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進門第一眼就見到了那兩名五品大宗師屍體,經過黃世仁確認他們已經死亡後,現場瞬間就炸了鍋。599小說網 http://m.xs599.com
特別是在黃世仁和一眾醫者都檢查過余天瑾遺體,並紛紛無奈搖起了頭後,大家更是連當場活吞秦長生都心都有了。
因為之前作保的事情,眾人之中余寬的面色是最難看的,衝到秦長生面前便幾乎是鼻子貼著鼻子怒罵道:「秦長生,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自我了斷還是要麻煩我們余家來動手……」
被他打擾了思緒,秦長生不由得帶著幾分不耐煩道:「說什麼說你自己不會戴眼鏡看」
說話間秦長生指聚靈氣來到余天瑾身邊,對著他天靈蓋就點了下去。
黃世仁見狀一臉不屑道:「裝神弄鬼,真是幼稚,你真以為治病救人是跳大神這……。」
正在說話的黃世仁,話到一半兩個瞳孔突然放大到了極致。
就仿佛是見著鬼了一般,一個踉蹌栽倒在了地上。
眾人先是有些不解,等循著黃世仁目光朝余天瑾看去後,頓時也紛紛驚呆了眼。
只見那剛才還渾身僵硬,連一點生命跡象都沒有的余天瑾,此時竟然已經自己坐了起來。
就連見多識廣,經歷過無數風風雨雨的余寬,此時也忍不住驚得目瞪口呆,趕緊用一隻手捂住了心臟位置。
余天瑾就仿佛是睡了一個好覺般,伸了個懶腰後,打量一眼周圍眾人,一臉茫然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這,這是靈堂誰死了」
眾人乾咽一口口水,面對余天瑾的疑問,還真有點哭笑不得。
其中余寬反應最快,趕緊湊到余天瑾耳邊,向他解釋了這一切。
余天瑾猛地就愣在了當場,要不是這些話是余寬親口說出來的,現場隨便換一個人,他都會打死都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秦神醫救命之恩如同再生父母,余天瑾沒齒難忘。」
「我不會說話,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反正但凡秦神醫有任何差遣,刀山火海,余天瑾要是皺一下眉頭,那就是畜生養的。」
明白一切回過神來後,余天瑾一個翻身落地跪在秦長生面前,兩指指著屋頂道。
秦長生並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隨口道:「嗯,我知道了。」
「對了,你是怎麼染上這病的」
所有人心中猛地一怔,差點沒被秦長生的問題氣到噴出血來。
因為按照常理,此時的秦長生理應欣喜若狂,趕緊扶起余天瑾才對。
要知道,余天瑾在余家的地位可以排進前五,他這一句承諾的價值,少說可以抵得上一座金山。
所以秦長生這平淡的反應,著實再次刷新了在場所有人的三觀,就連余天瑾本人也忍不住詫異了幾秒。
但余天瑾不敢怠慢秦長生,趕忙如實答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前幾天去了趟倭國,然後回來後的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一旁的余寬補充道:「那天我在場,天瑾剛一下車就暈了過去,余家數十家醫束手無策。」
「後來緊急送往醫院,而且還轉了好幾個醫院,動用的都是頂級醫療資源,但最後還是等來了一張死亡通知書。」
又是倭國。
哪怕現在秦長生並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有沒有關聯,但一聽到這兩個字就有點鬱悶。
余天瑾不知道秦長生想法,好奇問道:「敢問秦神醫,我這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明明還活著,怎麼會被那麼醫院和名醫確定為死亡」
黃世仁等一眾名醫一聽余天瑾的話,立刻紛紛羞愧的低下了頭。
秦長生心如明鏡,這種邪靈之類的東西,他們能做出準確判斷那才是真的見鬼了。
他要不是從余天瑾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熟悉氣息,否則也不會有後面的事情。
當然,秦長生也不可能直接說實話,要不然還得被人當成瘋子嘲笑一番。
所以秦長生隨口糊弄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以前見過類似的情況而已。」
「對了,這兩個人也沒死,只是被我用手法封住了部分經脈而已,半小時後就會醒。」
「不過,稍微有點意外,估計得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沒辦法,我已經提醒過他們了,是他們自己非要作死。」
兩名五品大宗師,即便是對於六大世家而言,那也算得上是一根支柱,余家人自然有點心疼。
但相比起位高權重的余天瑾,他們又顯得沒那麼重要。
所以余寬安排人將他們送出去後,便也沒在這上面多說什麼。
心情一直最為緊張的姚本初,也終於徹底放下了心來,還暗暗擦去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秦神醫,之前是我和一眾同仁眼拙,按照約定……。」
與此同時,以黃世仁為首的一眾京城名醫,也紛紛拉聳著腦袋來到了秦長生面前,並紛紛向他深鞠了一躬。
這些人雖然狂妄了些,但秦長生覺得這事也不能完全怪他們,便隨口打斷黃世仁的話道:「我不記得和你們有什麼約定。」
「醫者仁心,大家都要生活,學醫賺錢理所應當。」
「但同時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該懷著濟世救人的敬畏之心,別動不動就撂挑子不干,這是對自己和對社會的不負責。」
黃世仁聞言羞愧的搖了搖頭,隨後噗通一聲跪倒在了秦長生腳下道:「多謝秦神醫仁慈,黃某受教,心服口服。」
其餘人見狀也紛紛照做,異口同聲道:「我們也心服口服。」
秦長生隨手扶起黃世仁,並示意其他人也起來,轉頭將目光移向了余寬。
畢竟他就是為了余家來的,余家這張生死協議,可不能當成廢紙。
至於那些醫者嘛!暫時和秦長生扯不上什麼利益關係,得饒人處且饒人,說不定往後還能起到什麼意想不到的作用。
余寬一看秦長生眼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面色顯得有些凝重道:「水至清則無魚,其實很多事情也未必非要一挖到底。」
「這對您非但沒有好處,反而會有無盡的麻煩和切膚之痛。」
「不如由我余家出面送秦先生前往倭國,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