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里的一拳光頭 188.地獄廚房的孩子

    「克里斯！」

    「克里斯！」

    這個讓埼玉覺得很眼熟的孩子登高一呼，周圍的青年們瞬間沸騰起來，他們簇擁在克里斯身旁，狂熱的喜悅使得他們又朝天上開了幾槍。

    然而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一個有著啤酒肚的壯漢突然頂開壓在身上的傷員站了起來，他手中握著的老式1911槍口閃過一陣火光，照亮了他猙獰的面容。

    「去死吧！」

    「他媽的死小鬼！」

    男人咆哮的同時，一枚045英寸acp手槍彈滑出槍管，穿過人群間的縫隙直直射向克里斯。

    還趴在窗口的埼玉看見了克里斯眼中映射出赤紅的色澤，緊接著那枚勢不可擋的子彈就像是失去了力量一般，速度驟減，逐漸下落，當它觸地時已然化作一灘鐵銀色的液體。

    「這片街區已經屬於我們獨立幫，你拿不回去了。」

    克里斯跳下人堆，提著一把自製的簡陋步槍來到那位發起襲擊的壯漢面前，用鏽掉的槍口頂住了對方的額頭。

    「我可以選擇把你熔化，也可以一槍爆了你的頭，但我沒有。」

    「前任頭領約書亞離開前囑咐我要保護獨立幫，事情不要做得太過，所以你和你的兄弟們現在還活著。」

    「而你，剛才對我開了槍，我要開始正當防衛了，你有什麼遺言嗎？」

    偷襲終歸是被憤怒沖昏頭腦後的行為，上一秒還很硬氣的壯漢偷襲失敗後，霎時間沒了底氣，他害怕得給面前的孩子跪下，瞳孔顫抖著傾聽這個孩子說一些不符合他年齡的話。

    「這年頭怎麼了……」

    「昨天才遇見一個手上長狼爪的小姑娘，今天又遇見一個可以熔化子彈的未成年幫派頭目？」

    埼玉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地聽完了克里斯沉長的處刑宣言，他突然覺得或許過段時間得搬個家什麼的，至少在布魯克林重建完畢後，他們可以回去。

    不然讓蘇拉婭置身這樣的環境，說不定等她覺醒了x基因，不出七天就能打敗某個叫「喬魯諾·喬巴納」的黑道巨星，稱霸他旗下那個叫做「熱情（passion）」的組織了。

    「我會倒數十秒，十秒後你的顱腦內就會多出一發子彈。」

    「先生，請不要叫得太大聲，不然警察追查起來的話，我也不好為自己正當防衛的行為開脫了。」

    自從獨立幫被斗篷重創後（見於84章《馬拉瓦藝術中心》），頭領約書亞帶著年紀較大的老人離開了獨立幫，只剩下克里斯和一些忠誠的手下維繫幫派，從最開始被隨便一個街頭混混勒索，到現在能提著槍擊潰另一個幫派奪下領地，這段時間裡克里斯真的成長了許多。

    他變成了一個即使開槍殺人也不會手抖的頭領，沒有家人，沒有後盾，只有獨立幫可以依靠的他僅能通過暴力手段來為自己在地獄廚房搏取一席之地。

    「十，九……」

    「三。」

    「二。」

    「一。」

    「嘭！」

    一聲沉悶的槍聲赫然響起，所有人眼前一陣虛影閃過，當他們再注意到時，那個被槍頂住額頭的壯漢已然被扔上街燈，已然有幾分變形的骯髒衣物把他勉強吊住，壯漢臉上仍是一副驚恐的表情，彷佛自己已經死了。

    「小子，你不能隨便殺人。」

    克里斯傻傻望著街燈上的壯漢，突然間擋在面前的那個光頭說話了，他的目光又被這個奇怪的光頭吸引過去。

    「可他剛才要殺我，我為什麼不能殺他？」

    克里斯仔細端詳起光頭，他發現對方居然還穿著一身睡衣，很明顯剛剛起床。

    「就是不能，小孩子不需要負擔這麼多東西，負擔太多會很痛苦的。」

    「我家裡有兩個小鬼，她們每天吃飯、睡覺，到處瘋鬧，我認為孩子就應該像那樣，簡簡單單的樣子。」

    埼玉把克里斯槍口下拉，向前又走了幾步，他伸出手在克里斯面前攤開，上面躺著幾顆壓壞的子彈，埼玉將子彈遞到了克里斯掌心裡。

    「你家的兩個孩子一定生活得很幸福吧？」

    克里斯意識到面前的光頭說不定也是個變種人，而且是很高級的變種人，於是他招手示意周圍蓄勢待發的手下們放棄進攻。

    「你知道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想要在地獄廚房生活有多麼艱難嗎？」

    「在這個遍地都是混蛋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會被變態的流浪漢盯上，又或者被人綁走當作童工，一輩子捆在血汗工廠里和偷渡者們一起做最嚴酷的活路。」

    「你或許什麼都不知道吧？」

    克里斯又看了一眼那吊在路燈上的壯漢，他收起自己的步槍，轉身離開，留下穿著睡衣的埼玉一人。

    他漫步走向街角，周圍的手下們紛紛跟在其身後，不時朝埼玉投來不友善的眼神，他們的境遇大都相同，有未來的年輕人們在獨立幫隨便玩玩就走了，剩下的孩子們都是沒有退路的人。

    在地獄廚房，這些孩子們就算能幸運地進入領養機構，也將很大概率被另一個混蛋領走，經歷家暴、侵犯、虐待等問題。

    暗無天日的家庭里，混蛋養父母只會把這些孩子當作領取社會補助的依仗，一個賺錢的工具，不是孩子，甚至不是一個人。

    埼玉望著這些落寞又矮小的背影，沒有再說什麼，他面無表情看了眼手機。

    「到時間給克拉拉她們做早餐了，我得趕緊回去，不然那兩個小傢伙又要吵著讓馬特帶她們去吃好吃的了。」

    埼玉輕輕一跳，又從窗口回到臥室內，很快便換好了日常衣物，推開房門。

    「馬特叔叔，我和克拉拉沒有飯吃……」

    「埼玉哥哥嗎？他還在睡覺呢，死侍和帕克也不在家……」

    果不其然，埼玉一到客廳就聽見克拉拉和蘇拉婭的臥室里傳出通話聲，蘇拉婭那個機靈鬼已經開始跟馬特賣慘了。

    「我馬上過來！你和克拉拉要吃什麼！麥當勞可以嗎！」

    而馬特也很吃這一套，他在電話里興奮的咆哮聲，即使隔了一扇門埼玉都能聽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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