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世鬼醫 255 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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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有錯？」小升這話不知道是在詢問秦沐還是在問她自己，只見符水鏡子的畫面又變了，那是一個小小的身影，婀娜多姿，紅蓮和釋然的臉色都變得很古怪，因為這一世，這老者竟然還是個女的。

    「這不可能是他了吧？」秦沐從小升開始敘述的時候，就覺得相當古怪，而且腦中總有一個冥冥之音在告訴他，眼前這個老者不是小升苦苦等待的那個人。

    藉由符水，秦沐掐指一算：「如果我沒算錯，在這十世裡面，唯有兩次你遇見的才是真正你要找的那個人，第一次自然便是那顆樹，第二次，看不到，什麼都看不到，而在其他的世代裡面，你所愛的，愛你的，你追逐的，都是別的人，不是他。」秦沐神色古怪的說道，得到這個結果，他也是非常的驚訝，總以為會看到王子和公主快樂的生活在一起的結局，可天不遂人願，永遠都是命運在戲耍你，玩弄你，讓你無可奈何。

    「還有一世？哪一世？」小升的眼裡突然亮起了光，可又很快的黯淡了下去，因為秦沐那個半吊子算命先生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哈哈哈……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命運開這樣狠的一個玩笑，小升哪裡還經受得住，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形態張狂，「夢裡那佛祖還告訴我，若是第十世，我不能順利的跟他在一起，那麼他的靈魂將要消散。」

    「他本來就應該消散。」秦沐正要開口，紅蓮便斬釘截鐵的說道，這下全把仇恨值拉到了紅蓮那裡，果然，小升在聽完紅蓮所說之後，眼裡異常的憤怒，這讓秦沐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是告訴她了這老者並不是她所等待的那個人，怎地竟這樣的維護？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難道需要再重複一遍麼？」紅蓮輕撫長發，一臉的無所謂。

    「你……」小升已經暴走了。

    秦沐瞅著紅蓮這暴脾氣，這對話再這麼下去，這倆尊大神能在這屋子裡打起來，正要開口，就聽得小升滿面煞氣的來了句：「你這麼說就是跟我過不去了？」

    「喲，您這話說的。」紅蓮覺得又好笑又好氣：「都說了不是他了，怎地還這樣維護？再說了，如果他要消散，也註定會消散，難道會因為我的一句話改了不成？」

    「我只是不肯相信。」小升低下了頭：「我總覺得他就是他，而且我跟了他這麼久了。他一直把我當做他的女兒，而我，也漸漸的習慣了這樣。」

    「傻姑娘，」紅蓮的目光軟了下來，秦沐長出一口氣，這倆大神大概是不會掐起來了，否則這倆一個深不可測，一個深不見底，要是真打起來，勝負不好說還不算，周圍的損傷啊，善後啊，還都得秦沐一個人出馬，對於一個在異鄉花光了老婆本的秦沐來說，這比殺了他還難。

    「你懂得什麼是愛情麼？」紅蓮的目光一凝，隨即隨意的笑開了，看上去燦爛無比：「傻姑娘，你已經得到愛了，在不在一起有什麼關係？」

    「是的……我已經得到愛了。」小升的眼裡又有淚水想要噴涌而出。

    「別哭了，真難看。」紅蓮忍不住譏諷一句，卻撇開了頭，不想繼續看著小升眼裡流出的眼淚。

    「是啊，真難看……」小升破涕為笑，「所以他才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生生世世有一個人守護，縱使那個人不是他，還不幸福麼？」紅蓮嘆了口氣，「畢竟曾經擁有。而我呢？」最後一個問句，聲音小到不能再小，根本聽不見。

    話說這倆女人的對話是如此的莫名其妙，倆感情白痴。一個秦沐，一個釋然，面面相覷，又朝著相談甚歡的兩女人看了一眼，覺得莫名其妙。

    「為何他的靈魂會消散？」小升在交談了一會後，還是忍不住問道。

    紅蓮嘆了口氣：「你留住他的時間太久了。」

    「啊？」小升愣了一下，她從來沒想到這竟然會是根本原因。

    「縱使你跟他在一起了，你有了名分了，可他還是要死的，他死後一樣是靈魂要消散的，你知道麼？你拖了他那麼久，早就進地府的黑名單了，再進入輪迴那是不可能的了，天地間不會允許有這樣的存在，唯一的可能只能是消失。」紅蓮看著那老人悠長的呼吸，很是無奈的分析道。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小升喃喃的說道：「我……」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他的靈魂消散就是，步入輪迴，我還是有點把握的。」秦沐看著小升馬上又有崩潰的趨勢，連忙插了一句。

    紅蓮卻橫了他一眼：「這麼早告訴她做什麼，讓她哭一哭也好，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做這樣的事情？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吐出妖丹來要幹什麼？你是想用你的妖丹來救他吧？他陽壽早就盡了，你就是給他餵了十個，他都活不過來，而且人類若是將妖丹給吃了下去，那是要消化不良變人……呃……妖人的。」

    紅蓮本來是想說「人妖」，可總覺得怪怪的，乾脆調了過來。

    「我知道。」小升小聲的說道。

    「知道你還弄？」紅蓮一挑眉：「難道您希望他變成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連下三道都懶得接受的怪物？」

    「不，」小升連忙脫口而出：「我當時哪裡想得到那麼多，只是一味的想要他活下來。」

    「若不是秦大夫攔了你一下，恐怕已經釀成大禍。」釋然想想剛才的事情都心有餘悸，若是這裡成就了一個妖人的話，他和秦沐也就不用活了，兩個正道的法師竟然養出這種東西，傳出去要鬧笑話的。

    妖人是誤食了妖丹以後所產生的怪物，沒有意識沒有思維，只有不斷的殺戮和殺戮，傳說在妖界的最底端，便是這些妖人，他們雖然沒有任何思維，只知道殺戮，可往往成為上層妖怪的手裡的小兵，至少可以放出來噁心人類，在妖界的互拼地盤中起著馬前卒的效用。

    而人與妖所結合而產生的優秀成果，呃……就是傳說中的半妖，半妖一般都有俊美的外表，男的俊逸，女的妍麗，可所攜帶的妖能要麼一輩子都沒辦法激活，要麼一出生就被當成怪物，半妖幾乎是妖界內近乎禁忌的存在，能與人類結合的妖怪大多數都已經化形，並且穩定，這類妖怪屬於妖界的上層建築，簡單來說就是統治者的一部分，統治者的私生子，自然是禁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