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沒受什麼苦又被贖回來了,可墨清若仍然覺得挺委屈的。
她從前好歹也是禍國妖妃,被全皇宮裡的人寵著,狗皇帝雖然狗了一些,卻也挺將她放在心上,什麼時候又受過這種委屈?
姜汾就算是五星大佬,也不能把她賣了呀!
「哼!」
「哼哼!」
「哼哼哼!」
金子心額頭直跳,「你是屁股底下長痔瘡了,一直哼哼?」
墨清若並不看她,又哼了一聲,小眼神忍不住往姜汾那裡撇著,若是不知情的人在這,還以為姜汾是個負心薄倖的大渣女。
姜汾想了想。
墨清若留著還有用,能換魔幣。
「好啦好啦,今天你為咱們小隊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我以私人名義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
師父說過,想要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吃夠草,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姜汾已經做得足夠熟練。
「真的!」
墨清若驚喜了起來。
果然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五星大佬說會滿足她的要求?
「嘿嘿~那我想想。」
她的小腦瓜子瞬間打起了算盤,可以讓姜汾配合她完成系統里的任務,幫她拿積分,還能用姜汾的名義去換資源。
她在築基後期有一段時間了,拿了資源,說不定能一舉突破巔峰甚至金丹!
看她一下子又高興了起來,姜汾無奈的搖了搖頭。
墨白蓮這樣的人,在她和你對著幹的時候,怎麼看怎麼討厭。
可當墨清若成為了自己這邊的人,她竟然還覺得傻傻的挺可愛的。
果然是也傻了吧?
【叮,五星攻略人物姜汾好感度加一,請宿主再接再厲喲。】
墨清若:!!!
~( ̄▽ ̄~)~
賭場最熱鬧的時候就是晚上,樓下擲骰子的圓桌被人搬了下去,陣法升起,出現了一個四周用欄杆圍著的比斗場。
瞧著眾人興奮的呼聲,姜汾大概能猜到接下來是什麼安排了。
果不其然,隨著一排魔獸和魔族被押解上來,一個儀態大方的魔女踏著貓步走上前來。
「各位貴賓好,我是今天晚上的主持人如心,今天的鬥獸場即將開始,下面有我為大家講解規則,鬥獸場分為一一對戰和一對多,客人們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押解哪一方勝利。
最低押注金額一萬魔幣,除此之外,賭場還設置了專門的獎懲,客人可以根據愛好對台下的獵物進行獎勵或者懲罰」
如心主持人的聲音淡定中夾雜著一些甜美,顯然也主持過不止一場賭局,姜汾卻越聽越心涼。
打開了放在包廂桌子上的冊子,所謂的獎勵明碼標價。
人族可以食用的區區二品補靈丹,在這裡被賣到了一顆5000魔幣的高價,人們可以隨著自己的心意,給自己看重的一方投餵。
而懲罰上還有爆裂珠,痒痒丸之類的東西,也是從5000魔幣起步。
這種賺錢的手段,就連姜汾看了都不由得高呼一句厲害。
很快,第一輪戰鬥就要開始。
上場的是一個像狗一樣的魔獸,和一個大概有築基中期修為的魔族。
兩人很快的就戰鬥在一起,爪牙撕碎皮肉的場面看的在場的魔族沸騰了起來。
姜汾沒有押注。
她對這種事不感興趣,既不會聖母的說要拯救所有人,也不至於作為加害者參與其中。
而是用著平淡的眼神,把這裡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魔族果然不愧如傳說中的那般,個人的身體素質比人類普遍好上許多,而且好血腥,喜爭鬥。
如果人魔兩族真的打起仗來,在仙門裡平淡慣的弟子們,或許修為會高一些,卻比不過這些在血水中打滾的人。
第一場戰鬥,那個築基中期的魔族勝。
他捧著被咬斷了的左臂,從主辦方的手裡接過了獎勵的魔幣和打比賽的獎賞,高興的走下了擂台。
墨清若看著心中毫無波動,卻也維持人設的感慨了一聲。
「可真可憐咦?」
她的目光定在了第二輪上場的妖獸上,瞳孔緊縮。
這張臉不是狗皇帝的臉嗎?
主持人還在盡職盡責的介紹,「接下來要上場的,一個是有著半步金丹修為的魔獸,一個是人魔戰爭前,賭坊的前輩從妖族抓來的六翅龍馬。
他今年已經900多歲了,打了300多年的比賽,這次比試能否安然度過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系統系統!你給我出來,狗皇帝為什麼會在這?】
墨清若扒在欄杆上,在心裡對系統瘋狂轟炸。
她的心是亂的。
狗皇帝不是在那邊壽終正寢了?怎麼會到這個地方,還把自己混的這麼慘。
站在台上的,是一個有著很明顯特徵的妖族,他的年紀已經很老了,即便那張臉依舊帥氣,眼下卻藏著說不出的疲憊。
頭上有兩個黃黃的馬耳朵,一隻耳朵缺了一個角,毛髮稀疏,想來是打鬥的時候被磕掉的,唯有那雙眼睛,平穩淡定,處變不驚。
系統難得的沒有回應,墨清若著急的不得了。
很快台下就打了起來,龍馬不愧是打了幾百年擂台的老將,技術到位,即便力氣不如對方一開始也沒有落入下風。
可隨著他的每一次躲避,墨清若也都提起了心,立馬回頭。
「首席!」
「嗯?」
看著姜汾的眼睛,墨清若卻猶豫了起來。
她之前已經想好了,五星大佬的承諾至關重要,現在不能隨便用掉,留著等以後姜汾元嬰,化神,甚至大乘,才能做到價值最大化。
這個人還不確定是不是狗皇帝,就算真的是她現在已經求不到他了。
墨清若鬆了松抓著欄杆的手。
世人常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她只不過是完成了一個任務,扮演了一場皇帝的愛妃而已。
魔獸兇狠,一口咬在了龍馬的手臂上,即便他掙脫的快,鮮血還是像泉水一樣都涌了出來。
「我用那個承諾,求首席幫我救他。」
說完這句話後,墨清若閉上了眼睛,攥的發白的手被鬆開,只覺心中一輕。
她那張小臉滿是蒼白,莫名有種頹廢的美。
比裝白蓮的模樣美多了。
姜汾這樣想著,低頭看著下面的人,微微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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