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樂望了望四周,已經把所有事情回顧一遍的他明白了。現在的他應該是被海浪帶到了一片陸地上,至於這裡是不是島嶼,趙樂就不知道了。
使勁搖晃著自己還有些暈暈乎乎地腦袋,趙樂爬了起來,可是剛起來他就打了一個哆嗦,本來澳大利亞東南部的溫帶海洋性氣候是和藹可親的,但對於在海水裡浸泡了十餘個小時渾身濕透的趙樂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連打了三個噴嚏後,趙樂緊了緊身上的短衫,望了一下四周的景象,趙樂現在身處的是一片沙灘,再往深處的是一片稀疏草原,上面的草足有腳踝那麼高,樹木卻少的可憐,只有一兩棵點綴在其中。
看過很多野外求生紀錄片的趙樂知道,現在的他最重要的不是要坐船回去,而是先生存下來,在這種身上一無所有的情況下,貿然出海只能是找死,至少也應該先找一些食物來填補一下自己的五臟廟,再出海。
當然,在這之前趙樂還有一項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找回胡月。自從醒來到現在,趙樂就沒有看到胡月,起初他還以胡月被衝到旁邊了呢。
但當趙樂走了一陣後發現,自己醒來地這一片區域竟然都沒有找到胡月,趙樂的心頓時揪了起來,在瘋狂的找了二十分鐘後,趙樂停了下來,坐在沙灘上思考起來,看現在的天色,應該是上午七八點鐘的樣子,自己昨天是晚上六七點鐘下船上救生艇的,這樣算的話,趙樂和胡月在海上總共漂了半天左右。
胡月在昨天晚上還是和自己在一起的,而且吃完藥的胡月總沒有那麼虛弱了,即使和趙樂分開,也應該也在這片陸地上,因為看這片陸地上的鳥是南北走向飛的,而不是東西走向飛的,由此可以斷定這是一座島嶼,當然,這些都是趙樂看著自己手中的澳大利亞旅行圖得來的信息。
趙樂在上面大概判斷了自己的位置,這裡又不是珊瑚礁,所以只能是巴倫角島了,當時船隻就是在巴倫角島西北方向航行的,而且又是東南風,所以趙樂推斷這裡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巴倫角島了。
再者,趙樂根據鳥的飛行方向也判斷了出來,鳥的飛行方向是南北,說明這裡是澳大利亞大陸和塔斯馬尼亞島之間的島嶼,因為只有這兩片陸地才有條件讓大群的鳥兒繁衍生息,這裡應該是它們的捕獵場所。
「嗯,這裡應該就是巴倫角島了。」趙樂喃喃道。先找點東西吃,再去找月兒,趙樂在心中給今天定下了行程。
趙樂沿著沙灘走著,救生艇早已不知所蹤,趙樂現在餓的前胸貼後背,看著沙灘上來回奔走的螃蟹,趙樂不爭氣地流下了口水。
但他知道,耗費體力來捉這些靈巧的小傢伙實在是不值得,還不如去敲椰子實在。趙樂將目光投向了沙灘上的那兩棵椰子樹,椰子樹大概有十六七米高的樣子,長長的枝幹呈六七十度的角傾斜著,大顆大顆的椰子隱藏在椰子葉下,隨著風搖曳著。
趙樂仰望著椰子樹,想著該怎麼把椰子弄下來。爬上去?這太不科學,用石子打下來?咱可沒修煉過《菊花寶典》,高智商的人該用些有技巧的方法。技巧,就是找關鍵的點切入,椰子樹嗎,那就砍唄。
砍樹這種事,不僅要有強健的體魄,還要有趁手的工具。強健的體魄對於趙樂來說不是事,早在大學期間趙樂就堅持每天鍛煉,全校第一不敢說,但是四年的堅持也還是讓趙樂練出了六塊腹肌,回鄉創業的幾年更是讓趙樂的耐力直線飆升。
有了強健的體魄,可是沒有趁手的工具怎麼幹活啊。趙樂把身上的東西都翻了出來,一板子六粒阿莫西林,一把鑰匙,一個充汽的打火機,一包濕透的煙和那把手槍,除了這些就沒有什麼東西了。
趙樂把手槍里的彈夾取出來,數了數,還有顆子彈,數完,趙樂便把彈夾放回去,把手槍重新塞進懷裡,這可是保命的東西,不能大意。
砍樹需要斧子,趙樂身上現在沒有能做斧子的工具,只能用木頭和石頭做一個原始的石斧了。
首先,要找一塊梯形狀的石頭和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和一條繩子。石頭和木棍都要到陸地深處去找,在沙灘上是找不到的,而繩子雖然找不到,但卻可以用衣服上的布條代替。
趙樂看著自己身上的短衫,一狠心,大手抓著短衫,向上猛地一撕,一條長約四十多厘米,寬約三厘米的布條就出現在了趙樂的手中。趙樂看了看自己的短衫,只見短衫自肚臍到脖頸的紐扣處硬生生的被拓寬了三厘米左右,還好,短衫沒有白撕,蠻結實的,趙樂拽了拽手上的布條,想到。
一切準備好後,趙樂確定了一下方位,才最終上路。一路向著島的中央走去,背後的椰子樹早已消失,現在在趙樂眼前的是大片的草地,綠茵茵的,在草地上還有十幾隻澳大利亞大袋鼠在悠閒地吃草。
看到這裡,趙樂不由得感嘆到,這要是在大****,除非是在偏遠的山村,不然根本看不到,澳大利亞的環境保護地就是好。
雖然趙樂對那十幾隻袋鼠垂涎欲滴,但趙樂可不敢上前試一試。要知道,這可是袋鼠啊,站起來能有兩米多高,體重一兩百斤,一拳能把人打吐血的袋鼠啊,遺傳基因啊,比成龍大哥還猛。
趙樂看了看袋鼠,悻悻地離開了,走了一會,趙樂發現在西南方向有一小片丘陵山地,上面的樹木比這裡的多一些,應該會有小溪小河之類的河流流下,在河流旁邊找石頭要比在這幾率大的多。
而且現在的趙樂渴的不行,也許是在海里的時候喝了幾口海水,喉嚨渴的冒煙的趙樂向著那片山地走了去。
大約走了四五分鐘,趙樂來到了那片山地腳下,山腳下是一片不算稀疏的灌木叢,灌木叢里有一些紅色的果子,顏色鮮艷顯得極為誘人。
趙樂打了一個激靈,在自然界中,顏色鮮艷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幾乎個個有毒,像箭毒蛙,紅蘑菇,等久負盛名的毒物不知道毒死了多少人,趙樂怎麼敢冒這個險,雖然口渴無比,但趙樂還是抬動了腿,走了過去。
灌木叢上面就是一片山坡了,趙樂從一棵還未長成的桉樹上面掰下了一根一米長的樹枝做手杖,費了六分鐘的時間登上了這座高約八十幾米的的小山上。
登山的感覺不是一般的爽,渾身被汗濕透的衣服再被風兒一吹,雖然有些涼嗖嗖的,但耐不住那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享受了一會後,趙樂手搭涼蓬,向四處望去。「嗯,北邊是剛才的袋鼠草地,西邊是一片砂礫地,一片荒蕪,東邊是還是一片袋鼠草地,又一群新的袋鼠,南邊是和這裡連成一片的山地,山谷里好像還有小溪,沒錯,就是小溪,還有一個小溪匯聚成的水塘,好,接下來就向南面走。」趙樂手搭涼蓬自言自語著。
確定好了前行的方向,趙樂便開始了下山的行程。一路上,控制好速度,左手拄著手杖,右手抓著附近的桉樹,下山的路上並沒有直線走,而是哪裡有桉樹就往哪裡走。
走了一陣終於來到了山下,看著兩三百平米的水塘,趙樂笑了,在這裡不緊能找到水,石頭,還能找到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