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樹幹,青碧的樹葉,簌簌的抖動著,一條條粗大的枝幹在空中飛舞。
「這就是木遁嗎?好厲害的生命力,那麼堅硬的樹幹居然能變得這麼柔軟,厲害!厲害!」月華踏著瞬步,閃避過一條條伸過來的枝幹,不斷後退。
「蒼火墜。」
他單手一揮,蒼藍色的火焰炸裂開來,纏上了一條枝幹,熊熊的火焰燃燒著青翠的枝葉,但是比起火焰燃燒的速度,這些樹枝的生長速度要更快。
烈焰沒能燃燒多久,就被互相擠壓摩擦的樹枝撲滅,兇猛的沖了上來。
「力量很強···但是控制力太差勁了···」只是輕輕試探了一番,月華就察覺了零號的缺點,木遁的力量確實很強大,但是完全不會用,攻擊範圍攤開的太大,靈活性太低,到現在連月華的衣角都沒能碰到。
零號站在地上,毫無章法的駕馭著一根根粗大的樹枝進攻,純粹憑藉著感覺戰鬥,看似氣勢兇猛,實則根本沒有多大威脅,當然只是就月華而言,普通的中忍面對這種攻擊基本上沒戲,起碼是上忍才能抗衡現在的零號,想要擊敗零號需要多人聯手才有可能。
「牙氣烈光。」
月華瞬步一踏,躍上高空之中,躲過如同長矛一樣刺來的粗大樹枝,右手撐出,釋放出暴烈的風暴。
呼嘯的龍捲風貫穿茂密的林木枝葉,絞斷一條條粗大的枝幹,已經長成茫茫一片的木森被鋒利的風刃切開,一截截斷木在風中飄搖、破碎,被烈風絞成碎末。
「火遁,頭刻苦。」
半空中月華雙手結印,張嘴又吐出猛烈的火焰,借著肆虐的暴風,火焰猛地增長,一瞬間就擴張成一片炙熱的火焰海洋。
烈火肆意的飛舞著,燃燒著夾雜在風中的碎木,更加綿長悠久,讓這地洞中的溫度急速上升,好在這一次門戶大開,不至於耗盡氧氣。
「冰遁,冰岩堂無。」
白不知何時,踏著瞬步已然繞到零號的背後,雙手結印,在他和零號的面前造出了一堵厚厚的冰牆,擋住了翻湧而來的火海,烈焰將冰牆融化的只剩下薄薄一層。
「月華大人,差不多了吧!」白大聲呼喊著,然後狂風止住,火勢也慢慢減弱了下去,無根之火已經散去,但是任由大量的碎木燃燒著,同時有滾滾的濃煙升起。
「冰遁,燕吹雪。」
白吐出寒冷的風雪,一片片蒲扇大小的雪花猶如飛燕起舞,風雪很快熄滅了燃燒著的烈火,焦黑的大地也附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霜,就連插在岩壁上的火把都一陣閃動,光芒暗弱了下去。
「嘶,好冷啊!白大哥的實力又變強了。」夏目抱著胳膊打了個哆嗦,和瞳、香磷靠到一起取暖。
梓挑了挑眉毛,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冰遁是一種很強大的血繼限界,白的實力進步的很驚人,她現在比起白已經落後太多,一想起這茬她就心煩不已,偏偏實力的進步沒有什麼捷徑,她現在都在考慮要不要搏一把,接受細胞移植的實驗。
「月華大人。」零號面色蒼白的的看著走過來的月華,他不清楚自己的表現如何,只能靜靜等待著自己的命運,是死是活,就看月華的判斷了。
自從他第一次失控暴走,他就明白自己是一個失敗品,但是孝太並沒有放棄他這個失敗作,反而一直在想辦法解決他的問題,然而接下來一次次習慣性的失控,讓他心生絕望,知道等待他的只有一個死字。
不過月華突然歸來,並且提出要和他比斗,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的亮光,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他是十幾歲的少年,正是生氣最蓬勃的年紀。
「你的木遁太粗糙了,我看你是直接運用查克拉操縱樹木,你不會使用木遁的忍術嗎?」月華踩踏著冰霜,發出啪啪的冰面碎裂聲。
「木遁的忍術?」零號茫然的撓了撓頭。
「月華大人,您想太多了吧?那種東西我們怎麼可能搞得到手,零號只是憑藉本能控制樹木。」香磷無奈的說道。
「誒···是我想岔了!」月華一拍腦袋反應了過來,木遁忍術估計藏在火影大樓最安全的地方,那種東西屬於最高級的機密,就算是村子裡,能夠接觸那玩意的恐怕只有兩三人。
「看來得想法子把木遁忍術搞到手,不然這樣靠本能操縱木遁,實在是太浪費了。」月華嘀咕著,心裡開始琢磨怎麼把木遁忍術拿到手。
零號在旁邊眨了眨眼睛,聽見了月華的嘀咕,或者說在這地洞裡面,回音很響亮,不止零號,其餘人也都聽見了。
他頓時欣喜若狂,既然要去尋那木遁忍術,豈不是意味著他不會被處理掉,能夠繼續活下去了。
「月華大人,就算您找到了木遁忍術,但是不解決暴走失控的問題,終究還是存在著巨大的隱患。」梓一盆子冷水潑了下來,讓零號的一顆心有高高吊了起來。
「而且零號每一次暴走之後,他的木遁就會變強許多,連帶他的生命力都在強化,孝太的鎮定劑的效果都被削弱,才會有提前醒來的情況,真要在增強幾次,恐怕將會失控。」
梓直白的說道,絲毫不顧忌站在一旁的零號,嚇得零號的臉都白了。
「哇···梓姐姐好兇!」夏目又在那裡作怪了,和瞳擠在一起小聲說著話。
「確實有點凶,不過梓大人說的都很關鍵,是沒法迴避的。」瞳微微點了點頭,敬佩的看著梓的背影。
「啊!暴走失控,孝太不是已經找到法子抑制了嗎?藉助咒印來控制木遁的力量。」月華撓了撓頭,看向了孝太。
「理論上咒印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抑制木遁,甚至煉製那種咒印的方法月華大人您也有抄錄,但是缺少最關鍵的材料,蘊含自然之力的血液,重吾可是在大蛇丸的身邊。」孝太急忙說道。
「自然之力的血液···你看這樣可以不?」月華打了個響指,額頭上生出了枝丫八叉的尖角,金紅色的眸子如同靜謐燃燒的火焰,眼眶周圍一圈朱紅色的眼影,白色的長髮披灑在肩頭,一條條透明的虛蛇繞在身旁。
輕輕劃開手腕,殷紅的鮮血落入不知從哪取出來的試管中,裝滿了半管之後,傷口已經自動癒合,皮膚光滑如玉,沒有留下一點疤痕。
「孝太,去檢測一下,我的血液可以嗎?用作煉製咒印的原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