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呂彥霖拿著梁永善送來的槍,反覆觀摩,愛不釋手。
梁永善見他這樣,還以為真是丟失的那把。
於是準備叫人立即逮捕麥穗。
呂彥霖見狀,連忙說道:「等等,這把槍不是我的,我只是驚嘆於它的設計,比我那把強太多了!」
梁永善有些無語,不是你看這麼久不說話,急死個人了都!
「你剛說這把槍是誰的來著?」呂彥霖急切問道。
「東南軍區的一個人,叫....」
「是不是叫麥穗?」梁永善話還沒說完,呂彥霖就搶先說道。
梁永善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呂院士,您認識麥穗?」
「豈止是認識!」呂彥霖一拍大腿,雙眼冒光,激動地說道,「我的那把槍,就是受麥穗的設計啟發,才做出來的。」
梁永善看著呂彥霖花白的頭髮,再想到麥穗的年紀,覺得不太可能。
「呂院士,您肯定認錯人了,這個麥穗看上去似乎還不到20歲,也許是同名同姓也說不定。」
「不到20歲就對了!你們武裝部現在用的遙控機槍,就是她設計發明的!也就是去年,當時麥穗才18歲!
我的設計靈感就來自於遙控機槍,沒想到啊沒想到,麥穗同志這麼快又有新發明了!
快快快,快帶我去見她!」
呂彥霖激動地雙手都在顫抖,求知若渴的目光透過眼鏡片,折射出一縷精光,整個人看上去神采奕奕。
跟十分鐘前,因為丟了槍和科研資料而感到苦惱的樣子,完全不同!
梁永善帶著呂彥霖來到麥穗的軟臥包廂門口,發現原本應該在門口警戒的同伴不見了。
但他沒有多想,因為呂彥霖已經證實了麥穗的清白,同伴不見就不見了吧,也許是被上級叫去幹嘛了。
但當他推開包廂門的瞬間,就看到地上躺著三個人。
其中兩個赫然就是他那消失不見的同伴。
另外一個,自然是曹毅。
而麥穗竟悠哉悠哉地坐在窗邊吃蘋果,舉止神態,一片閒適,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梁永善連忙蹲下檢查曹毅等人的脈搏。
萬幸,人還活著。
梁永善正想詢問,這是誰幹的,呂彥霖就迫不及待地沖了進來。
現場只有兩位女同志,而麥穗穿著軍裝,安麗姝穿的便裝,所以很好認。
呂彥霖眼裡只有麥穗,完全沒注意地上的人,直接走過去熱情地打招呼:「麥穗同志,真是久仰大名!」
麥穗一臉懵:「你是誰?」
梁永善聞言,也看過來,問道:「呂院士,您不是說您跟麥穗認識?」
呂彥霖笑道:「是啊,只不過,是我認識她,她不認識我。」
隨後,呂彥霖拿出麥穗的那把槍,正想說話,突然瞥見旁邊礙事的穆青山和安麗姝等人。
於是轉頭對梁永善說道:「我想跟麥穗同志單獨聊幾句。」
梁永善立馬意會,然後叫門口的警衛員幫忙將曹毅等人抬出去。
這些警衛員都是負責保護呂彥霖的,不是京城武裝部的人,而是跟呂彥霖一起從西南軍區過來的隨行人員。
一起被請出去的,還有穆青山和安麗姝。
這回,他們不想離開,也必須離開。
至於沈星辰,他向呂彥霖表明了身份,加上他還是東南軍區研究所的高級研究員,呂彥霖便同意他留下了。
呂彥霖不知道的是,沈星辰堅決要求留下,完全是為了他好。
萬一對方不小心惹怒了麥穗,有沈星辰在,還能幫著勸兩句。
等包廂里只剩下麥穗三人的時候,呂彥霖這才自我介紹道:
「麥穗同志,你好,我是西南軍區研究所的首席院士呂彥霖。」
「哦。」麥穗態度十分冷淡。
因為她有預感,這人可能會是另一個「盛淮南」,就是那種特別喜歡問問題的傢伙。
麥穗對這樣的人真心喜歡不起來,熱情自然不高。
沈星辰見狀,連忙出來打圓場:「呂院士,您好,久仰大名啊!
我曾聽我們盛所長提起過您,他說您在槍械發明這一塊的造詣頗深。」
「哪裡哪裡,跟麥穗同志一比,我這兒都是小兒科。」
隨後,呂彥霖迫不及待地詢問麥穗,手中這把槍的相關問題。
雖然貿然詢問別人的設計發明,有點不禮貌,尤其是這種還未公布的。
但是忍不住啊!
上次那款遙控機槍就將呂彥霖迷得不要不要的,這回又遇到一個更新奇的設計,他實在好奇!
說實話,這把槍就連沈星辰都不知道麥穗是什麼時候做的。
麥穗覺得這種小事兒,也沒必要特意說。
最重要的是,這把槍目前的狀態,麥穗不是很滿意。
說到底,還是材料的問題。
當下現有材料的性能,無法滿足麥穗的需要。
所以,一個殘次品,就更沒必要到處嚷嚷了。
但麥穗眼裡的殘次品,在呂彥霖和沈星辰看來,簡直堪稱力與美的完美結合。
麥穗見沈星辰也十分感興趣,於是便稍微說了一下。
剛開始,是呂彥霖在主導提問,但後來,就逐漸變成了沈星辰的主場。
他的思維比呂彥霖更加敏銳、迅速。
有些事情,呂彥霖可能剛起一個念頭,還沒想到如何準確地表述出來。
沈星辰就已經說出來了,而且用詞精準,簡潔幹練。
如此一來,大大提高了雙方的溝通效率。
到最後,呂彥霖不僅驚嘆於麥穗的奇思妙想,也震驚於沈星辰的聰明才智。
只可惜,這樣的好苗子,都不是他們軍區的。
想到這兒,呂彥霖不禁有些羨慕盛淮南了,他都不敢想,盛淮南每天跟麥穗和沈星辰這樣的人聊天討論問題,會有多幸福!
呂彥霖突然萌生出一個想法,不知他申請調到東南軍區研究所,盛淮南會不會同意?
盛淮南當然會同意!
呂彥霖的名聲雖不如盛淮南這麼響亮,但他在槍械設計這一塊,成績斐然。
這麼一個人才申請調過來,盛淮南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真正不同意的人,恐怕是西南軍區研究所所長詹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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