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民國行 第二章 火燒家園

    楚天寒坐在轎子裡春風得意，一幫手下將自己的少爺吹得要飄走了。

    「少爺，少奶奶真好看，您真有福氣！」一人說道。

    「怎麼說話呢，那是少奶奶有福氣，咱們的少爺看上她那是她家祖墳上冒青煙了！」另一個人說道。

    「少爺，你們什麼時候結婚，我們也跟著喝點兒喜酒樂呵樂呵！」

    楚天寒連忙揮手制止道：「咳咳，此事萬萬不可聲張，這妞狂追我，本少爺我一表人才，追我的女人實在太多，千萬不能傳出去傷了那些小妞的新，我正在考慮娶哪個為妻呢！」

    「要我說少爺全娶嘍，夜夜是新郎！」

    ……

    楚天寒一行人並沒有去直接買米，而是首先來到了周師傅裁縫鋪，他是來辭職的，順便把剩下的藥丸拿走。

    楚天寒大跨步邁進大門，一轉身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程大力在左手邊，他人在門外候著。

    阿達見狀很是好奇，這楚天寒前天窮困潦倒，昨天就得到了夏小姐的青睞，今天又變了一副樣，竟領著一幫乞丐。他立馬向前問道：「楚兄弟，您昨晚……」

    「和誰稱兄道弟呢？叫楚爺！」程大力瞪著眼珠子喝道。

    阿達被這雙大環眼嚇得渾身一抖，戰戰兢兢地問道：「楚爺？」

    「對，楚爺，這是我們楚門的新任掌門人楚爺，放肆！」

    「罷了，都是熟人。」楚天寒一揮手道，「我是來辭職的，工錢就不要了，回頭告訴老周一聲。」

    楚天寒說罷，到後院房中取出藥丸，便坐上了轎子，眾人剛要向米店進發，忽然後面響起了蒼老的聲音。

    「楚爺，請讓老朽加入貴幫，從此以後，誓死追隨楚爺！」

    楚天寒回頭一看，周康明跪下地上向他拜服，他身後一幫家人正試圖阻攔他的瘋狂舉動。

    楚天寒立馬跑過來要扶他起身。

    「楚爺，您要是不答應老朽絕不起身！」周康明毅然決定道，一縷花白的鬍鬚激動得瑟瑟地抖動。

    「你這老頭，一把年紀了，還是想想清福吧，你看看你現在膝下兒孫滿堂，要錢有錢要喝的有喝的，幹嘛和我們胡混！」楚天寒真誠地說道。

    周康明朗聲道：「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想我周康明讀萬卷書，知天下事，可是空有才能，未遇明主，一輩子算是白過了。前幾日見楚爺器宇不凡，想必不久一定飛黃騰達，今日果然應驗了。請收下老朽，老朽不想空度殘生！」

    楚天寒尷尬地一笑，指了指身邊的這幫好像乞丐一般的手下道：「老周，這就叫飛黃騰達了？你妹看到麼，這都是些落魄之徒。」

    「此言差矣，昨夜老夫夜觀天象，有流星墜於東山之巔，又恰逢你一夜未歸，這預兆著周爺即將飛黃……楚爺……楚爺……」

    楚天寒哈哈大笑著轉身離開，自己可不想破壞掉這麼完滿幸福的一家。

    「楚爺，你要是不收下老朽，老朽就撞死在這裡。」

    「那你就撞吧。」楚天寒頭也不回地說。

    「啊！」「爹」「爺爺」……

    楚天寒驚訝地回頭，立馬跑了過去喊道：「我靠！老傢伙，你還真撞呀？早知道就收你了。」

    周康明從地上爬起來，轉頭笑嘻嘻地說：「楚爺你答應了，那好，我這就跟你走！」

    楚天寒一看，這老頭兒額頭連一點兒灰都沒有。這演技，在21世紀的話輕鬆上北影。

    楚天寒無奈，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收入我們楚門吧，看博學多才，你慧眼識珠，就當我的智多星吳用吧，大家快來拜見周師爺！」

    20多個青年立馬拱手作揖。

    老周笑得合不攏嘴，自己一輩子也沒有像今天這樣高興過。

    在家人震驚詫異和不舍中，老周高高興興地隨著楚天寒的轎子遠去了，從此老周變成了周師爺，漸漸地成為了日後上海灘的權謀大師。

    一行人等買了10袋大米，10袋白面，抬著5頭豬，瓜果蔬菜不計其數，幸好來的時候拉來了幾輛馬車，大家興高采烈地回家。

    一路上說說笑笑，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不多時，大家便到了城郊之處，還有不到三里地就到家了，這時候忽然有個小孩子哭著跑了過來，拽著楚天寒的衣服嚷道：

    「嗚嗚，少爺，不好了！嗚嗚，失火了，沒家了，咱們沒家了！嗚嗚！」

    眾人大驚失色，抬頭望去，只見遠處山坡之上濃煙滾滾。大家立馬飛也似地跑回家去。

    入眼一片狼藉。什麼都沒有了，二百多個茅草屋已經化為灰燼；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嗚咽的哭聲，漫山遍野的哭聲；

    「少爺，沒家了，咱們又沒家了！」早上救下的女子程碧婷哭道。

    楚天寒眼眶裡噙滿了淚水，冷酷地問：「什麼原因？」

    「是鐵掌門，是他們放了大火……」有人說道。

    「草他娘的，咱們和他們拼了！」

    「趕盡殺絕，這是要對咱們趕盡殺絕！此仇不共戴天！」

    「少爺，經核實，燒死了13個腿腳不好的老人。」有人稟報道。

    「少爺，有8個孩子死了。」

    「鐵掌門！！」楚天寒眼球涌滿血絲，射出殘酷的寒光。

    楚天寒快走幾步站到高台之上，嘶吼道：「所有楚門弟子及家眷聽令！」

    呼啦啦一聲，荒野之上跪倒900度人。齊聲高呼：

    「楚掌門武功蓋世！長壽無疆！！」響聲震天，氣壯山河！

    「第一令：所有的婦女，除老者，年幼者外，立馬想辦法立灶台做飯！現在一頓，晚上7點鐘一頓，快去準備！」

    呼啦啦，女人們擦乾眼淚全身忙活起來。

    「第二令：所有年紀在15歲到40歲之間的男丁原地不動，其他的男丁移到左側！」

    所有人依舊跪在地上，沒有人移動。

    楚天寒氣涌心頭，大聲喝道：「你們敢不聽掌門之令！？我再說一遍，15歲到50歲之間的男丁原地不動，其他的男丁移到左側！」

    依舊沒有人動，有個長者哭訴道：「憑什麼，我也是楚門中人，咱們被人家百般欺凌，憑什麼我不能出去拼命，像個縮頭烏龜一樣！」

    眾人立馬一起抗議起來。

    楚天寒大怒，吼道：「我新任楚門掌門，今天立下第一條門規：掌門之令，反抗者，殺無赦。」說罷抽出腰間的青電軟劍，烈日之下，寒光閃閃，手起刀落，身旁立著的石頭劈為兩半。

    ……

    晚上10點鐘左右，荒地之上火把燃燃。

    「少爺，您要的9口棺材抬回來了。」有人稟報道。

    楚天寒微微點頭，冷峻的面部變著猙獰萬分，冷冰冰地說道：「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