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朦朦忽然笑了。
悵然若失時間,忽然就清醒了。
男人啊,當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是天邊的月亮,觸不到的月光。可一旦得手,你就是那地上的草芥,不名一文。
需要你的時候,就是天邊的星辰,也會想方設法給你摘下來。可不需要你的時候,你所作所為都可以讓他厭惡。
她和那些年輕姑娘們一樣,只是閭悅容的替代品,而她年老色衰之後,連替代品都不如。
說起這閭悅容,邢朦朦也只是遠遠見過一回。淡漠如冰,高傲冷漠,眉宇間透露出無限的睿智。也不知道她一個落魄家族的女人,憑什麼有那麼強大的底氣。
閭悅容一直是夏耘庚的心病,他如今所有的懷念,都是因為當初閭悅容對他不屑一顧。得不到的,從來就是最好的。
「你笑什麼?」夏耘庚不由恨恨的,「在我沒有趕你之前,你還是趕快走吧,算是我給你的最後一絲體面。」
邢朦朦依舊在笑,梨花帶雨的笑,美如天仙。
「既然你這麼想念一個,恨不得在無數女人身上找到和她相似的一部分,為什麼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你沒有對她露出半分恩愛和憐憫。以至於她暴病身亡,還讓你妻離子散。」邢朦朦站起身,一雙美眸盯著夏耘庚的臉頰。
「這麼多年過去,你英俊如故。然而,你也是個可憐人。你甚至比我還可憐。你不知道自己的真心,以至於兜兜轉轉錯過了這麼多。」
夏耘庚道,「來人,把這個瘋婆子給我趕出去。我再也不要這樣的女人出現在我的別墅里。」
邢朦朦依舊哈哈大笑,「夏耘庚,你是個懦夫。你一輩子都不敢告訴閭悅容,你愛她,你愛慘了她。所以你在無數人身上尋找她的影子,尋找一絲慰藉。夏耘庚,我瞧不上你。」
夏耘庚面色一白,但是看著徹底消失的邢朦朦,他不由得露出一絲苦澀來。
「我才不愛那個女人,她那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我,配不上。」
但是,夏耘庚雙手間的顫抖出賣了他的心。
若是不愛,為何一如既往尋找她的影?
……
新聞發布會又一次召開了。
邢朦朦並未出席,她的經紀人以極其強勢的手段,將所有媒體召集起來。
「各位新聞媒體的朋友,鑑於邢朦朦小姐如今受到的各種誹謗,對邢小姐造成了名譽損害和精神損失,我們已經訴諸法律手段。這些不實的消息,我們已經開始著手……」
「騙子!你這個大騙子,你說的一切都是不實的。」人群里忽然發出一聲尖叫,一個女人坐在輪椅上,發瘋一般地哀嚎著。
「邢朦朦在哪裡,為什麼不敢出來。她在撒謊,她對我造成的傷害,難道還不清楚嗎?媒體記者們,這是我的驗傷報告,你們都看看,這是這個女人指使人對我做的。」
聚光燈又一次被吸引住。
這次新聞發布會邀請了國內外重要的記者,原本是一場翻身仗,但是忽然之間走偏了。
「邢朦朦,你喪盡天良,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