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空曠的墓室里,最有可能藏身的就只有那?漆棺材和八抬大轎了。
而這兩者中概率最大的是那八抬大轎。
眾人的目光又不約而同的集中在那頂轎子上,幾支手電筒一齊照了過去。
那轎子安安靜靜的,晃都不晃一下,就連那轎前的帘子也沒見有絲毫擺動。
那帘子看上極其厚重,但在幾支手電光的集中照射下,隱隱約約能看到裡面的情況,就是非常的朦朧。
只見那轎子裡面朦朦朧朧的似乎有什麼東西,看不清楚。
「狗蛋。」
那大哥又叫了一聲。
沒人應。
「狗蛋。」
散土二哥也叫了一聲。
還是沒人應。
他又環視了一下這墓室,四面空蕩蕩的,如果這轎子裡面的不是狗蛋,那又會是誰?
想到這,他便壯了壯膽,走上前去要把那帘子揭開。
他走到轎子前面,遲疑了一下,正準備伸手去揭那帘子。
突然,那轎子晃了一下。
散土二哥嚇得一個激靈,伸到一半的手連忙往回一縮,「噔噔」的後退了兩步,一臉緊張的看著那轎子。
他這一舉動,把邊上的幾人都嚇了一跳,以為發生了什麼變故,一下子都緊張起來。
散土二哥定了定心神,盯著轎子,就開口罵了起來。
「艹,媽的,死狗蛋你他娘不要跟我在這裝神弄鬼,小心老子一槍斃了你!」
那轎子晃了一下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散土二哥把手電緊緊照著那帘子,他又壯著膽子走上前去。
他又伸手去揭那帘子,就在他的手剛要碰到帘子的那一刻。
「嘻嘻嘻嘻嘻嘻……」
突然,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從轎子裡傳了出來,那笑聲似乎是把女人的聲音,陰森森的,令人心底發寒。
「鬼啊!」
散土二哥大叫一聲,「噔噔噔噔」的又退了好幾步。
聽到這笑聲,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那大哥踹了一腳那散土二哥,罵道:「無膽匪類!」
他似乎有些毛躁了,往前三步並作兩步,一伸手就把那帘子掀了開來。
一邊掀一邊罵道:「老四,你他媽的搞什麼鬼,信不信我做了你!」
眾人的目光一直都在緊緊的盯著轎子,當帘子被掀開的那一瞬間,那笑聲也戛然而止,看到裡面的情景,大家都呆住了。
這轎子裡面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
哪裡有那老四狗蛋。
幾個人面面相覷,一臉懵逼。
剛才帘子後面的影子大家都看見了,而且那笑聲大家又都聽見了,這絕對不可能是幻覺。
散土二哥結結巴巴的說:「大……大……大哥,這……這怎麼回事,會不會有……有髒東西?」
「啪!」
那大哥一伸手,在他後腦勺狠狠拍了一巴掌,罵道:「他娘的,你要怕你可以先走,老子不攔你。」
散土二哥不知道是被這一巴掌拍懵了還是拍醒了,不敢再做聲。
這個時候,幾人已經不那麼害怕了,他們上前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圍著這頂轎子看,連轎頂和轎底都沒放過。
還是不見那老四狗蛋。
最後,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副大紅?漆棺材上。
看著那棺材上方縈繞著這麼厚重的黑氣,這些人顯然心裡有點發虛。
散土二哥盯著那棺材,咽了一下口水,說:「大哥,我們真要打開看看嗎?」
大哥瞪了他一眼,說:「廢話,當然要打開看了。」
散土二哥縮了縮脖子,結巴著說:「大……大哥,這……這裡面會不會有僵……殭屍?」
大哥又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有個屁。」
散土二哥說:「有個屁還好,就怕有殭屍。」
大哥罵道:「好個屁好,值錢的東西都在棺材裡。」
「大哥,你看在棺材上面的黑氣怎麼那麼重?」
「別廢話那麼多,這黑氣是空氣不流通導致的,古代人下葬值錢的陪葬品都在棺材裡,不想挨槍子就給我去看看。」
散土二哥又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正想要上前去。
「嘻嘻嘻嘻……」
又是一陣瘮人的笑聲從黑暗裡的某個角落響起,笑聲刺激著眾人的耳膜,如同千百隻小鬼在抓撓著心臟一般難受。
嚇得眾人一怔。
「大……大哥,真的有鬼!」
散土二哥早已嚇得面如土色,不敢往前。
「誰?」
那大哥壯著膽子喝了一聲。
「別他媽的在這裡跟我裝神弄鬼,老子斃了你!」
說著,他抬起槍,向著前面黑暗的地方「嘭」的打了一槍。
槍聲在這封閉的墓室里嗡嗡作響,震得耳朵生痛。
果然,那笑聲便戛然停止了。
大哥本來還想叫散土二哥過去開棺的,但一瞧他那慫樣,忍不住罵了一句。
「廢物!」
然後,他又看見了那彪形大漢,當看到彪形大漢用槍指著的趙操和羅莉的時候,不由得心中一動。
他用槍指了指趙操,說:「新郎官,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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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官?!
趙操愣了一下,隨即馬上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不是跟他們撒了個謊,說他和羅莉是昨天結的婚嗎,今天回娘家路過這裡。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真理在手,天下我有!
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趙操只能夠向前走去,誰叫現在「真理」掌握在別人的手上。
「好漢,這是……?」
趙操故意裝傻充愣。
「你,過去把棺材打開!」
大哥用槍指了指那棺材。
「好……好漢,這……這會不會有……鬼?」
趙操裝作很害怕的樣子。
「老子有槍在手,怕個卵,快去!」
那大哥又把槍口對準了趙操。
羅莉在一旁看的心急如焚,雖然趙操哥哥是厲害,但畢竟是血肉之軀,人家拿著的是槍啊,一不小心走火,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她急得一跺腳,說:「不帶你們這樣欺負人的,憑什麼叫他去!」
邊上的那個彪形大漢嘿嘿一笑,說:「呦,看不出長得水水嫩嫩的,還挺疼老公的!」
羅莉急的臉上一紅,說:「無恥,混蛋!胡說八道!」
那彪形大漢又是嘿嘿一笑,賤賤的說:「胡說八道?難道你不疼你老公?是不是昨晚你老公沒餵飽你?你生他氣了?他滿足不了你的我都可以滿。」
邊說邊毛手毛腳起來。
突然,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我死的好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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