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忙道:「哎呀,告饒,告饒。黃大小姐,你若是再這麼耽擱下去,我等皆老於林泉之下矣,還談什麼征伐天下?若是主公不能征伐天下,你那個老爹爹豈會允准你與主公美事?快快放我等去矣。」
黃月英聽他這番言語,皆是從她身上考慮,方才作罷。
劉瑁道:「元直先去,我這便起行。」
徐庶遂拱手而去。
劉瑁雙眼望著黃月英,竟有千言萬語,卻是一時無法說出,忽然將其緊緊抱在懷中。
黃月英也激動得渾身顫抖,攔腰將他緊緊抱住,抽泣道「如意哥哥,定要記得月兒在此等候。」
「放心,三年之約,定不相負。保重。」
劉瑁將其鬆開,回身上馬,四目相對片刻,竟踏馬而去。
行不數丈,回馬逡巡,再望一眼,終究絕塵而去。
眾人皆在一里外相待。
見劉瑁過來,鳳兒沒好氣地道:「主公,鳳兒實未想到,您口味竟是如此之重!莫非您未聽說,那黃承彥之女乃襄陽遠近馳名之醜女耶?」
「醜女?」劉瑁冷哼道,「鳳兒,吾是以貌取人者乎?黃小姐雖是相貌醜陋,然心靈極美,可謂『敗絮其外,金玉其中』也,只是世人有眼不識金香玉耳。」
劉瑁此論,雖幾名武將皆不以為然,然徐庶等幾名腐儒文士,倒是敬佩不已。
其餘無話,眾人前行。
劉瑁此次巡遊,本意縱橫萬里,於路收取文臣武將,帶人多了,實未不便,故而連他在內,總共七人而已。
實未想到,來了一趟襄陽,竟將「諸葛四友」盡皆招入麾下,隊伍一下增加到十一人。
關鍵是,四人之中,只有徐庶少時舞槍弄棒,身體還好,其餘三人皆是地地道道文弱書生,雖可騎馬而行,然若要似他們武將一般晝夜馳聘,怕是皆難以經受得住。
然回頭先將四人送去漢中,又著實耽擱時間。
從襄陽直向東南,到達曲阿,少說還有兩千多里,來回折騰,怕會誤了期限。
一旦太史慈入了孫策帳下,若欲再想招降,恐不可得矣。
故而,劉瑁只得帶領眾人隨行。
於路又購得一匹好馬,每人一匹,眾人皆騎馬而行,雖無以前迅速,然至少比車駕要快很多,每天少說也可走上百里。
這對於鳳兒來說,倒是件好事,比先前隨一幫大男人,每日飛馬狂奔二百餘里要好受多了。
眾人一路朝向東南,縱馬一千四五百里,竟不過什麼州郡縣城,皆是鄉里。
夜宿只能投鄉紳莊上。
為避免麻煩,劉瑁令眾人路上只喚他公子,取假名為文茂,字德美。
這日,眾人投一客棧。
晚膳之後,眾皆疲累,各自回房歇了。
劉瑁在劉雲和吳鳳侍候之下,也於客棧後院歇息。
劉瑁修習內功從未停歇,此時已經開始修煉易筋經之易脈階。
所謂脈著,即周身經絡也。
有些人先天經絡粗大,有些人先天經絡細弱。
經脈粗大者,少時寒氣容易浸體,不修習內功,反而容易生病;劉瑁此時身體,便如是也。
經脈細弱者,氣血充塞其中,少時寒氣反而不易浸體,故而不易生病,然長大後,因經脈細弱,氣血凝滯,病痛方才多發。
修煉內功,經脈粗大者有先天之優勢,必然進境神速,功成有望。
經脈細弱者,修煉內功,毫無天分,大功難成。
若欲成功,必然易脈。
只有將細弱之經脈易脈,方能讓經脈強壯粗大。
劉瑁此時進入易脈之階,正是修煉者通過真氣在經脈之中流轉,疏通脈絡,易脈增粗變大者也。
此時他身體神奇,經脈亦粗大無比,真乃修煉內功之奇才也。
劉瑁真氣噴薄洶湧,在經脈之中奔騰翻滾,綿延不絕。
劉瑁欣喜,照此下去,恐怕不出月余,當可將此階修煉有成。
只是因其經脈粗大,此時真氣在經脈之中總覺不足,多少滯後修煉進境。
劉瑁急於功成,修煉至寅時,仍未到達預想之感,遂心浮氣躁。
忽記得今日乃四月望日,又見窗外皓月當空,晴朗天氣,正是《易筋經》中記載之「采精華法」之最佳時機也。
故而不及多想,起身披衣,開門竟至鳳兒門外。
劉瑁輕輕叩門,但聽得房內鳳兒轉醒,驚問:「是誰?」
劉瑁道:「是我也。」
「公子?」
「正是。」
「半夜三更,公子何事?」
「半夜造訪,自是有事,開門細說。」
少頃,房門被拉開一條縫隙。
劉瑁立於門外,道「怎麼?不請我進去麼?」
鳳兒只得讓開路,讓他進屋。
鳳兒立在門口,竟不隨他進去,反而問道:「公子不是喜歡『敗絮其外,金玉其中』者乎?鳳兒可不是這般人,不入公子法眼也。」
「小蹄子,休要****。」劉瑁嗔道,「吾深夜前來,便是有一套神功欲傳於你也。」
「神功?什麼神功?」
劉瑁並不直接回答,反而吟道:「『太陽之精,太陰之華,二氣交融,化生萬物。古人善采咽者,久久皆仙。其法秘密,世人莫知。即有知音,苦無堅志,且無恆心,是為虛負,居諸而成之者少也。』這段話可聽說過?」
鳳兒搖頭,應道:「未曾聽過。」
「此乃神功《易筋經》記載『采精華法』之奧訣也。」劉瑁故作高深地說。
「公子何不傳授他人,反要傳授於我也?」
劉瑁道:「眾人皆男子,此法須男女一同修煉也。況且,汝武功精進,白日在我身邊,必不引人注意,關鍵時刻,方能更好保護於我。況且,汝既和我出來,我豈能一直冷落於你?汝可理解我一翻苦心耶?」
不想那鳳兒撇撇嘴,月光里咯咯兩聲輕笑道:「公子欲與鳳兒顛鸞倒鳳,催雲裂月也,還找那麼多理由,真是好笑。若欲要鳳兒貼身侍候,直說可也。」
劉瑁見她如此直接,遂道:「那還磨嘰什麼?小妖精,還不快上榻來?」
吳鳳走近床榻,徑直退去身上內衣輕衫,捂著身上三點,言道:「公子可別又將人家身體當做戰場了,溫柔些!」
劉瑁答應,遂將其撲倒,實施那陰陽精華,採補之法,果真經脈之中,真氣綿密磅礴,對修煉極有裨益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