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教主人物點評道:「斬殺天縱對於烏恆來說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他做到了並且撐到現在完全可以說是一種奇蹟!「
「大成神體,多麼嚴重的傷勢都有癒合的可能,不必擔心太多。」另外一人開口。
「大家擔心的不是烏恆的傷勢,是擔心他連天縱星辰都斬掉了,在未來的路上還有誰能擋他?」
「這個妖孽估計將一往無前,在這末世中證道!」
不單單是神族在憂慮,諸多大勢力皆對烏恆心存忌憚,並且感到了一種威脅力。
烏恆已經成長到可以撼動千大域頂級勢力的地步!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出的風頭太多了,樹立的敵人自然就多了,放心吧,現在還輪不到我們去動手。」
「還是要儘快解決為好,亂世盟約一旦啟動,我們就不便出手了。」
「其實亂世盟約啟動也無妨。」
「那不太好吧,亂世盟約可不單單只是紙面協議,有著規則的限制,不可違逆。」
「總有些人不會簽訂亂世盟約的,比如仙弓家族,暗影神國……那些人早就視烏恆為眼中釘肉中刺了!」
「烏恆居然被暗影神國盯上了?」
「仙弓家族也不簡單,研究出了許多怪力亂神的東西,很邪門。」幾名教主人物暗地裡討論著,時而會用眼神瞄一眼角落的位置,那名騎著暗紅色雙頭翼蛟來的男子身上總有陰森的氣息。
……
……
滅世星辰戰足足打了八個時辰,從上午打到深夜,可謂是精彩絕倫,讓人大飽眼福,但老仙主的壽宴也因此結束。
碧雲山老仙主道:「現在天色已晚,大家可在碧雲山留宿一晚,女媧補天圖就由明日公布。」
「哼,我們走!」神族一方神色不善,惡狠狠瞪了一眼正處於昏迷狀態的烏恆,但最終他們都不甘心的離開了。
要知道護著烏恆的人不單單只是雪花,還有問天河、駝龜老者,魔族雖然沒有表態,可烏恆斬了天縱,魔族明顯會站在烏恆的一方。另外碧雲山的老仙主總有意無意護著烏恆,期間和神王有過一些交涉,希望大家莫要大動肝火,畢竟公平比斗,生死由命。
在這個沒有星辰閃爍的深夜,百域巨擘一一離場,人群漸漸散去。
直到最後,老仙主才朝著正被雪花抱著的烏恆走來,他先看了一眼烏恆的傷勢,隨後看向雪花、劉承、傾城雪等人道:「你們跟我來。」
雪花略有些猶豫,她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特別是這關乎著烏恆的安危。
「無妨,老仙主還是值得信賴的。」一旁留在酒席中的問天河開口。
駝龜老者也道:「目前看來,你們離開碧雲山肯定危險,還是先留此修養一段日子吧。」
雪花很明白現在的局勢,她看向碧雲山遠空懸浮的那艘銀白色戰艦,那是神族的戰艦,就像一隻鋼鐵怪獸監視著碧雲山的一舉一動,一旦有人逾越這個界限很可能會被那鋼鐵怪獸瞬間秒殺。
據稱,那艘戰艦擁有可斬殺真仙的力量,人類修士的速度根本沒法與它比擬!
碧雲宮四通八達,小道蜿蜒,亭台樓閣的建築陳列頗有五行陣的影子,在夜間它像是一個偌大的迷宮,稍有不慎就會迷失其中。
碧雲山老仙主親自帶路,穿過花林來到一處隱秘地宮入口停下,他道:「這裡很安全,就算是神族那艘十萬人級別的戰艦,也威脅不了此處。」
此時,駝龜老者與問天河等人都離開,只剩下昏迷中的烏恆、傾城雪、雪花、劉承、大黃狗,以及碧雲山老仙主。
劉承好奇道:「神族那艘十萬人級別戰艦可是擁有斬殺真仙的能力,就這地宮能防禦住嗎?」
老仙主道:「那戰艦隻是擁有斬殺真仙的能力,並不是說必殺,碧雲山的防禦陣足矣應對,另外神族也不會有那麼衝動。」
步入地宮,火光幽暗,安靜的詭異,四壁迴響著幾人前行的腳步聲。
此處多有禁制,必須按照既定的路線行走,稍有不慎偏了幾步就可能引來殺身之禍。根據老仙主介紹,此地就連一些碧雲山的長老人物都不知道,是他曾閉死關的地方,絕對隱匿,那些想進行刺殺的刺客定找不到這裡來。
……
……
「殺!!!」
刀光劍影,衝殺聲不絕於耳,屍山血海染紅天際盡頭,無數的敵人倒下,可還是有無數的敵人在站起來,那是茫茫看不到邊際的敵軍。
這是一幕驚悚的畫面,衝擊著烏恆的心靈。
在遠方,有一名藍衣麗人飛掠而來,她身姿婀娜,冰肌玉骨,赤.裸著光潔的小腳丫,容顏傾城,骨子裡透露著孤傲冷艷氣質。
她渾身環繞六十三道神秘霞光,聖潔出塵,絕代無雙。
走近過來的冷寒霜神色複雜的看著烏恆,晶瑩修長的手指輕撫過伏羲琴,彈奏出幽幽冷冷迴蕩天邊的琴聲,開口道:「你是魔族,我卻為神族,這一戰無可避免,只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
「為什麼,我們還有時間可以去改變那些東西,為什麼就要做下決定?」烏恆不斷搖頭,他不希望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結局真的發生。他渾身都是鮮血,手中那柄烏黑鐵錘不知滴落下多少鮮血,鮮血都足矣匯聚成一條河流,殺伐之氣沖霄,可怕異常。
「沒有時間去改變了,你我都無能為力。」冷寒霜搖頭,神色黯然,隨後她化為一抹霞光衝殺了過來,一指正中烏恆眉心,而她也在咳血,身體漸漸消弭。
剎那,烏恆瞳孔劇烈收縮,腦海大片空白,再也看不到接下來發生的畫面。
「不……我們還有機會改變,不!!」烏恆嘶吼著,痛不欲生,撕心裂肺。
「不,我們還有機會!」
烏恆大叫,猛然俯身而起,渾身大汗淋漓,臉色蒼白的可怕。
「你怎麼了?」在幽靜的房間內,雪花緊緊抓著烏恆的手,美眸中寫滿了擔憂。
「原來又是那個夢……」烏恆沉重喘息,驚魂未定,他脊背還在發寒,後怕不已,儘管只是一場夢,但那夢太真實了,太過驚悚。
「你是說寒霜妹妹與你決戰的那場夢?」
「已經很久沒有做這場夢了,沒想到這次又重現。」烏恆點頭。他曾被煉妖壺封印,進入煉妖壺的虛幻世界,當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如今這一幕重演在夢境裡,讓烏恆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