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瓊迷失在了一片草木製成的迷宮之中。
在察覺到馬車不對的那一秒他就做出了行動,可對方的修為卻實在高深,更是有備而來。
看起來普通的馬車走得飛快,追著追著就迷了路。
若是其他人,此時早就已經無可奈何,即墨瓊依靠著自己的種族優勢一路追蹤至此,為了能夠更好地聞到味道甚至化為了原型。
在一個牆角處嗅了嗅,狼崽子扒了扒抓爪子,不耐煩的哈了一口氣。
分明有她的味道,卻找不到入口。
本就是在發情期,身體無時無刻處於躁動之中,變為了原型之後更是如此。
才短短一會兒時間的功夫,已經感覺到體內熱氣翻湧。
狼崽子心裡煩躁極了,可莫名其妙的,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起過要找一個母狼的念頭。
——這在狼族中並不少見,可他就是不能接受。
在他看來,兩個在一起的人必須是互相喜歡的,而不只是為了搭夥過日子解決欲望。
雖然還不太明白什麼叫做喜歡,可只要想到一個陌生女性靠近他,即墨瓊便覺得渾身不適。
唔,除了姜小汾。
她是不一樣的。
「這狼崽子徘徊了兩個時辰了,人應該就在裡面。」
不遠處的草叢,兩個全身被黑色斗篷覆蓋的人盯著城主府,聲音低沉。
「聽說他身上的狼血能夠活死人肉白骨,有點想試試。」
年紀稍長些的老者看了他一眼,暗帶警告。
「不要忘記了我們是帶著任務過來的,不宜打草驚蛇還沒有成年的狼,功效有限,真有興趣,等他成年了再來捕殺也不遲!
走吧,時間不多了,她是被那位帶進去的,那位看中的人,我們沒機會動手了。」
那個年輕一些的黑衣人顯然很聽長者的話,只是臨走之前不甘的看了一眼。
可惜了,真想嘗嘗狼血的味道。
感覺到一陣冷意上身,即墨瓊猛地回頭,一雙藍色的眼睛中帶著濃烈的殺意。
黑衣人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了一抹膽怯。
即墨瓊皺了皺鼻子。
【討厭的味道。】
姜汾還不知道自己被一股莫名的勢力給盯上了,此時的她住在城主府中,一派悠閒愜意。
說通之後,白熙給她另外安排了一個房間。
這裡風景宜人,一出門便能看見一大片的竹林,氣候適宜,靈氣充足,光是什麼都不做,那濃郁的靈氣也會自動地往身體裡面鑽。
姜汾差一點就呆得樂不思蜀。
之所以是差一點,也是因為每天一到時辰,城主大人就會坐著他的輪椅噠噠噠的跑了過來。
一天三次,就像早中晚飯一樣的準時。
實在令人煩不勝煩。
坐在舒服的竹子做的躺椅上,姜汾正在擦拭著手上的卻邪,便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她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頭也不回的道。
「該吃晚飯了嗎?」
白熙笑容清淺,「知道你喜歡吃點心,老楊又做了一些。」
一小疊太陽花一樣的點心擺在了桌子上,姜汾眼睛一亮。
態度瞬間好了許多。
「來就來吧,還帶什麼東西~嗯!」
她樂得眯了眼。
好次!
白熙笑著看她。
他已經儘量不從他人身上找白初的影子,意外的發現這小姑娘也挺可愛的。
口嫌體直,拒絕了價值千金的寶貝,卻又為了這不值一提的點心而開心。
目光從姜汾的嘴巴默默移到了她平坦的肚子,眼中閃過了一抹疑惑。
白熙:「你在擦劍?」
姜汾點頭:「它喜歡我每天給它擦一擦。」
劍是有靈的,特別還是卻邪那個死傲嬌,自己不喜歡洗澡,卻指使著她每天給它擦身子。
白熙盯著劍看了一會兒,「這還不是你的本命法寶吧?」
姜汾微微一頓。
尋常人在築基之後便會開始尋找材料鑄造本命法寶,一般需要耗費10到50年,這個尋找的過程也是不斷完善的過程。
等本命法寶鍛造完成之後,差不多也該是築基後期甚至只是中期。
「金丹期之後,修士的身體會發生明顯的改變,丹田內會多出一顆金丹,如果可以的話,建議你在築基期的時候與本命法寶建立聯繫,金丹之後,戰鬥時對於法寶的使用率會更高,可能沒時間讓你熟悉。」
他撇了卻邪一眼,「本命法寶的作用,遠遠超乎你的想像。」
姜汾忍不住苦了臉,「我也知道,只不過現在的煉器等級還不高,擔心毀了它。」
還是等回變異峰之後,讓師父幫忙找個靠譜的煉器大師才好。
白熙盯著她沒有出聲。
姜汾疑惑了起來,先是看了看自己的穿著,又看了看對方,到最後順著他的視線將目光放到卻邪上。
「前輩?」
前輩不會是看上卻邪了吧?
察覺到對方拿著劍躲避的動作,白熙直接就氣笑了,一隻手撐著腦袋,笑容滿是無奈。
「你沒有聽說過,我才是有名的煉器大師嗎?」
他擺好了姿勢,心情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悄悄變好。
甚至都想著,如果小姑娘開口請求了,就破例幫她一回。
姜汾:「前輩你還會煉器?」
白熙:??
什麼叫他還會煉器?
好歹也是個化神,應該是前輩你怎麼這麼厲害還會煉器才對!
聲音幽幽的,「會一點點吧,也才八品而已。」
姜汾微微一頓,小腦瓜子瘋狂的轉動著。
煉器一共分為九品,1到3品是初級練器師,4到6品是中級煉器師,那麼7到9品就是高級練器師。
八品的話
我草(一種植物)!
「這麼厲害?」
白熙哼哼了兩聲。
姜汾轉了轉眼珠子,抱著卻邪一臉殷勤的上前。
「前輩您這麼厲害,平常多久動一次手,酬勞如何?」
白熙:「看心情吧。」
姜汾眼睛一亮。
這意思不是說只要心情好,酬勞什麼的都好談嗎!
「那前輩您現在心情好嗎?」
哼!
小姑娘難得的殷勤,他卻又開始傲嬌了起來,白熙淡淡的撇了她一眼,拍了拍袖子,語氣之中帶著不符合這個年齡的幼稚。
「一般般吧!」
話音剛落,這個像一日三餐一樣報道的男人腦袋一撇。
竟然就這麼
「走了?」
姜汾滿目懵懂,「不是…我哪裡得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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