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現在趕緊給我躺回床上去。」
這個時候斯蓋已經醒了過來,而且在那幅機械骨架的幫助下,她的正常活動幾乎不受影響。可每當她想伸伸腿,下床活動一下發癢的身體的時候。她就會覺得自己的屁股下面像是安了一個傳感器一樣。
只要他一離開病床,不用兩秒鐘的時間,珍瑪西蒙斯就會立刻出現,不由分說的再把她扶回床上去。
「該死,每次都會被發現。」斯蓋無奈的皺起了眉頭,一幅可憐相的拍了拍自己那漸有血色的臉頰「看看我的臉色,我已經好多了,你不用這樣看著我。」
「不用我提醒你受了多重的傷。」西蒙斯卻是不管這些,強行把斯蓋按回病床上,還順手把被子給蓋好了「你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只能算是好了一點。」
事實上西蒙斯並不反對斯蓋進行活動,但僅限於有嚴格醫療規程的康復性訓練以及平衡訓練,在有醫護人員的陪同之下每天定時定量的進行,至於其他的事情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床上躺著吧。
「真是像老媽子一樣煩人…」斯蓋唱西蒙斯轉身的時候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你剛才說什麼?」西蒙斯立刻轉過頭來,帶著明媚的笑容目光炯炯的看著斯蓋。
「沒什麼。」斯蓋立刻搖頭否認,生怕慢了一秒鐘之後,自己未來兩個星期之內,只能吃那種只有一點鹹味的流質食物了。
「我是說…這些機器還真是神奇啊。」斯蓋立刻岔開了話題,同時抬起手來活動了一下手指,細微的感受那些輔助她行動的機械外骨骼「這些東西就像是一開始就長在我身上一樣,完全按照我的思想活動,要不是那些冰涼的觸感,和皮膚摩擦的感覺,我都要忽略它們的存在了。」
「事實上…」西蒙斯瞪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說道「你連這種差異感都不該有的。」
「福音公司的機械義肢,其實是有那種帶恆溫系統以及零摩擦防護的款式的,更高級一點的還可以植入皮下完全附著在骨骼上面的,肉眼上幾乎看不出任何差異。」
「不過你的這一套是埃文森買的,所以…便宜貨嘛,將就一下啦。」
「你這只是短期租用而已,又不是要終身安裝,要那麼貴的幹什麼?」埃文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病房裡面。
「而且說起來,我還是挺討厭那種在接受了別人的幫助之後,一句感謝都沒有卻滿口抱怨的人的。」
「拜託,不是吧。」斯蓋從病床上坐起身來「你和我計較這些,這也太小氣了吧?再說了我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根本不知道是誰救了我,想道謝也沒有機會啊。」
「不過…」斯蓋說到這裡抬頭看向埃文森笑著說道「我這次真的很感謝你。」本來話說到這裡就算了,可是這個小妞卻又突然補上一句「你是一個好人,真的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愛護我。」
「嘶…」埃文森嘬了嘬牙花子「我可以理解你是在罵人嗎?」
說著就過去在使勁揉了揉斯蓋的頭髮「你才多大年紀啊,就學別人發好人卡?」
「我不比你小多少,我們以前同一家孤兒院的。」斯蓋胡亂的把埃文森的手撥到了一邊。
「但你的心理年齡太幼稚了。」埃文森收回手來坐到了一邊「聽著,不要覺得我救過你幫過你就對你有那種心思,那完全是出於同事情誼,而且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而且不止一個。
「再說了你雖然有幾分姿色,但是我對你這種性格的妹子可沒什麼興趣。」
說實話,小鳥依人的妹子誰都會嚮往一下,埃文森以前也幻想過的。不過,他發現自己的身體還是挺誠實的,和軟妹子相比,還是那些御姐女王范對自己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而且就算本來不是那樣的女人,也會被自己養成那個樣子。就像是克蕾雅以前多好的一朵呆萌白蓮花,現在…呵…已經在卡瑪泰姬垂簾聽政了,據說某次斯特蘭奇在會議當中和她意見相左,她張口就蹦出來一句,至尊法師欲造反耶?!
而且,埃文森的這種喜好在家裡面也算是政治正確了,那是打死他也不會說半個不字的。
「你在想什麼呀?」斯蓋現在卻是滿臉疑惑的看埃文森「你該不會是覺得我對你…哦天吶,好吧算我措辭不恰當,我只是想單純表達我對你的印象改觀了,開始認為你是個好人了,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
「那樣最好。」埃文森看向斯蓋似有深意的說道「這樣對你我都好。」
「哈欠。」斯蓋突然感到一陣煩躁,心口也有些堵得慌。
可是卻突然打了個哈哈,於是轉移話題說道「算了,我突然好睏啊想要睡一會兒,說來也奇怪,自從我醒過來之後,總是會感到奇怪的睏倦,那感覺就像是我以前通宵玩電腦一樣…」
「應該是適應期吧。」埃文森說道「畢竟你現在的神經系統還負載著一套額外的機器,起初自然會有些不適應感到勞累,這是正常現象。」
「那多久…多久才會適應啊?」斯蓋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慢慢的往被窩裡面縮。
「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是適應不了了。」埃文森聳了聳肩膀。
「啥?」斯蓋真是垂死病中驚坐起啊,瞪大了雙眼問道。
「我說過了,你只是暫時租用這套系統。」埃文森笑著解釋道「估計還沒等你過適應期,這套系統就該拆掉了。」
「哼…」斯蓋這才又慢慢的躺了回去哼哼唧唧的就像是說夢話一樣「你要是肯多花點錢買套高級貨,肯定不會有這種適應期的…」
「我已經好多了…」
「你就像是大哥哥一樣…」
在斯蓋沉沉睡去的同時,福音公司的地下室當中,那個帶著和膝蓋同樣電子脊椎的黑人,正處於昏迷之中呢喃著這些夢囈般的話語,身體和手指還不時的抽動一下。
而旁邊進行看護的葛諾斯,看到了這些反映之後卻是視若不見,因為他知道這完全是正常反應。
而這個女孩就是馬爾斯萊登提到的那個桑博拉。當然這個名字只是一個外號而已,是她的網名,但是對一個黑客而言,網名可比真實的姓名重要多了。
她是墨西哥人,也是全球知名的大黑客之一,所以也理所當然的加入了漲潮組織。不過她的水平和斯蓋相比總是差了那麼一些。
所以在艾瑞達雙子把她請過來…或者說是綁過來之後,就必然要對她進行一些補強。也就是所謂的明日邊緣項目。
她身上佩戴的電子脊椎和時代的那一條存在著某種靈魂上的共生關係。現在斯蓋的思維方式,行為模式,都會源源不斷的通過電子脊椎傳輸過來,如同夢境一般對她的意識進行覆寫,這也就是所謂的明日邊緣項目。
等到這個項目完畢之後,桑博拉就算不會比斯蓋強,也會無限的接近於她。
由於這種共生傳輸,需要運用大腦的額外運算量的關係,也就是過度用腦,所以斯蓋才會感到莫名的勞累,但願不會造成脫髮謝頂。
而為了避免桑博拉反向影響到斯蓋,所以一直讓她處於昏迷狀態,而且這樣也能夠保證覆寫程式能夠以最高程度的完成。
「特工們,我們到達預定地點了,下面我們要換乘汽車了。」飛機上,梅琳達正招呼著眾人,乘坐汽車前往這次高能量讀數的地點。
「科爾森人哪裡去了?」等到眾人換乘完畢,埃文森坐在副駕駛上,向梅琳達問道。
說起來,科爾森才是這個行動小組的最高負責人,至少明面上是如此。但是這次的任務從開始到現在為止,一直是梅琳達在負責統籌,而科爾森卻是連面都沒有露過。
所以埃文森不免疑惑的猜測道「難道是上次他偷襲大溪地的事情鬧太大了,被關了禁閉?」
「那倒沒有。」戴著墨鏡的梅琳達搖了搖頭「他只是去處理一些私事而已。」
科爾森直接違反命令,並且給神盾局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所以他本人已經趕回總部,聽候處分了。
可是處理決定下來之後,卻是讓科爾森深感不安,那就是沒有處理決定!
他在回去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連降三級,被關禁閉都可以接受。或者說他正等著尼克弗瑞把他叫到辦公室裡面一頓狂懟呢。
這樣他就可以藉機和尼克弗瑞當面對質,詢問自己復活的真相了。
可是這次尼克弗瑞仍然是不露面,完全沒有理會這件事情更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自己這次犯了那麼大的事情,卻沒有任何處理決定,局長沒有指示連個面都不肯露,就像是一顆石子扔進了深淵當中沒有激起一絲的水花,莫非…我大神盾局藥丸?
帶著這種沉重的心情,科爾森只得無奈的離開了總部,不管怎樣,現在還是要完成手頭的任務。
「我們似乎有伴了…」埃文森坐在汽車上面,看了一眼後視鏡之後,帶著莫名的笑容對梅琳達說道。
「嗯?」梅琳達也看了下後視鏡,眉頭不由得就是一皺。在神盾局的車隊之後,有一輛重型機車正開足馬力以高速追了上來。
而駕駛這輛重型機車的的人,是一個帶著寬邊帽披著牛仔斗篷,口中叼著半截雪茄,腰間別著一把大號左輪,腳蹬長筒馬靴的女人。
「呵,真有一種老西部的感覺…」梅琳達似笑非笑的說道。這個女人她是認識的,黑章部特工麥克娜。
「黑章部又把手問道神盾局的案子裡面來了…」梅琳達搖了搖頭,不過她也沒有辦法阻止,畢竟這次的事情是發生在美國境內,而在美國黑章部又和神盾局有著同樣的優先執行權「看來這次又要進行所謂的合作了。」
而麥克娜在追上神盾局的車隊之後,就是突然加速,在車隊的車輛中間穿插,一下子就來到了梅琳達那輛車的旁邊。
她轉過頭來,對著梅琳達挑了一下頭上的帽檐算是致敬了。這可真有以前德州騎警的做派,不過梅琳達卻看的有些發愣「我要收回之前那句老西部的話了…」
因為這個時候她才看清楚,麥克娜那輛摩托車的後座上還有一個人。那是一個渾身穿著盔甲,膚色非常白的白人女性。
這個女人身上的盔甲雖然像是中世紀的風格,就連頭上有著一條藍色帽纓的頭盔,還帶著那種鴨嘴式的面罩,只不過現在被推了上去而已。可只需要仔細一看,就不難看出這套盔甲上面有著看起來非常先進的動力系統。
而這個女人在感受到梅琳達打量的目光之後,還微微轉過頭來點了一下頭,只不過如果仔細觀察她的目光焦點,就會發現他的視線越過了梅琳達,看向了副駕駛座上面的埃文森。
「快到了吧…」那個女人回過頭去詢問了一下坐在他前面的麥克娜「這種交通工具速度實在是太慢了,比我以前的天馬差遠了。」說道這裡她還用悲傷的語氣感嘆了一下「哦,我可憐的寶貝,那該死的婆娘。」
「要不是你這身行頭太重,我還能更快一點。」麥克娜在兩邊的狂風之中大聲的回應道「不過快到了,地點就在這一片,應該不遠了。」
「是嘛…」那個女人眼睛一眯「就在前面,我已經感覺到了。」
說完她就在別人驚愕的目光之下,突然站在了摩托車的後座上,然後提身向前一縱,飛身落在地面上跑了起來,同時在她的盔甲上面,有兩個像是排氣管一樣的設施,突然噴出了明亮的火焰。
眾人驚訝的看到,那個女人居然以比汽車快出很多的速度,奔跑著向前趕了過去。
可沒跑多久,就突然一個急剎停住腳步身體後仰,就像是漂移停車一樣雙腳在地面上滑動著,同時手臂突然生長出了一塊能量盾牌,她盾牌的一角卡入地面,幫助她進行減速。
與此同時她的右手摸向腰間,微微一甩,一把鏈枷就出在了她的手中,她把那個稜角分明的錘頭往地面上一砸,在她停住的同時,就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緊接著天空中一道七彩的光柱激射而下,阿斯加德的彩虹橋正好落在了她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