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繇,你不是愛錢嗎?江氏出名了,你能拿到的錢不就更多了?」
鍾繇面無表情,眼裡說不清是什麼情緒:「我有底線,不發國難財,人血饅頭我吃了噁心。所以你最好不要做些犯法的事情,不然我第一個報警抓你。」
江濤尷尬地張了張嘴:「……知道了,我就是隨便說說。那個,你外面的事忙完了嗎?」
「差不多。」
「那你是不是該去上學了?」
鍾繇點了點頭:「過幾天吧,收拾收拾就去。」
成人禮之後,感覺自己已經忙到飛起,事情都排成了一排,一件接著一件,她得給自己留出幾天喘口氣的時間,然後把小四做出來。
想起小四,鍾繇就又想起了魏越皇帝。
七天時間還沒到,皇上他應該還沒出來吧。
電視畫面跳轉,又播報了一起學生團伙作案。
鍾繇看著電視挑眉:「初中生覺得貓咖的貓被禁錮了自由,所以放跑了它們?」
琥珀無語地罵了一聲傻逼:「貓咖的貓大多是寵物貓,從小就沒接觸過外面殘酷的世界,什麼狗屁自由,出去了怎麼可能爭得過流浪貓,根本就是找死。」
鍾繇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想不通現在的學生到底在想什麼,「希望能快點找回去吧,寵物貓流浪在外,餓肚子都是小事,車水馬龍的,應激了可就難辦了。」
回屋時,房間門口站了一個人,顯然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正是江悅彤。
鍾繇好笑地看著她,「吃飯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肯定有事找我,說吧,你又幹什麼了?」
江悅彤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下意識的開始辯駁:「我沒有,不是我!」
黑曜:「……」
他欲言又止,「鍾繇,你這個姐姐她……是不是有點不聰明啊。」
鍾繇:「嗯,蠢的很天真吧,一詐就詐出來了。」
「和你那群同學有點像。」
鍾繇笑道:「只有一點點像。江悅彤是真的天真,我那群同學是裝的天真。」
「要是真遇到事情,江悅彤還是江悅彤,但葉聲聲她們一個能頂十個。地下城長大的孩子哪有善茬,她們只是知世故而不世故罷了。」
「但江悅彤不一樣,她是豪門千金,從小千嬌萬寵著長大,她沒進入過社會,所以她眼中的世界和普通人眼中的是不一樣的。」
「我的到來已經是她16年人生中遇到的最大的困擾了。」
黑曜眯了眯眼睛:「她的人生還真是順遂啊。」
江悅彤看起來真的很害怕鍾繇會因為這件事情,再做出什麼不可控的事情來,畢竟她自從來到家裡,從來就沒有吃過虧。
「我可以跟你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別告訴爺爺,也別因為這件事情牽連我媽。」
琥珀點了點頭:「原來是害怕母親會因為這件事生氣,然後把童婉送進去啊,我就說江悅彤這個人怎麼會願意主動來找母親認錯。」
鍾繇微微勾唇:「好啊,那你說給我聽聽吧。我也想知道我都沒去學校,還能傳出關於我的什麼傳言?」
江悅彤:「他們老是和我打聽你的消息,後來知道你被埋住了,他們再問我的時候,我就說了一句,剛好……」
她認命地垂下了頭:「剛好那時候皇帝陵墓里也埋了一個姓鐘的,16歲的女生,所以他們就傳那個人就是你。」
琥珀:「哇,傳對了呢。」
「然後呢?」
「然後,他們說,你是去那盜墓的,不小心被陵墓里的機關埋在下面了。」
鍾繇:「……」
其實,也算是說對了。
「現在,學校到處都有傳言,說你是個盜墓賊。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消息,其實是被警察抓進去了。」
「但是真不是我傳的,我只是,只是他們問我你在哪兒的時候,我說你遇到點危險,被埋住了……」
鍾繇點了點頭,「知道了。」
她推門要進去,卻被江悅彤一把抓住了胳膊。
江悅彤急切道:「你不信我嗎?」
鍾繇疑惑地望著她:「信啊,你這天真的腦子肯定想不出這麼複雜的傳言。」
江悅彤:「……」感覺自己被罵了。
「那,那你不怪我吧?你不會告訴爺爺吧?」
鍾繇唇邊浮起一抹笑意:「我要睡覺了。」
江悅彤立馬鬆開手,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晚,晚安。」
關上門,四小隻出現在房間裡。
琥珀撲過來抱住了鍾繇的腿:「母親,你真的信她啊?」
鍾繇點了點頭:「她最開始目的不純,不過傳到現在這種離譜的程度,肯定不能是她的意思,她不敢。」
琥珀點了點頭,又惋惜地嘆了口氣,很明顯是遺憾沒看到想看的熱鬧。
鍾繇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琥珀,你媽馬上要上學了,新的同學們都是普通人,她們可禁不起你的折騰,所以你要老實一點,聽到了嗎?」
琥珀撇了撇嘴,從嗓子眼裡發出一聲細微的嗯。
鍾繇捏了捏她嫩滑的小臉:「大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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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不情不願地閉上了眼睛,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回答。
從被埋在皇帝陵開始,一直到去廢棄園區做任務,鍾繇幾乎就沒睡過好覺。算了算,她幾乎有幾十個小時沒有合過眼。
不到九點,鍾繇熄了燈,平躺在床上睡了過去,安詳地像個死人。
九點十分,鍾繇的房門被敲響了。
開著檯燈看書的月光,打遊戲上分的琥珀,拿平板看紀錄片的黑曜,以及和黑曜分屏看動畫片的碧璽,四小隻同時轉頭看向門口。
偏偏這敲門聲一刻也不停,像是要把門板敲爛似的,直敲得人心煩意亂。
鍾繇慢悠悠地坐起,眼睛因為長時間沒有得到休息而泛著紅血絲,在黑夜的映襯下更顯得可怖。
琥珀殺氣騰騰:「門口不是貼了請勿打擾嗎?是誰敢來打擾母親休息?」
鍾繇面無表情地攔住了她,眸子裡明晃晃地寫著生氣二字,她垂眸看了黑曜一眼。
黑曜立即心領神會地開了空間,將妹妹們隱在他的空間內。
鍾繇走過去開了門,正對上老太太那張尖酸刻薄的臉。
老太太不屑地上下打量著鍾繇,「這麼長時間才來開門,你在裡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老人。
還是個沒有異能的普通老人。
她有原則,一般不會對老人出手。
鍾繇一點點地呼出濁氣,慢慢地勾起一個敷衍的假笑:「這大半夜的,您有事?」
老太太冷哼一聲,抬手用力地朝鐘繇的腦門戳了好幾下。她力氣不小,指甲也沒有修整,戳的鐘繇頭皮一痛,痛麻感立刻涌了上來。
鍾繇愣了一下,整個人也從沒睡醒的迷濛狀態中清醒了過來,臉上慢慢地浮現出一抹不可思議。
這老太太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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