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世鬼醫 840 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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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聲音讓他顫慄，似乎是從上空傳來，秦沐抬起頭來，只見凌空站立著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那男人看不清楚臉，留著長長的髮辮，隨意的束在腦後。

    秦沐這個的這個方向，根本看不清楚對方長什麼樣子，他放開趙老實的頭顱站了起來，後退幾步，與空中那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這個時候，秦沐才看清了對方的臉。

    不過如同那聲音一樣，那都是讓他絕望可恐懼的，因為，那張臉，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秦沐連退幾步才穩住身形，若不是這地面上不少屍體擋路，秦沐一時間被腳底下的屍體給絆住，否則真的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秦沐目眥欲裂，看著空中的那個人，那個人雖說有著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但是兩個人到底還是兩個人，一眼就分辨的出來。

    那男人留著一頭飄逸的長髮，他的氣質上跟秦沐有很大的區別，眼睛是那種如同波斯貓的金色，像野獸一般，跟人類有很大的區別。

    「你是……你是誰？」秦沐愣愣的問出一句，緊接著就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什麼東西勒住，那種窒息的感覺一瞬間襲來，讓他覺得大腦都開始跟著眩暈。

    「我？我是誰？」那人反問一句，露出思索的樣子，然後似乎是有些無奈和感慨，嘆道：「是啊，我是誰……你們都知道自己是誰……可我，是誰？」

    「你……你殺了他們？」秦沐指了指地面上的人，這些人當中，有些他認識，有些他不認識，但是大部分都是秦沐所熟悉的人，甚至，他還在裡面看見了朱雀的影子。

    朱雀是處於人形的狀態下被殺死的，一樣是頭顱中央一個可怖的大洞，血液已經凝固，朱雀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可置信，這似乎是一擊斃命，朱雀連施展出自己的本體的機會都不曾有。

    秦沐打了一個寒噤，本來在旅館的門口，為何突然變成這麼一副模樣，大抵是遇上什麼幻境了，只是，這樣的幻境竟然會如此的逼真，每一個人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就連屍體在觸碰上去的時候，都有一種逼真的觸感。

    「……我是誰？」那人似乎還在思考秦沐先前的問題，在秦沐開始四周打量的時候，反應過來，笑了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是啊，這些人都是我殺的。」

    這句話讓秦沐勃然大怒：「你！」

    「我？我怎麼了？」半空中的那人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他們好弱，只要輕輕動一個手指，就全部死亡，能怪我嗎？」

    回答他的是秦沐的滔天雷電。

    此時秦沐召喚雷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繪製符文，這雷電似乎是直接被召喚出來，這一手，除了暴怒中的秦沐能夠施展出來之外，其他的時候，放出來的可能性非常小，已經是不錯了。

    但是雷電卻沒有給對方造成任何傷害。

    那人似乎一愣，連雷電的最基本的麻痹屬性都沒有留下，他抬了抬手，準備出招的時候，就聽得秦沐張口就是一個音爆。

    音爆的屬性倒是出來了，音爆的那一瞬間，對方呆愣在原地，秦沐直接衝著那人沖了過去。

    明知道周圍都是幻境，但是秦沐還是不遺餘力的出手了。

    如果紅蓮在場，一定會敲他腦袋，在幻境中就這樣折磨得自己精疲力盡，那是找死的行為，因為幻境的一切都不存在，縱使在幻境當中被人殺死，也是不要緊的。

    除非本人的精神上已經認定自己死亡，那就會在幻境當中直接造成腦死，導致本身的死亡。這個事情科學也解釋不清楚，畢竟現在人類對大腦的開發，還不足百分之十。

    但是，秦沐這耿直的少年，還是不遺餘力的出手了。

    他先是一個音爆放了過去，然後對方眩暈，他直接給自己套了一個巨力符，此時的巨力符已經遠遠沒有第一回套上去的強大，因為第一回套巨力符之後，本身是有一個副作用的，為期一月，而秦沐在這個副作用還沒有消失的時候，給了自己第二張符，副作用就會翻倍，如今，秦大官人，貼在自己身上的，可就是第三張符。

    那麼，可以預想一下，當秦大官人身上的第三張巨力符消失之後，他所背負三倍的副作用的時候，會有多麼虛弱。

    現在縱使使用第三張巨力符的時候，身上還是有兩倍的虛弱效果，直接導致第三張巨力符遠沒有第一張強大，但也足夠。

    對方眩暈的時間很短，也就在數個呼吸之間，秦沐有了巨力符之後，腳下輕輕一點，就竄了起來，在空中與那人平齊的時候，趁那人還在眩暈的時候，直接一拳揮了過去。

    那人從半空中直接栽倒在地上，周圍都是灰塵揚起，秦沐這一拳力道十足，直接將那人打在地面上，而地面上原先的屍體都凹陷下去，整個地面出現了龜裂的狀態。

    秦沐怒吼一聲，只聽得古老如同洪荒的咒語聲響起，在秦沐使用這咒語的時候，仿佛周圍所有的精魂在一同吟唱，低沉而隆重。

    「……都是我體內的血！」最後一個字帶著秦沐滔天的怒火，一道驚天的刀光驚現而出，感覺天地間就剩下這麼一個刀光，天地間就剩下這一塊的亮光，所有的力量都凝聚於此，所有的能量都匯聚一堂。

    這樣強大的刀光在秦沐的面前亮起，很快的揮舞下去。

    那人先是被眩暈，然後被秦沐一拳砸在地上，竟然毫髮無傷，但是腦袋也是暈暈沉沉，這一切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秦沐的破魔之刃就直接扔在他臉上，措手不及。

    那人化作一片煙霧，周圍那片黑色，那片黑沉的天空，和眾多屍體，那硝煙瀰漫的戰場，像先前秦沐進入那片黑色一樣，如同碎裂的鏡子一般，一片片的割裂開來，所有的風景，所有的人，都在這樣的割裂當中消失不見。

    那人所在處發出明亮的光芒，像是黎明的第一道光輝一樣照耀大地，秦沐不由得眯了眯眼睛，用手擋住光亮，此時的秦沐已經沒有太多的精力和體力能夠站著，幾乎是強撐著，看著這一切。

    只見那地面龜裂的部分如同玻璃一樣碎裂開來，在一片白光當中，周圍的景象越來越清晰，光亮的盡頭，那是花無月一張慘白的臉。

    「為……什……麼……」花無月那張慘白的臉上還帶著鮮紅的血線，看上去非常的悽慘。

    回答她的，是秦沐張嘴的一個音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