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多俊傑。[燃^文^書庫][www].[774][buy].[com]複製網址訪問原本歷史應該為劉備所用的西蜀人才,如今基本都歸了劉福。雖然還有一些跑去了蜀南不願意接受劉福這個新主公。不過劉福卻絲毫不擔心,蜀南遲早也是自己的,等自己拿下蜀南,看這幫傢伙再往哪跑。
劉福很反感那種持才傲物的人。沒有你張屠夫,我一定得吃帶毛豬?不能換口別的肉吃?只要能達到目的,過程並不重要。
在拿下成都以後,劉福接見了那些願意為自己效力的人,像董和、彭這些主動投效的人,劉福一一封官委以重任。當然也有仗著有幾分才學坐等劉福登門去請的,對於這類人,劉福直接選擇了無視。
做事不積極,****都趕不熱的!劉福可不是歷史那個手下無人可用的劉備,逮著一個感到慶幸,有興漢學院撐腰,身邊又有大量人才可用。你不主動過來,大爺還不稀得去找你呢。
與關一樣,在拿下成都以後,劉福對蜀地的世家大族進行了一次土地收購,也不是全盤沒收,而是經過人口統計,將多餘的土地收歸國有。願意合作的世家大族得到了金錢或者官爵的回報,而不願意合作的,劉福也沒有強求,不過日後那些不願意合作的世家大族不要想可以有人在官府做事了。
富不過三代,劉福不認為沒有官府庇護的大族能夠在日後維持自己的家業不衰敗,到那時,一切都是自找的。
看不清形勢的人總是不少,不過在看劉福並沒有對他們使用強制手段後,他們也不鬧騰的。但在不久之後,他們發現家族的發展出現了問題。劉福治下的官員任用與以前不同,舉孝廉這種推薦手段似乎已經沒有了絲毫作用。家那些年齡已經足夠,名望也有了一些的後輩紛紛被新的官府清退,只能回到家做一閒人。對此那些受到歧視的世家大族紛紛鼓譟起來,可這些人在蜀地終究是少數,而作為蜀地的新主人劉福,手掌握的力量又不是那些人能夠抗衡的。殺雞儆猴這種事只要做一兩回,也沒有人敢鋌而走險了。
或許他們會選擇忍耐等待時機,但在大多數人眼裡,蜀地想要再次變天,除非劉福出現意外,而劉福留在成都,是為了給那些心懷不滿的人一個機會。可惜那些人的膽子太小,除了躲家裡罵幾句解恨外,一點實質性的反抗也沒有。
失去了劉璋、劉循這兩桿大旗,逃到蜀南的人只能各自為政,苟延殘喘。一面跟原本生活在蜀南的漢人、蠻人爭奪生活資源,一面提心弔膽的防備著關軍的南下。只是關軍還沒有南下,這些人已經快要自己打起來了。
蜀南與蜀北簡直是兩個世界,蜀北多是漢人,無論是生活習慣還是繁華程度,都是蜀南無法擬。而蜀南則還屬於未完全開化地帶,生活在這裡的漢人與蠻人雜居多年,雙方的習俗都已經有了一絲同化,這讓南逃過來的人很不適應。
雙方的矛盾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積越深,猶如一捆已經澆了火油的乾柴,只需要一丁點火星,會變成燎原的大火。
由於尚未開化,來蜀南最多的是想要來這發財的行商。而商人嘛,要是不唯利是圖,那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商人。發達地區利用技術優勢掠奪不發達地區的資源,這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原本不管是商人還是原住民都相安無事,一個賺錢賺得心花怒放,一個被坑了還以為自己撿了大便宜。可偏偏有人看不過去,那些南逃的人像是粥鍋里的老鼠屎,仗義執言,結果來蜀南的商人少了,蜀南百姓的生活質量也隨之下降,那些原本仗義執言的人也開始變得不受人待見。
偉大的目標,崇高的理想,這些距離普通老百姓太過遙遠,老百姓關心的只有自家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在這些仗義執言的人出現以前,自家還不需要為生活所需發愁,可在這些人出現以後,無論是米價還是鹽價,都在飛速漲。那些人說來蜀南的商人都是吸血鬼,可沒有這些吸血鬼,自家平時連吃鹽都困難。那些人說這叫飲鴆止渴,可沒有了鴆,自己這些人會被活活渴死。兩害相較取其輕,與其像現在這樣,倒不如回到過去那種被商人壓榨的時候。
禍害!那些從蜀北逃過來的人被蜀南的人視為瘟疫,人人避之不及,而那些因為一時之氣而逃到蜀南的人也開始想念起了故鄉。只是出來容易回去難,劉福在拿下成都以後下令抄沒了那些南逃人家的家產,同時嚴令把守各關隘的將領,不許放那些南逃的人回來。
「倒也不是一直不許他們回來,總要讓他們吃夠苦頭才行。那些傢伙太把自己當回事,總認為別人需要時刻慣著他們,我是要告訴他們,他們沒他們想像的那麼重要。」劉福笑眯眯的對跟在身邊的張松說道。
張松張永年是劉福到了成都以後才收的書佐,與龐統一起負責處理劉福身邊的瑣事。老話說得好,惺惺相惜,而龐統跟張松則是不打不相識。兩個人都是牙尖嘴利不饒人的主,剛一進面掐了起來,一個說看到對方找到了自信,一個說沒想到世還有自己更見不得人的。
而劉福這個人似乎也有點怪癖,看他身邊的人可以看出,他似乎對那些長相異稟的人情有獨鍾。看他的直屬親軍,典韋、胡車兒那是可以叫小兒止啼的存在,而他的兩個書佐,則是更加引人注目。
不凡之人必有不凡之處。典韋、胡車兒皆是虎狼之士,龐統的軍略更是可與郭嘉肩,最不濟的張松,那也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天是公平的,在忽略了一個人某一方面的同時,也會加強這個人的另一面。十全十美的人只會出現在童話里,現實是根本不存在的。
劉福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在張松發現了這點後,對劉福可以說是死心塌地。而經過劉福跟龐統的開導,張松也一改往日的尖酸刻薄,對於別人嘲諷自己的長相,也能做到一笑置之。
有強大的軍隊作為後盾,做什麼事情都別人容易。蜀北順利接收,眼看已經沒自己什麼事了,劉福準備啟程返回關。嚴顏被任命為成都留守,負責監視蜀南的動向,而隨著關大批下官吏以及守備軍的進入,原先的益州軍不是回家務農是接受訓練併入守備軍,想靠一些人在蜀北掀起什麼風浪,基本不可能。
這一日,劉福帶著幾個親信想要買些成都的土特產帶回去作為禮物。既然是購物,那自然需要有地頭蛇,而提到地頭蛇,張松自然是當仁不讓。在張松的帶領下,劉福正在成都城內消費,見距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家商鋪前面圍滿了人。
看熱鬧是人的天性,這不分種族、國籍。劉福雖然身為關王,但看熱鬧的興趣絲毫不別人差。因為出門的時候喬裝改扮過,所以劉福也不擔心會被人認出來,帶著龐統、張松擠了過去。
借著常年習武的底子,劉福很快給自己擠出了一個看熱鬧的絕佳位置,見那家發生糾紛的店門口,一個兩米多高的巨人正在跟店鋪的夥計對峙。張松看了那個巨人一眼,低聲對劉福說道「公子,那是個蠻人。」
劉福倒是不在乎那人是不是蠻人,光是這身高,是劉福所見過的長得最高的人。正當劉福考慮如何給那個蠻人說話的時候,龐統湊過來低聲說道「公子,聽附近的人議論,說是那個蠻人拿著一張虎皮來這商鋪交換糧食,可能是覺得商人換的糧食少了點,所以不打算交換,但那個商人卻不願意把虎皮還給那個蠻人。」
「是嗎?」劉福聞言看了那個與店夥計對峙的蠻人,發現這個蠻人雖然緊握拳頭,但卻始終克制著沒有動手,反倒是那幾個店夥計,一副隨時準備動手打人的架勢。
「公子,要不要屬下出面?」張松輕聲請示道。
「……我記得為了調和蠻人跟漢人之間的交易,已經設立了商管局。先不忙出面,看看商管局的人怎麼處理這事。」劉福低聲說道。
沒過多久,商管局的人來了,來人劉福不認識,聽附近的人說那人叫牛二,原本是街面的一個潑皮,也不知走了誰的門路,讓他混進了商管局,而且還是管理這條街的小頭頭。
處理的結果卻叫劉福感到很不滿意。不管劉福感到不滿意,附近圍觀的人群里同樣也有不少人感到不滿,認為牛二過分偏袒商人。一張完整的虎皮,竟然只能換一口袋糧食。
看到劉福臉色變黑,龐統、張松都知道這是劉福準備發怒的前兆,連忙暗示身邊負責保護的人在劉福亮明身份以後注意劉福的安全。可還沒等劉福出面,看熱鬧的人群有一人走了出來,攔住準備離開了那個蠻人,指責強買了蠻人虎皮的商人,還有那個與商人一起坑人的牛二。
商人大怒,當即讓手下的夥計去教訓那個敢指責自己的書生,可還沒等那幾個夥計動手,被書生攔住的蠻人搶先將書生護在了身後。書生憤怒的指著袖手旁觀的牛二叫道「關王愛民如子,偏偏有你這種劣吏在敗壞他的名聲。如今關王人在成都,你如此行事,不怕關王知道此事以後怪罪嗎?」
「老子又沒有坑漢人,關王他老人家又怎麼會怪罪。」牛二一臉有恃無恐的叫道。
「無恥之尤!」
「唉,看來這也是個老實孩子,連罵人都不會。」劉福搖頭說道。一旁的張松見狀說道「公子,那個書生我認識,姓董名允,前些日公子封官的時候,他恰好生病,所以公子沒有見過他。」
「原來他是那個倒霉孩子。哈哈,有意思,永年,你說這算不算緣分?」劉福聞言笑問道。
「公子,要出面嗎?再不出面,說不定那個董允會吃虧。」龐統出聲問道。
「不忙不忙,看看那個蠻人的武藝。」
在劉福跟龐統說話的時候,蠻人已經跟店夥計打了起來,這個蠻人看去也怕招惹官府,在跟夥計動手的時候縮手縮腳,或許如果沒有董允跳出來,他此時已經離開,這個虧他恐怕也只能認了。
而那幾個店夥計則沒有那麼多顧慮,可惜身手有限,別看挺咋呼,但卻根本近不了蠻人的身。再看那個牛二,或許他也不想讓這件事再鬧下去,衝著自己帶來的幾個手下一努嘴,那幾個人立刻抽刀加入了戰局。
一見有人動了兵器,劉福不高興了。為了避免那個董允被誤傷,劉福也沖龐統努了努嘴,龐統立刻會意,抬手向站在自家鋪面前觀戰的那個商人一指,幾個人立刻沖了過去。
發現突然殺出了一伙人,商人不由大驚失色,還以為是蠻人的同夥。可再仔細一瞧,發現沖自己過來的都是漢人,不由納悶這些人是什麼來路。
幾個店夥計哪裡是劉福身邊親兵的對手,三兩下被擺平,躺在地呻吟不斷,而那個牛二,也被親兵在拿下商人的同時順手給拿下了。
「你們是誰?竟敢拿我?我告訴你們,你們攤事了!攤大事了!」牛二厲聲對抓著自己的人吼道。
可惜牛二的咆哮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反而讓自己多挨了兩拳。牛二一邊咳嗽一邊叫道「你,你們死定了,老子是官府的人,你們敢反抗官府,是在跟王法作對。」
「王法,老子說的話是王法。」劉福邊說邊走出人群,龐統、張松見狀連忙跟了過去。牛二瞪大眼睛盯著劉福,倒不是他認出了劉福的身份,只是他沒想到有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宣布自己說的話是王法。一般這種話,都是自己在小巷裡威脅人時所說的話,可讓他當著許多人的面說,牛二沒這個膽子。
看熱鬧的人也都用驚懼的目光看著劉福,不知道這位膽大包天的好漢是來自哪裡。董允仔細端詳了劉福一番,神色有些疑惑。不等他想明白眼前這人是誰,站在劉福右側的張鬆開口對董允說道「休昭,莫要猜了,這位是關王。」
「關王?你是何人?」董允不解的看著張松問道。
張松聞言一愣,隨即答道「我是張松張永年啊,你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
「永年,把妝卸了。」劉福一邊提醒張松一邊接過龐統遞給了濕布巾。
等到劉福露出本來面目,四周圍跪了一地的人,唯有那個蠻人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劉福看了那個蠻人一眼,笑著說道「這事我會給你作主,保證不叫你吃虧。」
蠻人感激的點點頭,老實的站在董允的旁邊。董允目瞪口呆的看完劉福變臉,說話有些結巴的說道「殿下白龍魚服,萬一出事怎麼辦?」
「呵呵……不白龍魚服,哪能看到今日之事。」劉福笑著答道。
聽到劉福的話,牛二整個人癱在了地,臉色蒼白,斗大的冷汗自額頭噼里啪啦的直往地落。劉福看了牛二一眼,淡淡的說道「我不會殺你,雖然你幹的事情叫人氣憤,但罪不至死。來人,拖下去抽四十鞭,同時對推薦他的人進行問責,理由是用人不當。」
劉福一聲吩咐,自然有人將牛二以及他帶來的幾個人拖到一邊用刑。聽著牛二等人的慘叫,胖商人跪在地瑟瑟發抖,牛二每慘叫一聲,他使勁哆嗦一下,仿佛那鞭子抽在他的身一樣。
「蜀地初定,關的許多規矩你們還沒有適應,對待你們商戶,官府早已制定了一部商律,一旦違反,自有官府的人來找你們麻煩。我今日不會處罰你,但你強買的那張虎皮,我希望你可以還給本主。」
「是,是。」胖商人連連點頭稱是,連滾帶爬的回到鋪里,雙手捧著虎皮跪在劉福的面前。劉福見狀皺眉說道「虎皮又不是我的,你拿我這來做什麼?」
「是,是。」胖商人連忙又將虎皮送到蠻人的面前。
蠻人接過虎皮,將身邊的那袋糧食遞給了商人。商人連連搖手說道「不要了,不要了。」
「俺兀突骨沒有占人便宜的習慣。」蠻人將糧食硬塞給了商人,隨後走到劉福的面前,彎腰奉虎皮。劉福笑著說道「看來你是想要把虎皮賣給我……」
「不,送給你,你幫了俺,俺兀突骨認你這個朋友。」
「呵呵……既然是朋友贈送,我自然不會推辭。想必你也不會不接受來自朋友的回禮吧。」劉福沒有拒絕,笑著對兀突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