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籃之一劍穿心 這個猩猩有點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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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奸人，敗盡英雄豪傑，天下更無抗手，無可奈何，惟隱居深谷，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

    「劍魔獨孤求敗既無敵於天下，乃埋劍於斯。

    嗚呼！群雄俯首，長劍空利，不亦悲夫！」

    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分分合合，合合分分。

    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敝，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

    「刷怪刷boss，人人穿終極裝備，懷念那個傳奇的時代！」

    佛說：我的弟兄們，你們信奉我們榮耀的主耶穌基督，便不可按著外貌待人。

    但現實中，以貌取人是慣例，即便是縱橫江湖二十餘載的我也比秒不了這個坑。我們首先從遺傳學和基因上來講。人的外貌由不同性質的基因控制的，比如人的單眼皮、雙眼皮，皮膚的顏色，鼻子的高低等等……

    場上的比分是10：10，主隊在前，和光中學在後。對觀眾而言，這或許是最好的局面，因為大家都喜歡觀賞精彩的、勢均力敵的比賽。不過對於我們，其實是對於和光籃球部，不包括我來說，這是一個極差的開局。

    從某種意義來說，勢均力敵是弱隊對弱隊，強隊對強隊，但現在這種情況。和光中學北打蒙了，雖然比分相當，但是球員沒有跑動，沒有掩護，接到球後也只是隨便的出手。

    這一切都源於最近太順風順水的原因，畢竟都只是初中生，控制力低是這年齡段孩子的通病。

    「這群王八蛋！」眼看更木前輩傳的球漫不經心的飛過去，然後漫不經心的木村想接住，卻被對方一把打掉。

    「快攻！」球館裡頓時響起了一片鬼哭狼嚎的叫聲，沒有戰術依靠單打的國高中籃球，防守成功後的快攻反擊顯然是最有效的得分手段。

    「好球！」等我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趕回前場的時候，別人已經上籃得分了，再望了眼身後懶洋洋的一眾隊友，我心裡不禁哀嘆一聲。

    懶散的防守，毫無鬥志的作風，漫不經心的注意力，質量低到要死要活的傳球……於是第一節還有2分鐘的時候，比分已經是30:13了，當然，還是主隊在前。

    「球，給球我！」電車上遇到的大猩猩，走的是「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的路線，身高和體重的差距，讓防守他的木村整個人都被擋在背後，而且加上木村現在的低迷狀態，大猩猩一個人居然得了11分。

    北村國中的眼睛前鋒擊地傳球，大猩猩硬頂幾下，轉身放籃。

    「唰！」這次木村倒是防守了，付出的是一個哨聲和一個二加一。我在旁邊看的是咬牙切齒，心如小鹿亂撞，按理說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是一群精力旺盛雄性激素亂彪的中二病患者，但我想不得到是這群老油條居然這麼懶散。

    作為隊裡搶斷最多的我本來是打算協防搶斷的，但對方換防的眼睛前鋒也有兩把刷子，在顯露出自己的三分後我就不太敢協防了，雖然剛才對方的三分不中，但從他的出手和自信都讓我不敢掉以輕心。

    幸運的是，大猩猩僵硬的罰球姿勢決定了二加一沒有加一成功，但倒霉的是，因為我的失神，籃球被13號的眼鏡前鋒搶到了。

    「小賤，注意好你的人。」這時候身後的小田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無緣無故冒出一句這樣的話，讓我心頭火起。作為搶籃板的中鋒你敢這樣講，也是在太不要臉了。

    第一節結束的哨聲響起，我理也沒有理會這一群撲街，自己一個人走回座位，拿過毛巾蓋在臉上生悶氣，但是又想起小欣和陽菜乃都在旁邊，便丟掉毛巾，露著笑臉。

    「哥哥，喝喝水。」沾過蘿莉口水的hellokitty水壺遞到了我面前，望著陽菜乃稚嫩的小臉，我心裡划過一陣暖流。

    「小健，你們隊也打得太爛了吧。」坐在旁邊的學姐絲毫沒有給我面子，毫不留情的揭穿：「雖然我不怎麼懂籃球，但是如果我們學校的籃球部水平真的那麼爛的話那我下個月就削減你們的社團開銷了，告訴你。」

    「抱歉。」我嘆了口氣，實在是有些窩囊，特別是這麼多親人來這裡看我比賽為我加油喝彩，暗嘆自己煞筆，既然他們懶散，那我自己去得分就好了。

    帶著眼鏡的安戶濟司，大塊頭村田藤谷，九部二之宮以及我和隊裡原本的首發中鋒藤原前輩組成了第二節的替補陣容。我接著上場，這也是我向隊長清水提出來的要求。

    果然，我天生就是當替補的命啊。

    「小賤，對不起哈……」我知道自己是個不懂得掩藏臉色的人，清水隊長自然清楚我現在的表情代表什麼：「都怪我不負責任，唉，連勝來得太容易，我們都有點散漫了，這也是我的失誤，哼哼，第二節就交給你了，放心，這場比賽我們一定要贏！」

    「恩。」我點頭，目光從美槻、學姐、小欣陽菜乃幾個人身上一一對視，握拳：「加油！」我對自己說。

    「哥哥加油！」

    「小健加油！」

    開場時小田面對面積和體積都是自己兩倍大小的大猩猩，似乎叫什麼赤木什麼的，應該是這個名字，跳球果斷輸了，第二節開球，自然是和光中學先開。

    幾場球下來，眼鏡安戶也有了不少的進步，最少運球過場的時候不需要我一眨不眨的緊盯了，更何況對方也是菜鳥替補。

    第一球，自然是命中率最高的內線單打最為穩健，沒有絲毫猶豫，讓大家散開，左側顏色地帶接球，防守我的是眼鏡前鋒，看對方號碼，應該是比我高一屆的二年級學長。

    身材和我差不多高大，也差不多瘦弱。

    防守態度比隊裡的老油條好了一萬倍，經驗的話未知。

    「啪。」我沒有馬上開始運球，先拍打了球一下，感受著背部傳來的力度，對方的性格很謹慎，我簡單的一個動作，他反而靠得更過了，讓我不得不高舉籃球，重新紮穩腳步。

    肩膀迅速做了一個晃動的小動作，下一秒猛地右轉身過人，旋風般從眼鏡男肩膀擠過。

    眼鏡帥哥前移的重心還沒調整過來，我順利突破成功，這時，順著底線突破，我看到了兇猛補防過來的赤木。

    大黑臉，白眼球，高大壯，以及逼人的氣勢，單論這幅樣子已經可以嚇到很多人了。連我也嚇了一跳，畢竟前幾次比賽我可是從來沒遇到這種優秀的防守者的。

    本來直接上籃動作一頓，失去了衝刺速度的我已經做出動作了，無奈只能起跳。半空中，他高舉雙臂，微壓的姿勢仿佛隨時都會賞我一個麻辣火鍋。我的身體擠壓著赤木，他的身體也頂住了我，我咬咬牙，這時候只能硬上了。

    身高和體重都不占優勢的情況下，作為突破者的我右手向後高舉，身體前傾，企圖博個犯規過來。這時候本來氣勢洶洶的赤木卻突然有了一絲退縮。

    菜鳥。我心裡想，感謝上帝賜給我一個大手掌，讓我可以在失重的情況下海可以做出上籃的動作。頂住對方，手臂繞過肩膀，擦板挑籃。

    籃球順著籃筐，一晃，再晃，最後還是掉進去了。

    「幸好！」摔在地上的我握拳自語，不由自主的抬頭望向對方，這時，赤木也同樣看向了我。

    「謝謝。」順勢被藤原前輩和二之宮和拉起，我收回視線，轉身回防。

    這個傢伙，不簡單啊。我不自覺的想。

    第一節小田他們完全瞎逛，我也留意過大猩猩，他的打法完全就是初學者那種靠著身體硬吃的類型，技術糙哥一個。但與之相比，對方的防守天賦，卻讓我有些吃驚。

    在籃球上，防守最重要的是態度，但身體也很重要。喬丹、科比、加內特……這些經常出現在第一防守陣容的漢子們身體素質都很出色，連天生態度懶散的麥蒂，職業生涯剛開始時也依靠身體素質當過隊裡的防守尖兵。

    而我眼前的大猩猩，不僅僅有態度和意識，也有出眾的身體素質配合。

    比賽，似乎越來越難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