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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
埼玉伸手試圖喊住x-23,但是x-23並沒有理會埼玉,她一瘸一拐地沖入一條小巷,而周圍不斷湧出的上班族將埼玉擋在後方,使得他只能慢慢地擠開人群走過去。
「哈……」
「哈……」
與埼玉逐漸拉遠距離的x-23,扶著滿是污垢的牆面深入,她最後來到一間偏僻的酒吧前,敲響了緊閉的大門。
「喂,我叫你呢。」
「為什麼又去做危險的事情了?」
這時埼玉正巧趕到,他為了追上x-23著實費了一番力氣。
反觀x-23,仍舊沉默寡言,她只是看了一眼埼玉,雙手利爪生出,不等有人來開門,便側身一撞破門而入。
埼玉當即追了上去,發現那位滿身彈孔的小姑娘正站在一幫持槍的士兵中間,冷冷地盯著自己,氣氛陷入一片死寂。
這裡沒有酒保,沒有客人,與其說是酒吧,更像是個積灰的據點。
「報告,我們回收目標時遇見了可疑人物,請求指示。」
某個看似隊長的傢伙舉起通訊器,一邊用槍指著埼玉一邊與自己的上司通話。
「不管是誰,處理掉,然後把x-23帶回來。」
通訊器里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這幽靜到呼吸聲都稍顯沉重的酒吧里,可以清晰地聽清楚對方說了什麼。
「好的,先生。」
那位隊長放下通訊器,用手勢指示自己的手下們舉槍,然後射擊。
頃刻間槍火通明,玻璃破碎的聲音頻繁響起,酒吧里的動靜遠在大街上都能聽見,但人們卻是默默避開這條小巷,在地獄廚房這樣的情形已然司空見慣。
直到整個酒吧硝煙瀰漫,成堆的子彈滑出門外時,臨近的街區彷佛清場了一般,再沒半個人影。
「報告,完成任務,現在準備回收目標。」
「我們即將前往……你幹什麼?離我遠點,變種人!」
槍聲驟停,酒吧再度沉寂下來,隊長的聲音在濃霧中響起。
正當他準備匯報交貨地點時,卻被身旁的x-23拉住臂膀,他極不友好地呵斥了x-23,並高舉步槍,準備用槍托去砸這個沒有人性的怪物。
「喂,是你們在強迫這個孩子去殺人嗎?」
然而埼玉及時站了出來,他伸手輕捏對方的步槍,將其揉成了一團廢鐵。
「該死!」
隊長反應迅速,身經百戰地他沒有做出多餘的動作,手腕一抖,暗藏的匕首滑出袖口,刺向這突然出現的光頭。
「我問你們呢。」
「你們是不是在強迫這個孩子去殺人?」
但接下來的一幕讓隊長傻眼了,他的匕首從這光頭的下顎滑到頸部,連一點劃傷都沒有留下,反而光頭還像個沒事人一樣質問著他。
隊長猜測對方是個強大的變種人,他知道普通人類和變種人之間的差距,為了能把x-23順利送回實驗室,他當即啟動了應急預案。
「先生,回收失敗,啟動應急預案。」
隊長舉起通訊器,眼中閃過一絲絕望,「應急預案」四個字響起的瞬間讓在場的所有人眼前一亮。
「你們是怎麼回事?」
「回答我。」
對「應急預案」一無所知的埼玉提起隊長的領口,他不管對方身後是誰,自己都要制止他們這種惡劣的行為。
「去死吧,光頭。」
隊長無視了埼玉的警告,在埼玉不注意的時候他從身後掏出了一枚手雷,與此同時,酒吧內的其他士兵們也跟著拿出手雷,數十枚銀色的管狀金屬在黑暗中映射出絢麗的色澤。
緊接著,那些管狀金屬表面逐漸破裂,刺眼的光芒從縫隙中滲透出來,填滿了埼玉的視野,在這之後便是異常炙熱的高溫,埼玉被這股熱浪撲擊,推出酒吧,狠狠砸在小巷的牆面上。
隨著熱浪的加劇,他又被繼續向後推送,破開牆面,飛入別人家中,跟著眾多家具一起傾倒而出。
埼玉觸及的一切都在這股熱浪中熔化,他找不到任何助力點停下這樣被動地飛行,熱浪勢頭越發高漲,直到埼玉被轟到一個街區之外,熱浪才終於熄滅。
「可惡……」
灼熱的空氣湧入埼玉胸腔,使之難以呼吸,但他還是強忍著痛苦從一片猩紅的熔液中爬了起來。
映入眼帘的是一棟棟搖搖欲墜的樓房,以及那些樓房底層一條貫通到底的「猩紅通路」,那些手雷的威力之大,可以說是熔化了縱向的一切。
或許是使用了壓縮技術,犧牲了覆蓋面積,才換來如此強大的破壞力。
「那個女孩呢?」
埼玉回過神來,他沿著被熔出的「通道」走回了酒吧所在的位置,只為尋找那個被強迫去殺人的孩子。
但酒吧早就被手雷熔成了液體,連帶軍人們的屍骸一同從世上消失,沒有血跡,沒有彈痕,不留任何證據。
至於那個身負重傷還能迅速行動的少女,埼玉並不知道她是否還活著。
不過,即使埼玉如何擔心那個被人當作工具的孩子,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傑夫!」
「這裡很危險,別亂跑!」
一個抱著孩子的父親,追逐著自己的另一個孩子,他們頭頂有一棟五層的居民樓即將坍塌。
或許是從軍人們開始掃射起,人們就撤離得差不多的緣故,這次的「應急預案」並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卻使得一條街區的房屋失去了基地,搖搖欲墜。
「傑夫,帶上你弟弟快走!」
那位父親將較為年幼的弟弟扔給了名為傑夫的哥哥,自己則是落魄地站在原地,等待頭頂的居民樓倒下,同時祈禱自己的孩子不要有任何危險。
「再見了……」
「傑爾瑪……」
「嗯?」
這位父親臨死前呼喊了自己妻子的名字,甚至已經迅速的回憶了自己的一生,但是當他回憶完畢時,卻發現頭頂上可以把自己弄死的石頭沒有落下來。
短短几分鐘,像是過去了數小時,他蒼白的臉上滿是汗水。
「快走,帶著你的孩子。」
一道巨大的陰影將男人包覆,他看見陰影的盡頭,有個光頭單手撐起了樓房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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