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問來到醫院,走進了林風雅的病房。
「啊刀,你來了,那個……對不起啊。」林風雅知道自己幹了蠢事,聲音小的像蚊子。
烈陽問拿出剛買的粥,打開來用湯匙堯起來,輕輕的吹了一下。把湯匙送到了林風雅的嘴邊。
「謝謝,」林風雅張開小嘴,喝了下去,因為失血過多,林風雅臉色蒼白,嘴唇也很乾,給人一種憐愛的感覺。烈陽問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對她這麼好。
不過好不過三秒,「自己來吧,」烈陽問把粥塞到了她手裡。
「我去看看其他兄弟,一會兒再來。」
「啊刀……」林風雅看著他的背影,說不出的心酸。不知是自己犯的錯還是別的什麼事。
「還有事嗎?」
「你…你……你要說話算數啊。」林風雅說完。刷的一下,臉全都紅了。烈陽問以為她病情加重了,於是小心翼翼的扶她躺下。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後就莫名其妙的走了,過了一會兒卻拿著濕毛巾走了進來
。
「好點了嗎?要不我還是叫醫生吧。」
「不用!」林風雅用手拉住他。又突然鬆開,把手藏到了被子裡。
「那你好好休息。」腳步聲漸漸消失在了門口。
………………………
另一個病房裡,「刀哥!」坤子看著烈陽問來了,就連忙要起來。
「你要是不想死就躺好。」
聽到烈陽問的話,坤子停住了動作。
「刀哥,那個……」坤子欲言又止的,有事不敢開口。
「琛哥說了,一百萬不是什麼大事。」
「給。」烈陽問說著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張銀行卡。「這裡面有五十萬。要是不夠你再給我打電話。」說話間,烈陽問從坤子旁邊的桌子上拿了一根香蕉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謝謝刀哥!」坤子一臉的感動。烈陽問卻一點也不喜歡這種表情的。
「你妹妹得了什麼病?」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一長串的名字。總之不是絕症。」
「坤子。」
「在,刀哥你說…」
「你出來混多少年了,怎麼想的要出來混呢?」烈陽問不知為何看到今天死人,惆悵了好多。說了些好似醉月弄清風的話。
「刀哥,我其實不適合出來混的,我混了六年,就跟了你五年。我真的很慶幸遇到你這麼個大哥,雖然你很兇………」
「你是想說心狠手辣吧」
「不不不……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你沒錯,我自己清楚。」烈陽問再一次打斷坤子的話。
烈陽問從來不是什麼善人,他幫龍琛幹了很多事,坤子都不知道,可是光是知道的就很噁心了。他為了給龍琛洗脫罪名,親手把證人十歲兒子的左手砍了下來,裝在快遞里送了過去。雖然小孩最後沒有留下陰影,(烈陽問把半死不活的他裝在麻袋裡埋了)他還因為追五百萬的債,殺了一家六口,拔掉了他們所有的牙,不論男女老少。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
「繼續說。」
「不說了吧!」坤子請求似的看著烈陽問,想到烈陽問過去做的種種,坤子又是莫名的覺得烈陽問其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麼好了。
「好吧。我去看看其他兄弟,你先休息吧!」烈陽問習慣性的不等別人說話就走了。
「我這是怎麼了………」烈陽問想起自己曾經的種種,負罪感突然狂暴起來。
他沒有繼續去看別的兄弟,而是出了醫院,一個人走在這繁華的落寞中。看著來往的車輛,一笑而過的人群。烈陽問覺得好生疏啊。
天也在這時下起了小雨。感覺到嘴唇濕了。用原來是雨水落在了上面。
看到那些夜晚還在為了自己的生活和責任奔波的人。烈陽問乾涸的雙眼終於猶如泉涌。
伸手擦去這些內心的情感,一張冷漠的臉又占據了主導。
可是他還是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閒逛,不知何去何從。
看了一下手機,已經凌晨五點了,天都快亮了。烈陽問去買了早餐。
回到醫院也才六點多,走進林風雅的病房,她因為失血過多,現在正在熟睡中。
「風姐,風雅……」
「小刀。」林風雅看著坐在床邊的烈陽問,慵懶的揉著眼睛。
烈陽問扶她坐起來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烈陽問完整的餵林風雅吃了飯。
「你好好休息吧。」說著替她蓋上被子。
「我不睡,吃了就睡,會長胖的,你陪我說說話吧,」
「好吧,那你想聽什麼?」
「我想聽你的事。」
「我啊。我不記得了,我爸和我媽。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可是從十幾歲時他們就離開了。我跟不上他們,我受不了現實,我就天天出來鬼混,結果越混越覺得我都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十幾歲的時候,有一次啊……………………(烈陽說了很多過去的事),後來我給龍哥幹的事,你大多都知道的,我從來不會因為殺人有感觸,除了前幾次吧。可是現在我突然有了…」烈陽問抬頭看著不知什麼時候睡過去的林風雅,停了下來。
……………………
「他說風雨中……………」
「喂,誰?」
「那個,烈陽先生,我是小天的班主任。我想說……我們見面談好嗎?你有空嗎?」
「好啊。但是我沒空。」烈陽問雖然有點改變了可是只是一點。
「這……那您什麼時候有空呢?」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老師!」烈陽問故意加重了老師兩個字。
「烈陽先生,我今天不是談學校的事。」
「那,老師,請問你貴姓啊。」
「我姓白,您有事嗎?」
「白小姐。我沒事。是你有事吧!」
「您沒事啊,那就是有空了,我想請您來聚賢茶樓坐坐,不見不散,嘟嘟嘟………」烈陽問突然覺得有點好笑。這還被人套路了。
…………………………
進了聚賢茶樓,「先生,請問您又預約嗎?」
「我有朋友在裡面,」
「真是抱歉。您請進!」服務生態度良好的帶烈陽問進了裡屋。
「先生,請問您的朋友是誰,我帶您去吧!」
「她姓白,」烈陽問見服務生沒有反應於是加了一句「是個老師。」
「您說的是白芯白老師吧!」
「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