,毫無翻倍,心神有些慌亂。
他隱約看到光源處是一名青衣男子眉心中第三隻眼出,他心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虹?
曾在鳳凰山下,烏恆就見識過虹三眼神通的威力,自己的大道歸一意境會在他面前無處遁形,相當難纏。
他還隱約看到了楚天歌臉上的笑容,一經聯想,立即心寒,就算他在笨也已經能猜測出到底生了什麼,只是有些無法相信事實,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砰!」
緊接著,楚天歌身上流轉出璀璨神輝,原本友善的雙目變了一種光澤,一掌猛地擊打在烏恆的胸膛上。
「你?」
烏恆一臉驚駭,神色幻滅不定,只感覺胸膛一陣鑽心般的疼,體內氣血翻滾,一股仙殺之力瘋狂湧進身體中,如被遠古仙兵重創一樣。
「噗」
烏恆當即咳出一口鮮血,翻飛倒地,感覺身體一陣麻木,四肢無力。
「好恐怖……」烏恆瞳孔一陣劇烈收縮,就是這樣的一掌已經將自己逼到如此境地,仙尊嫡系究竟在何等修為……
楚天歌臉上的溫和笑意沒了,步步逼近而來,神色也頗為複雜,迎上了烏恆的目光,他在烏恆的目光中看到了「為什麼」三個字。
楚天歌道:「抱歉,若你真是趙莊,我一定會幫你,換做其他任何人,就憑你與我一同飲酒歡笑的情誼,你也是我楚天歌的朋友,偏偏,你來自中州,唉……」
他心中多少有些慚愧,這並不符合自己的行事風格。
烏恆當即站起身來,眸光變得陰冷,冷笑道:「這樣的言語,就不必多說了吧,太矯情。」
「你果然是一個身經百戰的人,的確有很好的適應能力!」楚天歌回應道。
烏恆說道:「你是在誇獎自己吧,演戲演的好,把我給騙了?」
楚天歌長如瀑垂落在肩,飄逸瀟灑,恢復了往常之色,溫文爾雅道:「很慚愧,我也是第一次騙人,主要是你太難殺,不如此,怎能一招制敵呢。」
「你的城府比我想像中的要深很多。」烏恆內心略微寒,他是真正的身經百戰,沒想到還會被一個人給騙得稀里糊塗。
此刻的情況不容樂觀,他中了楚天歌幾乎致命的一掌,體內的血液此刻還在亂竄,最驚人的是,猶如讓古仙兵給重傷,體內充斥仙殺之氣,他連忙祭出崆峒印療傷,嚴陣以待。可以想像,眼前的敵人會很強大!
而且還不是一個敵人,青衣獵獵,步伐穩重的虹也已經步行來到楚天歌身邊,神色無波瀾,拱手沖烏恆打了個招呼道:「烏恆兄,別來無恙!」
見對方不回應自己,虹感到有些惋惜,情緒中帶著無奈,道:「你我本該不是敵人,但你的存在,會影響到仙域的展,我不得不除了你,抱歉。」
如此場面顯得有些怪異。
二人都已經對烏恆下殺手撕破臉皮了,卻還是連說抱歉,眼中也並無嘲諷,很莊重與嚴明,氣度不凡。
「哈哈哈哈!」
聽聞虹的言論,烏恆忍不住大笑,覺得二者過於惺惺作態,「廢話少說,一戰就是!」
虹卻還是給出了自己與烏恆一戰的理由:「我知道你並不想與仙域作對,奈何世事無常,總是命運弄人,你已經迫不得已站在了仙域的對立面,所以就算錯不在你,但你也會對仙域進行瘋狂報復,為免生靈塗炭,血流成河,我必須站出來!「
「仙域那些仙主人物殺的仙域修士比我多吧?」烏恆挑眉反問。
虹正色道:「是比你多,他們手裡沾染的無辜性命也比你多。可是仙主人物始終是仙主人物,你將他們殺了,仙域註定要動盪不安,至少虛偽的他們會在表面上維持正義,你可以嗎?他們活著,才能讓仙域的平靜繼續維持下去!」
烏恆獲得了仙格,可用真仙之力斬殺仙主人物,一旦被斬的仙主人物多了,仙域自然就有動盪。
最最主要的是,仙域得罪烏恆的仙主人物太多太多,占據大半!
烏恆道:「你有你的立場,我有我的立場,他們屠殺我的朋友,滅天門山,活該如此!」
「你應該顧全大局。」虹回應。
「顧全大局?」烏恆的語調帶著幾分歇斯底里的嘲諷,看向虹道:「當初深淵谷與魔修一戰中,要不是我破開鬼王石像陣,仙域大半仙主早就死在其中了,可是結果如何,還不是要被你們追殺?如果不是我有足夠的實力,早就不可能活到今天,你現在還敢睜眼說瞎話,讓我顧全大局?」
此言一出,虹啞語,當初的事情,的的確確錯在仙域一方,裡面有太多的複雜因素,也是因為那些仙主人物太自私,不想讓烏恆的光芒蓋住自己。
「這兩年的事情,我都有聽聞,對錯很難定論,但至少我是站在你這一邊。」楚天歌道。
「站在我這一邊?」
烏恆挑眉,覺得滑稽,道:「所以你表面上虛偽的當我是朋友,然後靠近,出其不意給予一擊?」
楚天歌不語,甚感慚愧,內心也很掙扎,經過一番對話,他更是掙扎。
虹見楚天歌似乎隱隱動搖念頭,當即加強語氣道:「不可放他走,必須心狠一點,將烏恆抹殺在此,否則待其成長,仙域就會徹底亂套,那些仙主人物可擋不住真仙一擊。」
烏恆知道這兩個人不是在唱雙簧,既已到這樣的地步,也沒必要唱雙簧。
他們都是立場不同,因時代變化成為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