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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人是好是壞絕對不可以從外表判斷的,主。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貝爾無奈的嘆一口氣,隨即提醒一聲。
「貝爾卿,你這話只能在普通人中流傳,如果是天賦者的話,僅僅只是容貌,就足以判斷對方說的虛偽。」
冰潔像是抓到對方什麼漏洞一樣,甚至是有些開心的說著。
「是的,是的,這我清楚。」貝爾看著她,臉上泛起黑線。
「事實上,不單是天賦者。只是觀察普通人的話,只需要培訓一會,誰都可以從他的微表情之中判斷出話的真偽。」
「但這畢竟只是離我們很是遙遠的事情,主,您不是那樣的天賦者,那種培訓也只能用於理想情況,更何況您所要面對的敵人也都比普通人危險百倍。」
貝爾說道這裡又開始感慨起冰潔就像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女孩,從小生活在溺愛之中。
但她說出這話之時,語氣之中卻沒有恨鐵不成鋼,充滿的是同情。
「老國王真是的,為什麼偏偏要讓您來承擔這樣的擔子嘛,不然現在的公主理應變得更加的梳妝典雅的。」
也只有這種私下無人的時候,這位嚴厲的女騎士才會對著冰潔說出這樣的話,不是要她時刻以王,以主的代言人身份自居。
她說的話隱有幾分說王位不應輪到她來繼承的意思。這對大部分的王來說,都是應被判處死刑的大罪,但冰潔並不包括在內。
女騎士長的這種思想,就是受她影響而產生的。
「啊,我知道啊的。」
冰潔眸子黯淡下去,她看著鏡子之中的自己,嘴角上扯起一抹微笑,好不讓貝爾察覺到。
索性自己的騎士也正一門心思的為自己梳妝,確實沒有留意到她的異樣。
我知道的啊……
……
「對了,有些事情需要對您匯報一下。」
騎士長沉浸在自己的感傷之中,某些事情划過她的腦海。
「希望您能找些時間去外面做一次彌撒。也好向外部宣告好望角的主不再打算繼續鞏固他的政權的事情。」
「這不是等同於說舊年領主被我們打敗了嗎?」冰潔吃了一驚。
「願主原諒你剛才的失禮,這是對著我們的子民說謊,是欺詐!更何況還是借著主的名義!」
貝爾看著主驚訝的神情,說道,「這並不是欺詐,我的主,舊年領主說出自己將要出發去外面之時,就等同於默認他已經不再打算與您為敵了。」
「任何一位統領一方的首領都知道『外面』的兇險,舊年領主也不例外。」
貝爾伸出手溫柔的扯出女孩口中的衣袖,「而且,這也有助於提升您的聲望。」
另外一邊,五個人的隊伍,加上一隻貓。
他們要駛去的方向乃是四面八方。
昨天的商議的結果是他們都決定隨著奇異的指導,再一次隨著舊年踏上了共同的道路。
在朝著『陶』的國度駛去的路上,載著他們的將會是龍池派出的馬車。有著一位「供給型」的天賦者存在,所以他們行駛的速度倒是不慢。戚遼大略估計一下大概也有3、40公里每小時了。而且是平均速度。
之所以不用輪船走串通三大地區的水路,是因為海盜豐盛。
但三人之中還是頗有幾分不滿的。
戚遼拿著蛋黃出著氣,最近的蛋黃脾氣真的乖巧了不少,就像是懷孕了一樣。戚遼聽說貓懷孕的時候脾氣都會變得溫順。
不管怎麼說,蛋黃溫順如水,用來吸貓真是相當舒服。
斯科特則在這路上和駕駛、看管車輛的各個守衛聊了起來。
在他們行駛的路上甚至還遇到了一隻商隊,斯科特這一段時間裡一直都和對方混在一起。搞得戚遼都以為他是對這群人押送的東西感興趣準備殺人越貨了。
唯一一直找不到發泄怨氣途徑的,就只剩下一個帕克。
對方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摘下過他的面罩。
牛戰士……咳咳。
他大部分時間會去車隊頂上,因為有蜘蛛的特徵,所以倒是也坐的很穩,至少不會從和上面掉下去。
舊年一直在閉目養神,就他說是在為隨時可能出現的戰鬥做準備。魔眼需要緩和期,他的魔眼用起來還是蠻麻煩的。
就這樣,車輛逐漸的跨過一個又一個的城堡,見識一片又一片的饑民們。
之所以用片是因為他們都聚集在一起,看起來黑壓壓的,確實就像是一群螞蟻。
心中回想起前些日子遇到的老伯,還有最早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們也成扮演成饑民,甚至斯科特還從一個饑民手裡分到半快餅子吃。
「陶」
覺昏候坐在王座上面,斜眼冷睥著下面的黑甲人。現在的他跟前些日子完全判若兩人。
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
「回去賞自己幾鞭子,然後就退下吧。」他對著下面還在發抖的人隨口說道,隨後目光又轉到另外一人身上。
「覺昏候,他們已經在路上了,相信很快就會來到您的面前。」
那人提前說道,至於直接稱呼對方為覺昏候,這乃是覺昏侯本人的意志,他們不敢違背。
「真是緩慢。這般速度還敢過來說什麼與外面那群傢伙作戰,可笑至極。」
「就是,覺昏候都已經提醒他們了,居然還趕來,這不是前來送死的麼?」
「畢竟是那個好望角的人嘛,怎麼能和我們相提並論。」
「夠了,剛才說正事的時候不開口,如今話怎麼這麼多?」覺昏候從鼻尖噴出一口濁氣,看向這些人的眼神之中充滿了不耐煩。
眾人只能噤聲。
「覺昏候,關於這些從好望角趕過來的傢伙……」
「別把他們帶過來了,你們只需要知道我也沒有那麼待見他們。直接派人帶著他們去『外面』吧。」
覺昏候舉起手托著自己的下巴,簡單的處理一下,就轉而看向另外一人。看起來,這件事情已經就這麼翻篇了。
「覺昏候,這是不是……畢竟他們這些生活在龍池的貴族可能對『外面』的那些人一無所知,這麼莽撞……」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就被打斷,「所以我不是才讓你們派一人過去麼?看你不放心的樣子,那就由你自己親自去帶著他們去那裡,路上對他們概括外面的知識算了。」
「這……」
「就這麼決定了,下一件事,嗯?關於『白影……』」
……
「綜上所述,我就是覺昏候特意派來帶領你們的使者,你們在好望角肯定也都是心高氣傲的人。這我清楚,但我也希望你們能分的清事理。」
「你們或許很強,但你們不清楚『外面』的習性,也就不清楚『外面』的恐怖。」
「說白了,你們現在就是一群什麼都不懂的白痴!要想改變現狀,甚至就連在『外界生存』也只能依賴我對你們講述的生存準則。」
一片沉寂。五人一貓緊緊盯著那滔滔不絕的傢伙。
「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請問你自己去過『外面』嗎?」
帕克聽得有些厭煩,因為照顧其他人,所以儘量收斂著自己的脾氣,沒有直接拂袖而去。
「你們,你們這是什麼問題,又是什麼表情!看不起我嗎混蛋!」對方沒有回應,臉上神色一僵,氣不過一般,「該死的我可是老手,這就是你們對我的態度嗎?」
我可以打他嗎?戚遼用眼神詢問了奇異之後,得到對方否定的回覆。
「是,你說吧。」
舊年沒有生氣,但也任何謙卑的說著。
他對這種人也很無語,但現在確實需要對方,因此只能先裝作看不到他了。
「算了,我也不跟你們計較那麼多。」
那人冷哼一聲,頗有一份朽木不可雕的感慨,索性在帕克失控前步入正題,「外面的危險,雖然你們這種鄉巴佬沒有親身經歷,但一定也是聽人說過的。」
「外面可怕的不是地形,而是那之中許許多多的怪物,迷霧,這讓人看不清他們的身形。」
「他們的身軀異常堅硬,一般武器根本奈何不了他們,渾身呈現出銀白色水銀的顏色,據分析,外面這些怪物的皮膚很可能是這世界上最為堅硬的物質。」
「也因為如此,他們的需求量也大的出奇。但總是供不應求。當然這些都是後話,與你們這些人無關,不要想著殺死一隻外面的魔物將他們的身軀藏起來,你們做不到。」
看著這弟弟臉上的傲然之色,戚遼的手掌在抽動。
「沒有了麼?」
帕克聲音有些冷漠,對著那人說道。對方哼一聲:
「急什麼,」
另一方面,龍池。在舊年、戚遼等人出發了幾日之後。
冰潔也到了龍池的城門,她的交通工具就比戚遼等人高等了不少。
「您出發的時候請務必要帶上這個。」貝爾伸出手掌,拿出一塊被白布包裹著的東西,掀開白布一角,這動作緩慢,像是在照顧寶寶一樣。
「這是什麼,這麼貴重?」
能讓貝爾謹慎保管的東西都是重中之重,可這模樣……冰潔有些迷茫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白布打開了。冰潔看一眼,立即咬起袖口:
「這不好吧?」
「你是真主在人間的代言人,這沒有什麼不好的,不如說還請務必。」
那是一塊銀白的石頭。通體光滑,宛如鏡面一樣,只是這石頭大小不夠,並不足以當做鏡子使用。
如果冰潔在此之前見過奧創的軀體的話,那麼她一定會把這石頭和渾身被艾德曼合金包裹的奧創聯繫起來。
事實上,這是他們宗教的聖物,重要意義相當於定死耶穌的十字架。
它叫做「主的眼淚」。
石頭身上流傳的傳說,也就是它名字的由來。相傳可以給佩戴的人帶來好運,當然在貝爾等人看來,宗教意義比起玄而又玄的好運重要的多。。
「路上謹慎,一定要小心注意保護自己,主。」
貝爾不放心的叮囑到。同時在那個狹小的代步工具中塞了許多衣物,都有著精美的,可拆卸的袖口。
「貝爾。真主在上,瞧你說的話,我不只是出去做些許彌撒嗎,很快就會回來的。」
「主,我也是看著您從老國王身邊長大的,我或許比您還要了解您自己。聽我的話吧。這或許會是一次很長的路途。」
她慈愛的把被口水浸濕的衣袖從冰潔的嘴邊撥開。「那麼再見,願主保佑您。」
……
「那傢伙好像自己僱傭了一個馬車,和我們分開了?」
幾人乘坐著馬車,戚遼對著身邊的眾人說道。他們現在已經到了陶。並且跨過饑民區已經進入了內陸。
也正是在這裡他們與覺昏候送過來帶領他們的「導遊」。戚遼習慣這麼稱呼他,因為除了當導遊,他也實在想像不到對方還能有什麼價值。
導遊的名字叫什麼他們尚且不清楚,對方和他們有過一個簡單接觸後就分開了。
覺昏候給他的任務自然是完成的,但是即便如此,那人看來也沒有想要和他們打成一片的意思。
舊年推斷他大概並不是真心想接下來這個工作的。
不過因禍得福,對於他們五人來說,這弟弟自覺和他們保持著距離到不失為一種好事。
馬車裡面的氣氛依舊尷尬。帕克和斯科特兩人貼的很近,他和奇異的距離相對來說也比較近,戚遼坐在中間,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車窗里的空氣一般,逗著他懷裡的胖橘貓玩。
胖橘貓頭朝上,伸出一隻肉乎乎的肉球爪,試圖和戚遼的手指接觸。
「喵嗚。」
這樣的生活似乎也不錯?舊年看著橘貓的尾巴晃來晃去的,像是哈巴狗一樣,不自覺就輕聲笑了一聲,也忘記了身邊複雜的氛圍。
他似乎明白為什麼戚遼要一直帶著一隻寵物過來了。
戚遼則不知道舊年這一路上都在看著自己,與對方看到的情況不同,噬元獸現在正在對著他惡龍咆哮。
在外界聽來煞是可愛的喵叫,因為戚遼能直接理解其含義,因此就變得惡毒無比。
噬元獸哼一聲,傲嬌的轉過去臉。一臉的「我不想見到你」的模樣。但就這麼躺在戚遼腿上極其親密的睡著了。
或許,就如同貓和貓的尾巴是兩種生物一樣。在蛋黃看來,戚遼和戚遼的懷抱以及戚遼的腿,也是幾種不同的存在。
因此討厭對方,並不等於討厭對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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