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掌交錯,風嘯雷鳴聲聲震響。
一白一藍兩道光影在場上急速追逐,不斷的碰撞然後分開,再一次的激撞。
看台上的貴族少年少女們驚呆了,他們之中大部分人沒有見過這麼激烈的戰鬥,隨著父輩觀摩中忍考試就是他們見過的最華麗的戰鬥了,上忍之間的切磋一般是無緣得見的。
「不愧是木葉和雲忍,好厲害!」一名年輕瀧忍不住忍驚嘆道,他們瀧忍自己也都很少見識到這麼激烈的戰鬥,畢竟瀧忍不經戰事太久了。
上一次四國之戰,在瀧之國的土地上打來打去,瀧忍就派了一部分炮灰,和草忍一起葬送在雲忍的手裡,然後夾著尾巴屁都不敢放一個。
「風王拳。」
風之甲冑噴發出強悍的動能,讓月華的速度達到極高的程度,連帶著拳勁也變得更加沉重,他一拳轟出去,隔著五六步的距離,唳嘯的風拳重重的撞在一留那健碩的臂膀上。
「有點意思!打得我很痛啊!不過只是這種程度可沒什麼用。」營原一留暴喝出聲,左膀上出現三四條血淋淋的口子,風王拳可是夾雜著風遁查克拉的性質變化的。
「少在那裡胡吹大氣了,風克雷,你的速度追不上我的瞬哄,嚷嚷個屁。」月華冷冷笑道,腳下瞬步一點,躲開了營原一留的突刺。
營原一留面色黑漆漆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憤怒的追逐著月華的身影,他已經將強化的程度提升到極限了,但是已經追不上,無論他用什麼辦法,對方總能閃避開他的攻擊。
他追不上月華,但是月華總能在他身上留點傷口,兩條胳膊上十七八條血口子,絲絲鮮血滲出,好在他夠黑,即使流血了也不是那麼容易看出來。
「木葉的小鬼,有膽子別跑,和你家爺爺正面比試啊!」一留大喊道。
這話一出,所有的忍者都是撇了撇嘴,這個雲忍腦袋有包吧,人家傻了才會和你正面硬槓。
不過不是忍者的貴族少爺們倒是嗡嗡的議論起來了,賴太郎此時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什麼寶貝似的,猛地又站了起來,指著佑一大聲道:「宇都宮家的膽小鬼,你們火之國的人就是一群窩囊廢,連正面交手的膽子都沒有,就知道耍小花招。」
宇都宮佑一嘴角一抽,不去理這個傻瓜,真搞不懂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傢伙這麼蠢,他雖然看不懂場上的局勢,但是身邊其他的忍者能看懂,猿飛白木就被火大名的孫子找來,專門解說戰況。
有了專業人士的解說,他自然知道月華占著上風,再說忍者之間的戰鬥連毒都可以用,誰會傻不兮兮的正面決鬥,又不是武士那種被時代拋起的傢伙。
果然騷動的貴族少爺們得到隨行忍者的解釋後,一個個都安靜了下來,沒人理會賴太郎那個傻瓜,包括雷之國其他的貴族。
看台上的變故影響不到月華,他很有耐心的游鬥著,一點一點的放著營原一留的血,消磨著他的力氣,並沒很快的拿下這個傢伙。
平心而論,營原一留的實力很不錯,在上忍這個層次裡面屬於中流的,比不少卡卡西那種精英,但也能稱得上是一個老手了。
月華之所以如此拖沓,沒有快速收拾掉他,就是存著磨礪體術的念頭,畢竟平時的修煉比不上這種真刀真槍的實戰,還有就是太快拿下一留,恐怕接下來不會有人再願意和他交手了。
一陣纏鬥之後,營原一留算是明白了,他估計是追不上月華的速度了,很乾脆的換了戰鬥方式,「雷遁,網蜘蛛。」
他布下了一個結界,一個正方的雷電結界,結界並不大,但是放在這個土台上就很噁心人了,很大程度上限制了騰挪移動的空間。
「學聰明了嗎?」月華嘴角上翹,長刀出鞘,冰輪丸雪白的刀刃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刀尖指向衝來的一留,「風劍炮。」
高強度的旋風壓縮成的一個個榴槤大小的風彈,帶著尖銳的唳嘯,散射出去,如同傾瀉的暴雨一樣,雜亂無章而又無處可躲。
土台就是這麼大,再加上一留自己設置的結界,被月華反過來利用了一把,面對呼嘯而來的風彈,他除了硬抗別無選擇。
一陣沉悶的撞擊聲響起,就像是打中了木頭樁子一樣,營原一留身上多出了十幾個窟窿眼,他的身後地面上是一條條血印子,掏下來的血肉被碾成肉泥,塗抹在地上。
他硬挺著沒有退下去,硬生生的承受了風劍炮的攻擊,不過很不幸是的他錯估了風劍炮的威力,以及忽視了身上傷口不停流血造成的削弱,結果就是營原一留臉上那難以置信的表情,在死時徹底凝固了下來。
「本來以為還要費點力氣,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收拾了,有夠無趣的。」月華撇了撇嘴,雷電結界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消失了,他快步走到營原一留的屍體旁邊,刀光閃過,營原一留的頭顱就落在了月華的刀上。
啞然無聲,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月華,以及死去的營原一留,這才是第一場比試就出現了死人,而起的死的是雲隱村的上忍,這開場很火爆啊!
「呶,這個送給你了。」月華也不理會呆住的瀧忍裁判,踏著瞬步瞬間出現在宇都宮佑一的面前,冰輪丸的刀背上托著營原一留的頭顱。
濃郁的血腥氣撲鼻而來,佑二面色就是一白,包括其餘的一些火之國的貴族少年紛紛倒仰,避開了月華,他們並不怕死人,他們怕的是殺人的人。
宇都宮佑一小臉也有點發白,但是他沒有先其他人一樣後仰,反而伸手取下了刀背上的人頭,頗為真摯的道了聲謝,「辛苦了你了,月華大哥。」
這時候瀧忍裁判終於回過神了,宣布了月華的勝利,火之國這邊立刻歡呼了起來,以佑一為首的貴族少年們,大肆的嘲諷著雷之國的那一片,而雷之國因為輸了,只能忍氣吞聲的挨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