卮寧郡主的馬車停在了風雷堡面前,想要去卮威公爵的大營,必須穿過風雷堡,因為它扼守在天水城西去的唯一官道。
一名索氏家族的騎士上前,拿出了索倫的親筆通關信書道:「請去稟報嚴霜大人,小人奉城主之命,護送卮寧郡主返回白雲郡城。」
片刻後,城堡的大門緩緩打開,不過嚴奈兒沒有出現。
騎兵小隊護送著卮寧的馬車穿過城堡大門。
忽然,卮寧郡主道:「停下來,我要見嚴霜,讓一個女人過來抱著我下車。」
一會兒,來了一個女武士,上前將卮寧郡主抱下了馬車,直接抱到了嚴奈兒的臨時房間內。
此時,奈兒正閉目打坐,修煉精神力。
卮寧郡主小心翼翼地坐下,但依舊牽扯到傷口,痛得眉毛微微一抽搐。
這種事情,當時瘋狂的時候還不覺得,事後真的是很痛。
「索倫把我強暴了,足足兩個時辰,不知道多少次,而且什麼花樣都弄過了。」卮寧直截了當道:「所以,我連路都沒法走。」
奈兒美麗的睫毛微微一顫,絕美的面孔露出難受的表情。
「你專門來告訴我這個,是什麼意思?」奈兒問道。
卮寧道:「你之前就警告過索倫,讓他不要強暴我,但是他依舊這樣做了。」
「然後呢?」奈兒問道。
卮寧道:「他再一次背叛了你的感情,這樣的男人你還留著幹嘛?為何還要為他賣命呢?」
奈兒小手拳頭一握,仿佛要擊碎什麼東西。但是又鬆開了。
「他就算這樣做了,也不算背叛我們的感情。」嚴奈兒道:「他是為了天水城。」
「愚蠢。幼稚,蠢不可及。」卮寧道:「嚴奈兒。同樣作為女人,我都為你覺得丟臉,你是離不開男人會死嗎?索倫這樣的混蛋,你都能忍?」
嚴奈兒怒道:「你不要惹我,你再惹我,我會打你的,我已經很生氣了。」
「那你去殺了索倫啊。」卮寧冷笑道:「你對著我發火做什麼?我是受害者。」
「你受害?那為什麼你每一根眉毛仿佛都在歡唱?為什麼你臉上容光煥發得連眼角都是粉紅色的?」奈兒怒道:「你立刻走,否則我不敢保證我不打你。」
卮寧冷笑道:「嚴奈兒,你不去打索倫。卻要打我,這樣的你和那些愚昧的女人有什麼分別?」
百分之八十的女人知道老公包小三了之後,不會打老公,只會去打小三。
奈兒冷道:「我和那些女人,本就沒什麼區別。」
然後,她猛地站起,找到一支馬鞭,猛地卷在手裡,道:「你走不走?」
「哈哈哈……」卮寧一陣得意的大笑。然後站起身,道:「來人,抱著我出去。」
「自己走。」嚴奈兒道。
於是,卮寧痛苦地顰著眉頭。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真的是好痛,每走一步都很痛,卮寧忍不住在心中一遍又一遍詛咒著索倫。
等到卮寧走下城堡。重新登上馬車離去的時候,奈兒再也忍不住。拿起馬鞭拼命抽打城堡的牆壁。
片刻後,馬鞭便徹底粉碎。
然後。奈兒仰著頭強忍著不讓自己的淚水滑落下來。
而就在此時,風雷堡後面傳來了一陣激烈的馬蹄聲。
「小姐,嚴炎大人率軍八千,前來支援,已經在幾里之外。」忽然,外面響起了貼身女衛的聲音。
嚴奈兒收起所有的淚水和表情,走下城堡,迎接父親嚴炎。
一刻鐘後,嚴炎的八千軍隊進入風雷堡。
此時,整個風雷堡防線擁有了一萬兩千大軍,面對卮威公爵的十萬大軍來說雖然依舊很少,但至少不是一擊而潰了。
父女二人來到城堡頂端,眺望遠處的白雲郡。
「丫頭,這就是你挑選的男人啊,幾乎和整個天下為敵。」嚴炎道:「而且現在他連國王的庇護都已經失去了。」
嚴奈兒道:「父親,您怎麼知道了?這件事情距離發生,也沒有超過三天。」
嚴炎道:「當然是有心人傳播,動搖天水城的軍心。」
奈兒道:「既然選擇了,我就不會後悔,哪怕粉身碎骨也沒有什麼。只不過,把父親也捲入進來了。」
嚴炎慈愛一笑道:「我們都是一樣的,你為了索倫願意粉身碎骨,我為了你死不足惜。」
接著,嚴炎望向女兒的眼睛,發現眼圈有些通紅,不由得問道:「你剛剛哭過了?是不是索倫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沒有。」奈兒道:「只是大戰將即,心中有些感傷。」
……
白雲城北的大營內,卮威公爵的十萬大軍已經整裝待發。
他給索倫下了最後通牒,六個時辰內,無條件釋放卮寧郡主,圖靈朵,歸芩渠等所有人。
否則,十萬大軍立刻進入天水城,將一切化為齏粉。
此時距離六個小時的最後期限,還有一個時辰,卮威的十萬大軍已經全部集結完畢。
這個時候,索倫離開天水城已經三個時辰,距離王城卮都還有近三千里。
「父親,索倫會不會把卮寧扣為人質?」卮尤問道。
卮威公爵道:「扣為人質做什麼?」
卮尤道:「不允許我們進攻風雷堡,否則立刻殺掉卮寧。」
卮威道:「想要進入天水城,風雷堡確實扼守住唯一的官道。但是我們的軍隊可以不走官道的,這裡不是天狼關,進入天水城的小路不知道有多少條。」
卮尤道:「那他就在天水主城脅迫卮寧,如果我們進攻,他就殺掉卮寧。」
卮威道:「那我們就先攻打天狼關。蠻荒要塞,還有天水城所有的領地。最後將天水主城團團包圍。然後用她姐姐索寧冰的性命交換卮寧的性命,他會不會答應?」
卮威說得沒錯。挾持卮寧為人質,雖然不算愚蠢的做法,但絕對算不上聰明。
卮威看著沙漏,很快就要流盡了。
時間一到,他的大軍立刻進發,進入天水城領地。
而一旦進入天水城領地,那就如同寶劍出鞘,不見血絕對不會入鞘。
時間一分一分地流逝……
忽然,前面響起了一陣馬蹄聲。
然後。一名騎兵飛快而至,滾落馬鞍跪地道:「公爵大人,索倫騎兵護送卮寧郡主回歸。請我們派人交接。」
卮威本想讓卮尤去接,但想了想,還是自己率領一千騎前去迎接卮寧。
他率領著一千騎兵,奔出了三十里。
這裡有一條河,大約二十米寬,一座寬闊的石橋橫跨兩邊。
這條河,是天水城和白雲郡的天然分界線。
此時。索倫的騎兵小隊在河水對岸,卮寧郡主一人,俏立在石橋的中間。
卮威公爵讓身邊一千騎兵留在河水西岸,自己一人上橋。後面跟著一輛華貴的馬車。
「小寧。」卮威公爵道:「你受委屈了。」
「叔叔。」卮寧柔聲道:「是卮寧不爭氣,還要讓叔叔來收拾局面。」
卮威公爵寬和一笑道:「你等著,叔叔這就率領十萬大軍踏平天水城。給你報仇。」
然後,卮寧強忍著火燒火燎的疼痛。裝作絲毫無恙登上了馬車。
卮威親自護送卮寧,返回到白雲郡北的大營之中。索倫的騎兵小隊原路返回,從頭到尾沒有任何交流。
……
卮威大軍的中軍營帳中,卮寧郡主已經沐浴完畢,換上了全新的衣衫,舒服地坐在柔軟的虎皮榻上。
「阿史羅呢?沒有在大軍中吧。」卮寧問道。
「沒有,離開亂石島後,他就去瀛洲島了。」卮威公爵道:「卮亭也真是蠢不可及,竟然真的為了一個阿史羅,拋棄了索倫。卻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們的計策,阿史羅早就已經效忠了我們。」
「不是效忠,是交易。」卮寧道:「為了得到柔然城的支持,我們付出三百里領地。」
卮威公爵道:「但名義上這三百里領地終究不屬於我們,而僅僅只是勢力範圍。」
接著,卮威公爵道:「好了,現在天已經大亮,該進軍天水城,將索氏斬盡殺絕,為你出氣了。」
說罷,卮威公爵便要走出營帳,敲響行軍鼓。
「慢著。」卮寧道:「叔叔,索倫和我談判過,他說可以效忠我們,條件和索汗衣一樣。」
「不可以。」卮威公爵道:「這是一條毒蛇,絕對不可能真的效忠我們。面對這條毒蛇,只能一腳踩死。現在機會千載難逢,一旦錯過,就不會再有了。」
卮寧沒有說話,而是閉上眼睛回憶索倫的話。
只要卮威的大軍進入天水城,那就是不死不休,索倫一定會戰死到最後一人。
「寧,我作你的情人,我效忠於你,你放過我的天水城吧。」索倫近乎痞賴的聲音再一次在她心中響起。
接著,卮寧回憶起幾個時辰前的激烈纏綿。
兩個人究竟瘋狂了多少次?卮寧也不記得了,反正在索倫的操縱下,把兩個男女們能夠做的事情都試過了,無以倫比的親密,無以倫比的過火。
有些是卮寧能夠想到的,而有些是卮寧不能想到了。
想到這裡,她的喉嚨再一次覺得腫痛,那種窒息的感覺再一次襲來。那個混蛋,竟然……
她忍不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滋潤紅腫的喉嚨。
「要不要相信他?」卮寧腦子翻來覆去地想。
一旦大軍進入天水城,那就只有一個結果,索氏覆滅,索倫戰死。
緊接著,卮寧想起了一件極度重要的事情,她開始計算自己的周期。
自從幾個月前她吐血受傷後,生理周期就不大穩定了。但是這四五天能都可能是容易懷孕的時間。
怎麼辦?怎麼辦?
要不要立刻斷絕掉懷孕的可能性,或者吃藥。或者用其他辦法?
「小寧,我知道你愛惜索倫的才華。更知道你和他……愛恨交錯的複雜情感。」卮威小心措辭道:「但是,那是一條毒蛇,必須踩死的毒蛇。」
卮寧依舊低頭不言。
卮威道:「用你本能,用你的本心去想,索倫值不值得信任?」
索倫值不值得信任?
卮寧閉上眼睛就瞬間能夠得到答案,這是一個狡詐如狐,狠毒如蛇的男人,絕對不能夠信任的。
但是,但他已經成為自己第一男人了。
而且就算在自欺欺人也沒用了。卮寧知道,自己喜歡他,甚至是愛他。
這種畸形的愛意,或許從幾個月前就開始了。當他第一次打敗自己的時候,就開始了。
當他強暴自己的時候,她非但沒有任何痛苦,反而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歡暢。
甚至,她的動作比索倫還要激烈。一次又一次,直到精疲力盡。
不僅如此。當索倫蹂躪她小嘴的時候,她竟然也甘之如飴,儘管有些無法呼吸,但是她一點都不覺得噁心。平常的她連男人的手都不願意觸碰。
想到這裡,卮寧忍不住舔了舔舌頭,仿佛依稀留著索倫的味道。
沒錯。那是自己愛的男人,不管是什麼樣的愛。是虐戀,還是畸戀。經過這次肌膚之親後。她更加瘋狂地愛這個男人,愛他身上的每一寸。
難道要殺死自己愛的男人?卮寧腦子裡面拼命掙扎。
「卮寧,你不要自誤。」卮威公爵大聲喝道:「別忘記了,你還要嫁給炎帝國姬旻王子,所以索倫更加必死無疑。」
卮寧嬌軀一顫,從胡思亂想中清醒過來。
是的,自己還要嫁給姬旻王子,炎帝國是絕對無法得罪的龐然大物。
一旦自己和索倫私情暴露,那會帶來天大的災禍,甚至會給哥哥卮離的大業帶來致命的影響。
沒錯,索倫必須要死,就算自己愛他,他也一定要死。
或者說,就是因為自己愛他,所以他一定要死。
「對,索倫必須死。」卮寧堅定道:「索倫不能信任,他一定要死。」
卮威眉頭一松,道:「我們這就率領十萬大軍,踏平天水城,殺死這條小毒蛇。」
卮寧道:「索倫手中還有很多人質,圖靈朵,歸芩渠一定要先救出來。否則,索倫喪心病狂之下,一定會魚死網破。」
卮威道:「可以一邊打,一邊談。」
「不。」卮寧道:「一旦我們大軍進入天水城,就沒有任何餘地了。他現在對我抱有幻想,正好可以藉機騙他交出圖靈朵和歸芩渠。」
「可是……」卮威皺眉道。
「不用可是。」卮寧道:「一旦圖靈朵和歸芩渠被殺,那會是什麼後果?」
卮威道:「那也不是我們殺的,是索倫殺的。」
卮寧道:「可是,我們本有機會救出她們,但是我們卻沒有那麼做。圖靈陀和歸行負會不會遷怒在我們身上?這兩人都是我們的左膀右臂,一個是最大的貴族,一個是在諸侯的代言人。」
卮威點頭道:「好,那就傳書給索倫,讓他無條件釋放圖靈朵和歸芩渠等人。再進軍天水城,滅掉索氏。」
片刻後,一個使者騎著快馬前往天水主城,帶著卮寧郡主最新的命令。
無條件釋放圖靈朵和歸芩渠,努爾丹等所有重要囚犯。
……
王城卮都,卮亭公爵府內。
索倫被帶到一個秘密書房內,再一次見到了卮亭公爵。
「你還來做什麼?」卮亭公爵冷道:「你托人帶的那句話我收到了。」
那句話是:卮亭,你這個傻逼。
接著,卮亭公爵冷冷盯著索倫道:「為了區區一個女人,你竟然不顧大局直接和我翻臉。這樣蠢不可及的人,我們不要。」
索倫依舊沒有說話,而是盯著他的雙眼,盯著他的面孔。仔細觀察他任何細微的表情。
卮亭公爵目光漸漸充滿了殺氣道:「不僅如此,你還將我的人逐出了亂石島。還用最下賤的言語羞辱我,索倫你真當我不敢殺你嗎?」
卮亭公爵的聲音已經不是嚴厲了。
「索倫。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就會被碎屍萬段。」卮亭公爵冷冷道:「但是看在你為我衝殺一場的份上,給我滾出去,再讓我見到你,必死無疑。」
此時,索倫反而長長鬆了一口氣,然後道:「國王陛下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這話一出,卮亭公爵面色劇變。
緊接著,他猛地一揮手。從黑暗處飄來四名太監,將索倫包圍在中間,四支利劍直接頂著他的喉嚨。
只要卮亭一聲令下,索倫必死無疑。
卮亭冷聲道:「索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詛咒國王嗎?」
索倫道:「我一直都很疑惑,公爵大人你大智若愚,不應該如此愚蠢,為了一個未知的阿史羅和我決裂。」
卮亭道:「別忘了,阿史羅武功比你強一百倍。他的柔然城。比天水城強十倍不止。」
索倫道:「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況且阿史羅是一個變幻莫測的人,不值得信任。而我擊敗了卮寧幾萬聯軍,奪回了天水城。現在的我。成功過河已經變身為車了。為了今天,我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這個時候和我決裂?就算您有那麼蠢,卮妍公主也不會那麼蠢。」
卮亭公爵臉上的肥肉微微一陣抽搐。
索倫道:「我進來之後。一直在觀察您。你非常疲憊,眼睛裡面全部是血絲。而且足足瘦了一圈。」
卮亭公爵忍不住伸手摸了自己的臉,確實瘦了一圈了。
索倫繼續道:「阿史羅前來效忠卮妍公主。只是一個陰謀,一個歹毒的離間計,他應該早就和卮離勾結在一起了。這是一個連環計,如果我在天水城大戰中兵敗身死,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如果我萬一贏了,那這個阿史羅離間計就會上演。如果不出意外,這應該是卮離殿下的手筆,這個人遠比我想像中的更加陰險歹毒。」
卮亭公爵嚴厲的表情終於漸漸鬆懈下來。
索倫道:「這個陰謀在您身上或許會得逞,但應該瞞不過卮妍公主的眼睛。我看過那雙眼睛,超凡空靈,能夠看穿一切迷霧和人性。是什麼原因能夠讓你們明知道這是一個計謀還往下跳,甚至和我決裂?」
「那只有一個原因,國王陛下出事了。」索倫朝著卮亭公爵逼近,一字一句道:「你們已經無力保護我了,更加重要的是,你們需要用這件事來掩蓋國王出事這個秘密。」
當時,阿史羅和索倫對峙,卮亭必須選擇留下一個。
如果他選擇留下索倫,那就意味著,等卮威公爵十萬大軍逼近天水城的時候,國王陛下必須出面下令阻止卮威。
然而,國王已經無法出面了。到那個時候,國王出事的秘密,就已經無法掩飾了。
一旦如此,後果不堪設想。一旦確定國王出事,貴族和諸侯們一定會在最短時間內,擁護卮離登基。
卮威公爵之所以大膽地率領十萬大軍逼近天水城,不僅是要滅掉索氏,也是為了對國王進行最後試探。
國王已經很久沒有公開露面了,內閣和統帥部,已經有所猜測了。
所以,為了掩飾國王的秘密,卮亭公爵必須假裝中計和索倫決裂。
卮亭望著索倫良久,揮了揮手,頓時周圍的宦官離去。
「妍兒,出來吧。」卮亭公爵道。
然後,一個絕美出塵的身影,從黑影走出來,正是仿若仙子一般的卮妍公主。
不過,此時卮妍公主的臉上終於有了一些凡人的氣息了,她空靈的眼眸,也帶著一絲血絲。
「半個月前,父王忽然中風倒地,至今仍舊人事不省,奄奄一息。」卮妍公主道:「我們想盡了辦法,依舊無法讓他醒過來。時間每過去一天,希望就減少一些。」
卮亭道:「而且,國王如果再不露面,卮離集團的人,就要動手了。」
索倫道:「國王陛下沒有替身嗎?」
卮妍搖頭道:「替身沒用的,不管是言無忌,還是圖靈朵,一眼就能識別出來。」
索倫道:「卮離呢?「
卮妍道:「去炎帝國訪問了。」
頓時,索倫遍體冰寒。
他感覺到前面有一個無盡的黑幕深淵,原本他以為卮離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怒浪王國是因為他索倫,沒想到他實在高估自己的分量了啊。
卮離的離開是為了避嫌,他仿佛會神機妙算一樣,知道國王在這段時間內會中風倒下。
這個人,真的比想像中的更加可怕,更加狠毒。
卮亭公爵道:「索倫,國王陛下出事,你可有聽到任何蛛絲馬跡嗎?」
「完全沒有。」索倫道。
卮亭公爵道:「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索倫道:「很多跡象,阿史羅如果對我姐姐志在必得,為何早不去接?卮威公爵為何如此大膽,明明戰爭已經結束,還率領十萬大軍逼近天水城?甚至,在離開亂石島返回天水城的海上就已經有所懷疑,回到天水主城後,我就已經完全斷定,國王陛下出事了。」
頓時,卮亭咂舌!
這,這還是人嗎?
天下間竟然有如此妖孽,在徹底的黑暗迷霧中,一眼就識破了真相。
真真的智近乎妖啊!
卮亭道:「那你千里迢迢趕回王城,是為了……」
索倫道:「弄清真相,確定事實,然後……拯救國王!」
這話一出,卮妍公主嬌軀微微一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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