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斯拉看向遠處,除了正在對著自己這個方向飛過來的雄性穆托外,其餘的『人』呢?
那個沒有鼻子的巨大猛獁象呢?那個藏在冰川底部的大蜘蛛呢?那些天上飛的,水裡游的傢伙都跑哪兒去了?
下方的夏威夷民眾恨不得爹媽多給自己生兩條腿,跑得那叫一個飛快,但哥斯拉卻有些迷茫,他站在原地,和體型相比有些小的腦袋往左邊看看,又往右邊瞅瞅。
明明他發出了自己要爭奪巨獸之王的咆哮,可為什麼無『人』響應呢?他心頭浮現出一陣深深的寂寞。
金剛狼、蜘蛛俠這些超級英雄的一個重要底牌就是野獸感應。
某種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將要發生或者已經發生的時候,他們就會有所感應,這是很多動物都有的一種本能。
在人類裡面算是極為稀有,但在動物界就不值一提了。
哥斯拉,包括穆托、魔斯拉這些巨獸,他們不是動物,他們是動物的爺爺,是動物的祖宗!他們對於涉及到自身的危險感應能力比普通動物強幾萬倍,當初貝拉去找瑪士撒拉的時候,那傢伙憑藉著對危機的感應能力和身體控制能力,愣是收束住全部的生命信號,裝死狗一樣,一動不動,硬生生地在貝拉眼皮子底下藏了三天,這就是巨獸們的能力。
此時哥斯拉也有差不多的預感,自己發出了咆哮,卻沒有其餘的泰坦巨獸呼應,他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哥斯拉很苦惱的想了想,他遇到的情況和被殺到家門口的瑪士撒拉還不一樣,他無法真切感受到危險的來源,故此心中還有一點僥倖,說不定是自己感應錯了呢?
他邁開沉重的腳步,往夏威夷深處走去,他要先對付那個穆托,之後再想其餘的事,在陸地上他的實力可以充分發揮出來,這裡是他的主場。
哥斯拉連聲大吼,人類這邊則是亂成一團,希卡姆空軍基地的飛行大隊準備起飛迎敵,但卻被國內的當權者叫停,藉口是敵情不明,不要貿然攻擊巨獸。
貝拉把尼米茲號航母當成了自己的指揮中心,手邊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時不時還要吩咐助理留意推特上的消息,或者再幫自己回復幾條信息。
「告訴白宮,事情還處於可控狀態,對對對,就這麼說。」
「給我接安德伍德國務卿,讓他立刻派人譴責日本政府。」
「給我接國防部,找漢普頓中將,讓他給史密斯海軍陸戰隊兵營下命令,我需要兩個營的海軍陸戰隊進入夏威夷市區幫忙維持秩序。」
「給我接夏威夷州長,讓他準備配合聯邦政府救災。」
「推特上有消息了?嗯,我看看,哦,這就是哥斯拉啊,看起來真是難看嗯,就回復一切都在控制當中,對,這次不要加表情,嚴肅一點。」
貝拉忙著安撫各方勢力,雖然看起來很忙,但她暗中控制的人也多,並不顯慌亂,加上美國對於夏威夷這個『風水寶地』遭遇襲擊那也是習慣了,前任政府的時候被襲擊了幾次?現任要是不被襲擊幾次,那才不科學呢。
她這邊穩得不行,芹澤教授那邊就不太樂觀了。
美國政府譴責日本政府,日本外務省就問責帝王計劃,芹澤教授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一心念著羈絆至深的哥斯拉,應付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貝拉就認為他們祖孫三代迷戀哥斯拉的舉動有點病態,芹澤教授的那個兒子芹澤蓮她也見過,天天神神叨叨的,自己這個等級的美女從身旁走過都可以視而不見,明顯就是精神不太正常。
這一家人應該回歸到正常的生活當中去,別琢磨什麼哥斯拉,什麼帝王計劃了,老老實實回去教書育人不好嗎?貝拉認為泰坦巨獸都沒了,沒有研究目標,取締帝王計劃也就是個時間問題,他們總不能無中生有吧?
芹澤教授不知道自己帶過的研究生正憋著讓他下崗回家呢,否則他一定唱一首從頭再來。
他把魚人女博士指使得團團轉,一會要問問哥斯拉在哪,一會又要調查哥斯拉的巢穴。
「教授!哥斯拉好像在逃離夏威夷?」魚人女博士用了一個非常不確定的詞語『好像』。
「怎麼會?哥斯拉在逃避什麼東西?」芹澤教授被說得一頭霧水,就覺得今天一天發生的事都是那麼奇特。
哥斯拉確實在逃跑。
快銀在察覺到雄性穆托還在死死追蹤自己後,一不做二不休,也不要什麼出入境記錄了,離開列車,準備一口氣跑回舊金山去。
他在前面跑,雄性穆托在空中看到了他的蹤跡,此時此刻別提多為難了。
獵物在前面跑,哥斯拉這個宿敵在中間邀戰,後面還有泰坦巨獸殺手緊追不捨,雄性穆托頭都大了,自己只是個剛剛出生的孩子,為什麼都要為難自己?
那個跑得賊快的螞蟻就不能停下來讓自己咬死,之後拿回去交差嗎?那個彪呼呼的哥斯拉,你瞎摻和什麼勁啊,這裡有你什麼事啊!
他的身體細胞渴望和哥斯拉一戰,這是刻在血脈當中的信息,但是他的腦袋說『不行』,他現在一點也不想和哥斯拉去爭什麼巨獸之王,這就導致快銀從哥斯拉側面衝進大海,雄性穆托無視了哥斯拉的各種辱罵,也跟著飛了過去。
膽小鬼!懦夫!
哥斯拉沒有飛行能力,人家就是不想和他打,他除了站在地上過過嘴癮,也沒什麼好辦法了,跳起來也打不到穆托。
穆托消失在他的視野里,一個問題浮現在哥斯拉心頭,這傢伙為什麼要跑呢?正當哥斯拉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感覺到了遠處的尼米茲號航空母艦,更感受到了航母內貝拉那屠戮了諸多泰坦巨獸後遺留下來的氣息。
之前就有一些極為不好的感知,現在航母離自己越來越近,那種恐怖的威壓讓他近乎窒息,危險,極度危險!他的野獸感知帶給他一連串的危機信號。
他只有一個問題,來的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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