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大綱已經推倒重寫,請各位大姥放心閱讀。)
噬魂丹。
是一種噬人神魂的毒藥,它能腐蝕人的意志,吃下噬魂丹,等於已經將命交給了施毒者。
說白了。
就有些同等於後世的某種禁藥,只是效果更勝。
有一粒成隱,斷藥即亡的說法。
離開龍淵閣。
一種難言的悲感瞬間襲來,蕭睿盯著從天空越過的雨燕,握著七殺的手,忍不住緊了幾分。
回想起劉宏那蔑視的眼神,蕭睿只感到一陣無力,更多的卻是想要反抗。
對於以前那些所謂的布局,回想起來猶如兒戲。
回到府中,稍是停頓之後,蕭睿就徑直去了穎川。
穎川。
蕭睿唯一能落腳的地方,就是那片梅林,那片被他贈送出去的梅林。
初春的梅林。
綠意昂然,生機勃勃,林中的小徑,被打理得整齊乾淨。
蕭睿有些疑惑,難道她回到了這裡,想到此處,蕭睿前進的步伐稍微加快了些許。
雖然。
她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但是,她已經深深的住到了蕭睿那孤獨的心裡。
忘也忘不掉。
梅屋裡。
乾淨的一塵不染,一切布置都如往常一般,一把琴,幾張簡單的案幾。
香爐里,幽然飄起的煙霧,裹挾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那是蕭睿喜歡的味道。
徑直在首位坐下,蕭睿滿腦子裝著的都是她的倩影。
也只有想到她時,蕭睿心中每時每刻的憂慮才得以平和。
嘎吱……
梅屋的木門被人輕輕的推開,進來的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嬤嬤。
蕭睿有些失望的低下頭,閉上眼眸。
老嬤嬤進來後,看見蕭睿後,也不吃驚,只是恭敬的說道:「見過公子。」
蕭睿聞言,有些詫異,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但想想,又覺得有些慌藐。
抬起頭。
蕭睿看了眼那雙年輕時可能極其美麗的眸子,平淡的說道:「她還好嗎?你傳信給她,接下來的十多天,我都在這裡,讓她來梅林,我把她想要的東西給她。」
老嬤嬤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許久之後,才說道:「謝公子好意,我家姑娘說了,她已經不需要了,姑娘還讓奴婢告訴公子,要好好的活著。」
蕭睿平靜的看了眼老嬤嬤,說道:「其它的就沒有了嗎。」
老嬤嬤說道:「姑娘讓奴婢幫她看好梅林……」
蕭睿聞言,沉默了許久。
才說道:「我想喝酒,你給我打些酒來吧!」
聞言。
老嬤嬤恭身退了出去,看著離去的背影,蕭睿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熟悉。
但卻又有些不同。
想了好久。
蕭睿覺得,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孤獨。
一連數日的醉生夢死。
讓蕭睿感到了一絲平靜,心頭的煩躁減輕了很多。
那噬魂丹帶來的負作用,也在酒水的麻木中漸行消散。
但蕭睿知道,如果明年的今天,他得不到下一顆丹藥,他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日。
整片梅林都被毛毛細雨籠罩,蕭睿一襲青衣,目光幽寒的看著梅林小徑的盡頭。
算算時間。
他們也應該來了,一連數日的停滯,蕭睿原本溫文爾雅的臉龐,不知從何時起,多了一分剛毅,一份果決。
駕……
駕…………
隱約傳來策馬前行時,發出來的聲音,讓蕭睿突然想到曾經年少的自己。
蕭睿沒有繼續觀望,而是轉身對身後的老嬤嬤說道:「去準備一些酒水,有客人來了。」
聞言。
老嬤嬤熟練的去地窖取酒,看著那離開的身影,蕭睿總會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好熟悉。
「蕭大哥,想死小弟了。」
一道儒雅溫潤的聲音,隨著馬蹄聲的停止傳來。
蕭睿回頭。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都有些害怕轉動眼睛,害怕一不小心濕了眼框。
回想起兩人初識時的一幕幕。
蕭睿努力平息心中翻滾的巨浪,蕭睿有些哽咽的說道:「子仲,你辛苦了。」
風塵僕僕。
這都不足以形容糜竺此時的模樣,因為這四個字太過簡單。
糜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興奮的說道:「大哥,不辛苦。」
蕭睿一把拉住糜竺的手,說道:「走,先進屋。」
糜竺笑著點頭道:「大哥請。」
屋中。
兩人相繼坐下後,老嬤嬤便打來酒水,為兩人斟滿後,在蕭睿身邊停頓片刻之後。
有些不自然的離開。
退出了梅屋。
晃眼看著這個離去的背影,蕭睿心中突然升起一絲悵然。
悲愴。
蕭睿眼神的變化,沒有逃過糜竺的眼睛。
糜竺有些不解的看了眼離去的老嬤嬤,開口道:「大哥,你在想什麼呢?」
聞言。
蕭睿才回過神來,然後看著糜竺,言不達意的回道:「子仲,我有些後悔離開蘭陵了。」
糜竺聞言,沉默片刻後說道:「為何?因為剛才那個女人?」
蕭睿詫異道:「那個老嬤嬤,子仲你在想什麼。」
糜竺瞬臉色一變,氣急道:「蕭逸才,你這是什麼意思?剛才那人明顯是中了七衰散,你真當我傻不成,為了一個女人,你就要放棄,你對得起我們這些年的努力嗎?」
蕭睿剛要開口。
糜竺就擺手打斷,聲音低啞的說道:「當初,是你從蘭陵跑到朐縣找我,是你說動了我,今天,你卻給我說你後悔了。你告訴我,你想幹嘛?」
蕭睿看了眼面色鐵青的糜竺,震驚的說道:「你說什麼?七衰之毒?」
聞言。
糜竺原本鐵青的臉變得更黑,他盯著蕭睿的眼睛看了許久,說道:「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蕭睿起身,大步朝梅屋外走去,一邊說道:「子仲,你稍等片刻。」
蕭睿想要確認一下,心中那個可怕的想法。
糜竺聞言,一臉疑惑的說道:「你怎麼了。」
蕭睿頭也不回的嚴肅說道:「子仲,你就先別說話了,我們的事,過一會在聊。」
快步出了梅屋。
蕭睿快步的往地窖方向跑去,可沒走幾步,蕭睿就停下了步伐。
因為,屋後的那匹黃膘馬已經沒的蹤跡,地上那已經摔碎了的酒罈。
已經證明了一切。
蕭睿朝著小徑的方向急掠而去,可還沒出梅林,就見一卷錦帛被一把匕首釘在梅樹上。
看著眼前的一幕。
蕭睿只覺大腦一陣暈眩,幾欲摔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