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黑煙滾滾升起,戰鬥已經停息了。
「水遁,破奔流。」
月華停手了,天藏也鬆了口氣,立刻施術召出一股清泉,澆滅了燃燒的林海,噗嗤嗤的聲音響起,很快就只餘一地的枯木,絕大部分已經變成焦炭,只不過沒有徹底燒透。
但是還要在收拾一下,才能把這片場子修葺好,不過對於忍者來說,一切都很簡單,幾個土遁術放下去就能將場子變回原樣。
「月華,考核結束了,你的實力足夠成為一名上忍。」靜音看著月華那對金紅色的眸子,很認真的說道。「等一下和我去見綱手大人,幫你正式登記。」
「了解!」月華面帶笑容,解除了仙人模式,白色的長髮縮了回去,頂上的角也消失了,漆黑的眸子裡帶著深深的笑意。
「那麼我也回去復命了。」天藏已經將場地拾掇整齊了,黃土地面沒有平平整整,和日足、靜音打了聲招呼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可以啊,月華,你都成上忍了,比姐姐我都厲害了。」紅豆笑著,一巴掌拍在月華的背上。
「月華哥哥,恭喜你了。」花火仰著頭,笑嘻嘻的說著。
牙和志乃也紛紛過來祝賀了兩句,雛田也柔聲的祝福了兩句,一群人在這裡其樂融融,氣氛很不錯。
「咳咳。」
日足很不給面子的輕咳了兩聲,瞪著月華,「小子,趕緊去火影大人那裡記錄信息去,別在這裡磨蹭了。」
月華也不介意,笑著點了點頭。
「月華哥哥,你辦完事情來我們家吧?」花火眼中帶著深深的期盼,「媽媽她也說好久沒見過你了,說挺想念的呢。」
「哦···」月華感受到一道殺氣騰騰的目光,眉頭皺起接著又放鬆下來,臉上的笑容更深了,「我知道了,今天晚上我過去找你。」
「哼!花火走吧,回去還要修煉呢。」日足面色有點陰沉沉的,一甩袖子就往外走。
花火笑著和月華揮了揮手,然後邁著輕快的步伐追上了日足。
「月華,你先去吧,抽空我去找你,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給叔叔阿姨上個墳。」紅豆這次很正經的拉著月華說了兩句。
牙和志乃都跟月華也叨了兩句,約定找時間一起去聚一聚,月華也都答應了,目送著他們離開。
「好了,我們也走吧,月華。」靜音笑眯眯的說道。
月華答應了一聲,跟靜音一起離開這座暗部的訓練場,零號也被月華帶在身邊。
火影大樓。
月華溜溜的跑前跑後,又是拍照,又是登記,費了好一會功夫才辦完。
「從現在開始,月華君你也是上忍眾的一員了。」鹿久很欣慰的看著月華,身為上忍班的班長,月華現在也算是他手下的一員了,前提是月華不進暗部或者根。
「這是上忍專用的馬甲,不過不強求穿戴,隨你自己的喜好就行了。」鹿久遞過來一套深綠色的馬甲。
這種馬甲能夠存儲多個捲軸,而且材質也很好,屬於村子統一定製的,一般來說剛成為上忍會免費提供一套,後面要是破損修補乃至於更換,都需要自己掏錢了。
「你小子也真可以的,直接從嫩綠跳到深綠色。」鹿久開懷笑著,開心的拍了拍月華的肩膀。
這嫩綠和深綠還是有緣由的,嫩綠色是中忍的馬甲,象徵初生的嫩芽,雖然長出來了,但依舊稚嫩,而深綠色就是上忍的顏色,已經是長大的綠葉,能夠遮蔽陰涼。
鹿久拉著月華絮絮叨叨說了半天話,手邊的工作都暫時交給了一群副手去做。
「你這次真打算接手根嗎?」鹿久想了想,和月華走到窗邊,悄聲問道。
「嗯,我正在準備著,千裕大人幫我想了些對策,我也和鹿丸、丁次都商量過。」在鹿久面前,月華沒有打哈哈,很老實的回答道。
「既然你下定決心,那就好好去做,鹿丸的話你如果用得到,就讓他暫時去幫你忙,他現在別的搞不定,處理事務很拿手,我可是狠狠操練過他的。」
鹿久微笑著給月華加油,想了想,還是有點不放心,哪怕他知道月華現在的實力今非昔比,別人不信月華能幹掉赤砂之蠍,但是他不懷疑月華會說謊,只是身為長輩,操心習慣了。
「月華,千萬要小心,你那個老師可不是省油的燈,而且根現在比以前還要強大,裡面的關係錯綜複雜,幾乎各個家族都在根裡面有人,絕對不要大意了。」
「鹿久大叔,您放心吧,這事我心裡有譜,千裕大人和我也談過,而且這兩年在大蛇丸那裡,我也培養了幾個手下,再讓鹿丸搭把手,根絕對是屬於我的。」
月華揮了揮拳頭,一臉的自信。
鹿久呵呵的笑著,眼神中滿是欣慰,眼看著孩子們都長大了,變得比他們這些老人都要厲害了。
「過兩天有時間到家裡一趟,你阿姨可掛念著你呢,前幾天沒能好好和你說說話,我知道你這兩天肯定很忙,等過段時間有空了,來一趟,你現在還有什麼事情就去忙吧。」
「好,過段時間我去和吉乃阿姨好好嘮一嘮。」月華嘻嘻的笑了笑,他很喜歡那種溫暖的氛圍,搖了搖手,他就離開了辦公室,徑直走出火影大樓。
鹿久站在窗口,看著月華融進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很快就消失不見。
「小鬼走了?」綱手走到窗邊,俯視著街道上往來的行人。
「走了,綱手大人,您也支持月華繼承根嗎?」鹿久神色淡然的說道。
「起碼他應該比團藏那個老厭物強吧,現在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而且這個小傢伙居然掌握了仙法,他的未來不可限量···或許他真的殺掉了赤砂之蠍。」
綱手的語氣格外複雜,他很瞧不上月華這個團藏弟子,但是比起團藏那個老厭物,顯然月華又強多了,好歹鹿久等人很看重月華。
「是啊!不會更壞的,月華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和他父親不一樣,他行事有點像團藏,但是他比團藏要有底線,這一點我敢肯定。」鹿久輕聲道。
這些年來,他從未放鬆過對月華的照顧,尤其是月華展現出那驚人的血繼限界,被團藏收為弟子之後,他就愈發上心了,千裕會教導月華,可不是沒有緣由的。
當初月華畢業時,他特意和月華談話,此後也一直關注著月華的成長。
鹿久的話讓綱手眉頭微微一松,喃喃道:「那就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