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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著一臉堅決的黑珍珠,秦沐突然覺得這妞似乎也不是表面上的中規中矩,在這個時候竟然能想到這個辦法。
也許是秦沐的眼神太過犀利,黑珍珠有些不好意思,臉色通紅:「我就是說說……」
「大姐,你不要嚇我。」秦沐鬆了口氣,不過說實話,就在剛剛,他甚至也動了這個念頭,這幾條靈魂捏在手裡簡直就是一個燙手山芋,先不說人家自己就不願意進入輪迴,就連秦沐那種二愣子免費的超度都不要,一心一意的想要復活是不錯,若是送回通靈者協會,到時候反咬一口怎麼辦?
那麼到時候,秦沐與通靈者協會的關係就是徹底僵了,秦沐在通靈者協會的地位並不差,可不代表通靈者協會會放任一個很可能殺害了他們一百多位會員的人在外面遊蕩,多半有可能會讓協會的管理人員抓回去鞭屍的。
「那怎麼辦?」紅蓮也是一籌莫展。
「其實有我們作證,若是你們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應該問題不大。」古永在一旁聽著,突然插上了一句。
秦沐眼睛一亮,對方也沒有證據證明就是他們做的,而且,他們同那些通靈者之前還參加了寧城封城的作戰,縱使這件事情跟他們有一定的關係,可他們根本沒有做的事情,為何要承認。
一百多個通靈者是不錯,可是通靈者協會若是真為了這一百個通靈者同秦沐徹底翻臉,那雙方都會有損失,損失嚴重的,未必就是秦沐這一方。
這廝竟然有了賭徒的心理。
秦沐想看看,自己在通靈界的地位有多高,或者說,他在通靈者協會的那幾個長老的眼裡,分量有多重。
當然,他們先前敢因為重華的一個失誤將重華詬病這麼多年,秦沐其實也沒有把握,這幫老頭子會不會趁機落井下石,來個通緝令什麼的。
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驅逐腦外,秦沐頓了頓,對幾個還趴在地上一臉痛苦的幾個小警察說道:「你們的傷還疼不疼?」
「沒事了。」靠著秦沐最近的小警察連忙搖頭,那頻率讓秦沐看得都覺得脖子快要被搖掉了。
秦沐不知道,經過這一系列的事件,這些小警察已經將他從神棍的位置提升到神的位置,但是現在聽得這倒霉孩子竟然要跟非自然力量者協會對抗,立馬又將秦沐從神的位置,提到了神經的位置……
非自然力量者協會,就是寧城的一把手見到了都要客客氣氣,若是真的讓那協會的人察覺秦沐跟那100多個通靈者消失有關係,縱使那事不是秦沐乾的,恐怕秦沐都要受點苦。
這會子不跟這瘋子劃清界限什麼時候劃清界限?古永那廝竟然還想著矇混過去,這可能嗎?
所以在秦沐靠近的時候,那五個小警察一臉驚恐,那模樣好像秦沐多靠近一步,秦沐就可能吃了他們。
跟小警察對話完,秦沐摸摸鼻頭,他本來還想幫這幾個小警察療傷,可看著這幾個生龍活虎的模樣,還有這一臉畏懼的樣子,秦沐就沒了心思,特麼的他有那麼可怕麼,那五個人,明明有人連肋骨都斷了,因為怕讓秦沐看,就一個勁的擠在一起,臉都白了……
於修倒沒有注意到手下人的異樣,瞅著這亂葬崗,此時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亂葬崗上竟然有一股股微弱的風,這些風看上去似乎不怎麼強大,可是卻輕柔的將亂葬崗上的骨灰和灰塵颳得混合在一塊,不分你我。
再說,這本來就是亂葬崗,土地里有骨灰很奇怪麼?
於修掃視了一下周圍,說道:「應該問題不大,我們幾個對下口供就可以了。」
「大哥,你就是審訊的還需要對口供……」秦沐出聲提醒道。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於修一拍腦門,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十分的簡單,於修打了120,這幾位小警察堅決不想浪費秦沐的靈力,那躲避的小眼神讓秦沐好生的鬱悶,最後也不了了之。
而老人家早在秦沐與一幫鬼魂糾結的時候就已經昏睡過去,老了年紀大了,瞌睡就多了,這樣冬日的夜晚還是比較寒冷的,那老傢伙穿的衣服又不多,雖說紅蓮很是貼心的在他的周圍製造出一個懸浮著的火圈,但是也不能讓老人家就在冬日裡的夜晚這麼坐著睡覺,時間太久一定吃不住的。
將老人家搖醒,秦沐一行人終於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趙老實是最興奮的,因為這廝一直說著這鬼地方簡直冷的要命,這貨的靈覺其實還不錯,若是多在這樣鬼魂比較多的地方呆的久了,說不定陰陽眼都能夠打開。
這樣,他就不會覺得冷了。應該是徹骨的寒冷。
直到到了亂葬崗的邊緣,秦沐一行人才想到,先前紅蓮為了掩人耳目,採用陣法隔絕,此時亂葬崗的陣法也是裡面的看不到外面的,外面的人也看不到裡面的。
而那條華麗的大船,秦沐在裡面搜吧搜吧一圈,將基本上比較值錢的東西都搜羅完畢,放進紅蓮的妖靈空間之後,便消停了下來,其實讓秦沐搜吧完之後,那船除了剩下一塊殘缺的木頭之後,也不剩下什麼了。
當紅蓮將陣法解除的那一刻,首當其衝的秦沐立馬舉起了雙手,跟在他身後的八個警察也是如此,趙老實和於修更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唯有被幾個大男人擋在身後的紅蓮和黑珍珠一臉的莫名其妙,沒有任何動作。
因為紅蓮大姐的陣法一移開,秦沐他們所看見的,是一排排黑洞洞的槍口,李文華全副武裝的站在跟前,左右渡著步,就是突然聽見周圍的槍支上膛的聲音而打了個激靈,迅速的掏出自己的小手槍對著秦沐幾人。
而站在這幫警察的身後的,是一身穿著黑色的女僕模樣的小裙子的女人,她的面容讓秦沐覺得有幾分相識,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站在女人身邊的是一個穿著淡紫色西裝的男人,西裝筆挺,那男人站得筆直。
而站在那男人身邊的,則是一個熟悉的面孔,秦沐叫不上名字,那人穿的是同往常所見到的一樣,是一派刺目的白,白的讓人移不開眼睛,縱使在這樣的夜晚裡,都屬於那種看一眼就讓你無法移開眼睛的人。
「秦沐,我們又見面了。」或許看到秦沐在打量他,對方扯出一個陽光的笑容,嘴唇微動,雖然沒有發出聲音,可秦沐知道這廝說的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