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夜一秒消失,弗瑞猛地站了起來,拿起了無線通訊掛在了耳朵上。
「有沒有發現?」
弗瑞開口,緊接著又問道:「各方面的檢測,我需要你們給我反饋!」
很快房門被人敲響,進來的是科爾森。
他的表情不是很好看:「最壞的結果,根據檢測,他的瞬間移動散發出一種和宇宙魔方,基本吻合的特徵,而且,無法追蹤。」
「所以說,如果我們無法阻止宇宙魔方的能量。」
弗瑞看向了科爾森:「那我們也就無法阻止他?」
「是這樣。」
科爾森的回答是肯定的,然後他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房間裡沒有人說話,之前所有的監聽,監控全都被弗瑞關掉了,科爾森他們什麼都沒有看到。
弗瑞此時則看向了史蒂夫。
史蒂夫也看著他:「我也想知道,你們真的會用那個姑娘的命來威脅他?」
「我們不會這麼做!」
弗瑞立刻說道:「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那個姑娘都是無辜的。」
「可從你們的種種行為上來看,你們的說法和做法並不一致。」
史蒂夫搖了搖頭:「雖然我已經跟不上這個時代,但是有些做法,不管是在什麼時代,都是不光彩的!你們已經激怒了他……」
「按照你的經驗,他有辦法做到……他所說的那些事情嗎?」
弗瑞死死的看著史蒂夫。
史蒂夫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你是他最親密的戰友!」
弗瑞鄭重的說道:「他一旦可以做到這件事情,那毫無疑問,他將會把整個神盾局,乃至於這個國家都玩弄於鼓掌之中,他在威脅這個國家!」
「……」
史蒂夫稍微沉默了一下之後,這才說道:「你們,不也在威脅他嗎?不要動不動就國家如何,我們都為這個國家流過血,但是現在換來的是監視,監控……」
「這個問題稍後再討論,我現在只想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夠做到?」弗瑞看著史蒂夫。
史蒂夫想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的防衛會做到什麼程度,我甚至不知道他剛才那個……魔術,是怎麼變出來的。從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他總是能夠做到一些我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但是他又很善於隱藏自己。肯定的表示,他做不到……那對任何人都是不負責任的。甚至,我認為,他可以做到他所說出來的任何內容!至少,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說出來的話,沒有實現過。」
寡姐此時開口:「現在討論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他已經在行動。剛才那種檢測他能量波動的檢測器材,可以利用嗎?」
「做不到。」
弗瑞搖了搖頭說道:「這種裝置目前的局限性很大,只有這個辦公室具備。而且,也不可能把它搬到白屋。就算是我們取得了權限,也不知道究竟應該按在什麼地方。現在距離晚上十二點還有不到十二個小時,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了。現在立刻出發,前往白屋……既然還有時間,那我們就得好好的籌備一下!」
「如果他只是開個玩笑怎麼辦?」
靠著牆的寡姐說出了第二句話。
然後所有人都是一愣,弗瑞看向了史蒂夫,一臉的驚悚:「他不會開這種玩笑吧?」
史蒂夫不確定了:「這個,很難說。教官的性格,比較放蕩不羈!」
弗瑞的臉更黑了,忽然又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剛才他說走的時候,史蒂夫是坐著的,並沒有站起來的打算:「你……怎麼選擇?」
「我選擇……旁觀。」
史蒂夫說道:「他不會輕易殺人,而且和你們的配合併沒有得到過磨合,如果我幫你們的話,反而是在給你們添亂。」
這就是個藉口!
弗瑞咬了咬一嘴的白牙,最後一揮袖子:「我們走!」
寡姐走在最後,史蒂夫站了起來:「可以送我一程嗎?」
「當然可以,不過需要稍微等我一下,我需要去一下洗手間。」
……
……
寡姐開車,史蒂夫坐在了副駕駛,看著窗外:「那一天,就是我接受超級士兵計劃的那一天,教官和我就坐在後排的位置上。他和我說了很多,關於英雄,關於被欺負。其實我一直覺得,他是真正的英雄。你都不知道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九頭蛇的特工潛入,厄斯金博士的性命是他救下的。他先是輕而易舉的解決了外面那兩個準備接應的特工,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一拳一拳的將那個潛入的特工,給打成了豬頭。那傢伙,甚至連咬破口中毒牙的機會,都沒有。」
寡姐一直保持沉默,沉默的開車。
「完美的行動。」
史蒂夫看了她一眼:「我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有任何人能夠阻止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我也不認為……」
寡姐抬起了頭,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
史蒂夫的表情頓時莫名精彩。
……
……
時間是晚上九點半,弗瑞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寡姐從後面過來,他開口說道:「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你去『大老闆』的身邊保護他。鷹眼已經在屋頂布控,一旦有所發現,周圍所有的狙擊手已經準備好了麻醉彈。」
寡姐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問道:「如果真的被他拿到了呢?」
弗瑞深深地吸了口氣:「那就要看,他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辦法。如果無法進行針對性防範的話,那我們對他,將會毫無辦法,無可奈何。對了,史蒂夫呢?」
「送回去了。」
寡姐說道:「他恐怕無法面對曾經的老戰友,成為對手這樣的事實。」
「可以理解。」
弗瑞說道:「但是作為軍人而言……」
「就算是作為軍人,他也早就應該退伍了。」
寡姐不等弗瑞說完,就已經開口。
弗瑞沉默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然後他轉過身看著寡姐:「包括『大老闆』在內,所有人都以為今天晚上只是一次防禦演習。如果他出現了的話,那這件事情就算是他的徹底失敗。儘可能不要在『大老闆』的面前,大打出手。」
「明白。」
寡姐轉身:「那我去了。」
「注意安全。」
弗瑞面無表情,轉身看向了深夜虛空:「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