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暴徒們一走,整個碧雲軒的人都鬧了起來。
「班主,雲笙真的不回來了嗎?」
「這該死的宋玄堂!還是個喜歡男人的變態。」
「雲笙可怎麼辦啊。」
「雲笙的自尊心向來強,若不是為了碧雲軒,恐怕早就……」
班主明白,他看了蘇漾十五年,又怎麼會不明白。
觀眾的一點不喜,到了私下,蘇漾便會瘋狂的練習,哪怕是把嗓子唱啞了。
如今竟然為了他們,委身給了宋玄堂這匹惡狼,想必應該很是痛苦。
蘇漾跟著宋玄堂上了車,在車上冷著臉發脾氣。
「生氣了?」
蘇漾沉默不語,宋玄堂像是得了趣,去握住蘇漾的手。
「因為我說了那句四姨太,所以讓你沒了面子?」
蘇漾依然不說話,像個沒有感情的木頭。
宋玄堂抬起蘇漾的手,親吻了一下他的手背。
指腹摩挲著,「我聽聞有些國家的婚禮,新郎會親吻新娘的手背,兩人便算是結為了夫妻。」
蘇漾冷笑一聲,「別人是結為夫妻,你們算什麼。」
宋玄堂脫口而出,「我們也算夫妻。」
蘇漾轉頭瞥了宋玄堂一眼,又轉過身後閉目養神。
嘴巴動了動,「大帥,我是戲子,我的一生本該在戲台上唱戲。」
宋玄堂的笑容一止,他鬆開了蘇漾的手,仰在車後座上。
「唱戲?做取悅人的勾當,你以為你還能回去?」
宋玄堂忽地掐住蘇漾的下巴,「乖乖的待在我身邊,這一生都用來服侍我。」
蘇漾微微睜眼,隨即又閉上了。
倔強的目光,仿佛是挑釁一般。
宋玄堂深吸了一口氣,這小戲子就知道怎麼去氣他。
明知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唱戲,蘇漾卻非要去那戲台上唱。
宋玄堂又不禁在想,是啊,他明明最討厭的是戲子,卻把一個戲班子裡的頭牌給拐走了。
逼著這頭牌不准去唱戲,也要把他困在府里。
他可真是混蛋,宋玄堂自己也這樣認為。
車一到大帥府,蘇漾便直接下了車,直接朝自己的屋內走。
「蘇漾!」
蘇漾不搭理,宋玄堂便疾步的追了上去抓住了蘇漾的手腕。
宋玄堂壓著怒氣,「我既然帶你回了碧雲軒,那你也該完成自己的承諾。」
蘇漾面無表情的取下了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隨後又開始解自己的長袍。
扣子一顆一顆的解下,直到露出裡面白皙的脖頸,宋玄堂才反應過來。
他擰眉問道:「你在做什麼?」
蘇漾坦蕩的望著宋玄堂,「在做你想要的事,大帥難道不是想讓脫下衣服,任你擺弄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宋玄堂抓了抓腦袋,急躁的把蘇漾的扣子給扣上了。
蘇漾盯著他的動作,「那大帥是什麼意思?」
宋玄堂一邊給蘇漾扣扣子,一邊說道:「我只是想讓你對我說話的語氣好一些。」
蘇漾狐疑的看了宋玄堂一眼。
也是,一個毫無情感的經歷,但又經受過戰火的大帥,確實不太像是急色之人。
「好,但我現在想休息。」
蘇漾回了房間,宋玄堂也跟了過去。
他走一步,宋玄堂也走一步,停一步,對方也停一步。
蘇漾拉開被子,宋玄堂脫了鞋子就鑽了進去。
「你到底想做什麼?」蘇漾忍著怒氣問道。
宋玄堂慵懶的說道:「我也累了,你陪我睡覺,在大帥府,你必須聽我的。」
看著無賴的男人,蘇漾只能也躺了進去。
左不過兩人也沒發生什麼,也就那夜穿旗袍,這人瘋了似的摸他,僅此而已。
今天過後,宋玄堂又忙了起來。
蘇漾也清靜了一陣,在家看書寫字。
但某日醒來,外面的人敲開了他的門。
「蘇先生,我們要將這個屋子搬空,麻煩讓一讓。」
蘇漾不動,「宋玄堂又在發什麼瘋!」
那幾人一愣,第一次聽人罵大帥是瘋子的。
這要是換做以前,他們早崩了對方的腦袋。
但這是蘇漾,大帥的心頭好。
他們解釋道:「大帥吩咐我們將您的屋子,搬去內院。」
蘇漾:「???」
那些人沒有再多說,便開始行動了起來。
「蘇先生也請跟我們走。」
這是要換個地方關起來。
蘇漾沒什麼意見,跟著他們去了一個更大的宅院。
剛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戲台,不大不小,剛好夠一個人唱戲。
宋玄堂在搞什麼?
蘇漾也發現了,內院是個封閉的地方,空間很大,但門只有一個,牆還加高了。
蘇漾:「……」有病。
原來這些天,宋玄堂就在搞這些東西。
將內院圍了起來,又搭了一個戲台子。
「蘇先生,這邊請,那裡是您的屋子,而那裡便是放戲服的地方,您可以去看一看。」
蘇漾跟著去看了一眼。
各色各樣的戲服,比碧雲軒的東西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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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的東西,衣服,髮飾,一應俱全。
蘇漾抓住那人,「宋玄堂想做什麼?」
那人回應道:「這個需要蘇先生自己去問大帥,我們只是府內做事的人。」
不同於那些穿軍裝的人,帶蘇漾看房間的人應該是府內的下人。
這些日除了看到那麼一個丫鬟,蘇漾還沒有見到過其他下人。
蘇漾在後台坐著,忍不住去擺弄這些東西。
就連頭冠都是他最喜歡的樣式。
「喜歡嗎?」
宋玄堂的聲音傳了進來,蘇漾轉頭便看到了一身筆挺軍裝的男人,帶著笑容緩緩的走了過來。
修長的手指落在了蘇漾的肩頭上,轉動著去看向桌面的鏡子。
「是我專門去問的碧雲軒的人,他們說你喜歡這樣的東西,這屋子也算是他們親自布置的。」
蘇漾抬頭,「他們來過?」
「這不重要」,宋玄堂坐下身,「你只需告訴我,喜歡嗎?」
既然是碧雲軒的人布置出來的,蘇漾哪有不喜歡的道理。
「喜歡,替我謝謝他們。」
宋玄堂有些不高興,「你怎麼也不謝謝我?」
蘇漾看了宋玄堂一眼,「也謝謝你。」
蘇漾拿了一把木梳,放在指尖上滑動,一雙眼眉驚艷無比。
宋玄堂俯身親了親蘇漾的眼皮。
「你……你做什麼!」
蘇漾震驚的望著宋玄堂,被親眼皮,可比接吻曖昧得多。
宋玄堂抬手輕拂過蘇漾的額間的一點碎發。
「眼睛很漂亮,所以忍不住親了親,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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