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台階上滾落而下,渾身骨頭幾乎盡斷,肌膚遭受著地獄之火的炙烤,那種痛苦的程度連修士也很難承受。』%.Δ.
「怎麼會……」劉中明不太願意相信這一切,神色驚恐。
他已經全力以赴,絲毫沒敢留手,卻現自己已不敵烏恆。
這才多久過去,烏恆又成長那麼多了嗎?
「和之前相比,這傢伙現在的戰鬥力簡直強大太多……」劉中明心中翻江倒海,脊背上九條仙脈消耗了很多仙力才堪堪將沾染在身上的地獄之火給熄滅,衣衫襤褸,皮膚出現了很多焦黑的地方。
地獄之門浮現在烏恆背後的虛空,它黑暗無盡,帶著一股腐蝕人心的力量,滲透靈魂深處,由而自內心的對它產生恐慌感。
站在地獄之門前的烏恆此刻已是不折不扣的魔君,身上殺意深似海,一個眼神看去仿佛就能鎮殺大片蒼生。
滅的氣息濃重,一切的生靈都難以在這樣的力量壓制下而顯得從容淡定,再強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受到影響。
因為這是上古七大道魂之一,代表了武修界最強的天賦能力!
這次烏恆是徹徹底底爆了,動用最強手段,只想告訴天下人,自己並非任人宰割!
「最好別來招惹我,否則可以參考仙域那些仙主人物的下場。」烏恆霸氣放話,他相信現場的十餘人會把這裡生的事情傳到各大勢力耳朵里的。
他既要走證道登帝路,走上絕巔,殺戮就在所難免。
現場那些原本淡漠之人眼神深處流轉過一抹忌憚之色,也沒有話,只是靜靜觀望著。
軒轅曦眼中異彩連連,忽現此時此刻的烏恆身上帶著很濃重的魔族族人性格,無懼一切,殺伐天下!
主要是平日裡書生模樣的烏恆隱藏的太深了,過於低調,如今祭出滅世道魂忽然爆,產生了濃重的對比感,於是會顯得很鮮明和突出。
「有點意思。」魔族公主殿下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魅惑的笑容。
這是她所欣賞的強者。
「要是可以,應該納為愛妾!」公主殿下自言自語,她很霸道,心中的信念是只娶別人而不嫁人。
「轟!」
徒然間,烏恆脊背上的八條仙脈齊亮,掄起上古翻天錘在虛空化為一道疾影。
他要殺了劉中明!
劉中明已經徹底崩潰,他現覺醒上古七大道魂的人簡直是瘋子,不可戰勝。
如今勝負已無懸念,在烏恆全力爆下,劉中明節節潰敗。
「封神七境八仙脈卻能完完全全碾壓封神十一境九仙脈的翹楚,要是繼續成長,未來誰還能敵……」現場一些身份神秘的年輕天驕眸光凝重,隱隱覺得烏恆未來會是走向千大世界爭雄爭霸的人物。
三大星域說實話,也只是武修界的一角!
等到了千大世界匯集,他們這些天驕還能算天驕嗎?
但烏恆絕對可以算,天賦過於可怕,潛力無窮。
「難以置信,覺醒了最可怕魔魂的人會出現在我的眼前……」
「他居然沒有誤入魔道,成長過程中肯定有高人相助,否則早就是下一個魔帝了。」
「呵呵,能走到這樣的程度,誰的背後又沒有高人呢,天縱星辰、煉獄殞神那些存在,他們光憑天賦卻無人指點也很難站在今天的高度。」
「如今上古七大道魂已經有三人現世,另外四大道魂怕也終要浮出水面了,七大道魂要麼不現,一旦出現就是七人同時出生在一個時代。」有一名神秘天驕開口說道,內心帶著期待,若有那麼一天上古七大道魂各自相遇,又會是怎樣的精彩?
砰!
上古翻天錘魔光萬千重,一重一重的乍現在虛空,手持炎帝之幡的劉中明咳血連連,臉色刷白,已是黔驢技窮。
「你的自信呢?」烏恆冷笑,一記地獄龍王術橫掃千軍,爆浩瀚威能,勢如破竹。
「噗」
劉中明白衣染血,黑披散,不斷被擊飛,體內的神族血統迅消耗著,他只能靠著消耗血脈之力在此勉強支撐。
面對烏恆的嘲諷,他無話可說,身上的自信已經被擊潰。
劉中明眸光陰鷙,很清楚在如此下去就是一個死,開口激將道:「此次我與陰陽術士家族的傳人戰鬥消耗甚巨,無法揮巔峰實力,若你真有本事,那下次公平一戰,究竟看孰強孰弱!」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放你一條狗命?」烏恆嘴角流露玩味的笑容,他眉心紫光閃爍,一縷仙意撫平了腦海中的五大負面情緒,一直保持著理智。
沒有這一縷仙意,這場戰鬥還真的會很玄,因為烏恆目前還是無法真正掌控「門」力。
劉中明當場被說的顏面丟盡,臉色鐵青,「就問你敢不敢?」
「敢不敢什麼?想問我敢不敢放你一條狗命嗎?」烏恆挑眉質問。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典型的想活命還要保面子。
劉中明節節潰敗,孤掌難鳴,似已山窮水盡。
「本不想動用底蘊的最後力量,但是你逼我的!!」劉中明神色忽變得無比猙獰,已經無法隱忍,衝著烏恆咆哮了一聲,額頭與脖子間青根暴起,眸光像一頭瘋狂的野獸。
他舉起手中的炎帝之幡,幡旗隨風獵獵作響,一縷恐怖的帝力威壓瀰漫現場。
「神族劉家最後的底蘊?」軒轅曦略微詫異,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他想幹什麼?」其餘人也都齊刷刷看來,目光如炬。
劉中明徹底瘋狂,原本這股力量是他沒資格動用的,也沒想到會需要動用,因為在北斗秘境外家族族老有為他全全護道,一旦遇到危機就可以抽離出去。
奈何這一片小世界無法抽離!
「轟!」
轉瞬間,炎帝之幡衝出一束橙色的強光,強光中浮現一名上抵九天,下抵九幽的人族男子。
他容貌甚偉,抬手間灑落下一朵平淡無奇的火焰,火焰悄無聲息地落入一座古城,隨即滔天的火光猛烈爆,摧毀一切,燒盡曾經!
這個人族男子很平靜,情緒無波瀾,任憑腳下古城響起的慘叫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