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葉明顯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兇悍的蟲子,居然還會發出悽慘的叫聲,不敢耽擱,看著前面的燈光追了上去。
四人朝著前面走去,臉色都是煞白的。不管是前面出現的殭屍,鬼臉肉,還是屍鱉蟲,都是致命的,任何一個都對付不了,但是萬幸已經走到了這裡。
&面再走幾分鐘就到了,我記得有一道門,上面有鎖的。看樣子應該是我們的目的地了。」老葉來過這裡,但是被那些鬼臉肉圍住,差點交待在這裡。
果然,沒走了多久,一道紅色門出現。是木門,對開,門上鏤花,精雕細琢,讓人拍手叫絕,一看就是出自大師手筆。
&里才像是一個探花郎應該有的品味,前面出現那些東西都是什麼渣滓,讓人噁心。」胖子開始了吐槽,他這習慣到了哪裡都改變不了。
&真是精絕,奢華中的品味。」老葉也不免稱讚一番。
樂梅好奇的看著,而葉千心裡卻是陡然的一跳,看見這紅色的門花他心裡一驚,好像又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這紅色對開門下方掛著一把大金鎖,有熱水壺這麼大。
&槽。這傢伙有錢成這模樣,**裸的炫富啊。」胖子看一眼這大金鎖就開始罵娘了。「這得浪費多少錢才能打造出來,肯定吸取了當時羅平地區的民脂民膏,也不知道要栽種多少油菜花才能打造這麼一把奢侈的鎖頭。」
&手裡的這個是鑰匙嗎?」葉千掏出了手裡的那根刻滿了紋螺的小棒,白光照耀,上面一層光輝流轉。
&是血玉,金鎖血玉,果然是絕配啊。」老葉適時感嘆一句。
&廢話了。趕緊打開,打開拿了圖紙趕緊回去,從新準備一番,然後再來真正的挖他家祖墳。這老傢伙,明面上是探花郎,其實胖爺估計也沒幹什麼好事,不然百姓肯定不是這點說法,至少也是歌功頌德。」
葉千拿著玉鑰匙,插進那嚴絲合縫的鎖孔裡面,前後扭了幾圈他也不知道,反正那鎖頭陡然咣當一聲砸在地上。
&點被金子把腿砸瘸了,小千你這運氣不知道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還閃這麼快。」
&子,有種你來被這麼一大塊金子砸一下試試?」葉千說著雙手抄起那塊大金頭,但是他差點把腰給閃了。都知道金子的密度是一般常見金屬之中最大的,他抱這一下可是卯足力勁,直接腰杆都仰到了門上。
&槽他大爺,這不是金子。」葉千的叫聲讓已經準備進門的三人回過頭來。胖子直接從葉千手裡將鎖頭搶了過去。
&槽。鋁合金的,尼瑪這什麼年代就出現這東西了。」胖子說著直接一把將鎖頭砸到木門上,門吱的一聲開了。「害的胖爺白高興一場,還以為可以小發一筆了。」
門開了,周圍除了胖子罵罵咧咧的聲音迴響,什麼聲音都沒有,但是門裡面好像有人在說話,就像平時家裡有人嘮家常一般。
&誰?」胖子陡然大喝一聲,所有的聲音都瞬間消失,好似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們都聽見了?」老葉神情緊張的問道。樂梅眼睛睜得大大的點點頭,還好奇的想要看看門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手機燈光實在照不了多遠,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出裡面好像有人在走動。
&面有人,走來走去的。」樂梅突然說道。
四人四雙眼睛陡然將視線投射到門裡,花花綠綠的人影左右搖動,好似真的是有人來回走動一般。四人心裡都是一涼,這裡是什麼地方,地下啊,難道這裡還真的有人生活不成,那水源和食物從哪裡來呢?終年不見陽光的人,真的可以活下去嗎?
&尼瑪什麼人還是鬼,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這傢伙說著拿著手機一步就跨進了門裡。後面的三人想要拉著,已經來不及,只要做好了隨機應變的準備,隨著胖子進入。
胖子突然不動了,好像中邪了一般,眼睛大大的睜開,嘴巴也足以塞進一顆雞蛋。
&子,我說你不會是被艷鬼給迷住了吧?怎麼不罵人了呢?繼續往前走啊。」葉千拍著胖子的肩膀問道。
&你們看……」胖子抬起了手指頭,指向了前方。
這是所有人才看清了前面到底是什麼。只見對面是一間大堂,約莫不下四五十個平方,左右都是鏤空雕花,頂上是朱紅色房梁。
而現在這大堂之中,現在站滿了人。這些人全部都是衣衫鮮艷,花紅柳綠,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所有的服飾都是清朝模樣,而男人頭上也是梳著大辮子。
所有的人都是紙紮的,包括衣服,身體,還有臉。所有的臉都面朝大門,所有栩栩如生的眼睛都看向進來的四個人,好像是正在歡迎國外來的賓客,每個人臉上都掛著表情,但是任誰被這一幫紙人盯著看,再一看這好像嘲諷好像陰險的笑容,心裡都有幾分不安。
&槽。這是什麼情況?探花郎幾百年前就知道我們今天會來這裡找他的護身符?還安排了這麼多人在這裡列隊歡迎,這老傢伙不錯啊。」
&子,別瞎說。」葉千看了周圍一眼,心裡的不安更加強烈。
&爺今天要看看你們這是鬧得哪一出。」胖子說著就直接朝著人堆裡面走去,反正都是紙人,難道還能比殭屍厲害不成?他心裡就是這樣想的。
後面的三人也跟上,走到最近的一個之人身邊,胖子正想要湊近看看這東西的材質,但是這紙人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不見。兩道血淚從那乾枯的眼睛裡面流出來,所有的紙人瞬間朝著兩邊飄蕩,腳下沒有受力,就這樣如同鬼魅一般的飛開了。
中央留出了一條空蕩的大道。
&鬼了?」樂梅不確定的看著葉千。
&你怎麼看?」
老葉沒有回答,直接上前一步,追著那紙人想要看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那紙人真的如同人的陰魂一般朝著左邊盪開一點,臉上的兩行血淚已經開始在紙臉上蔓延,血腥而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