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哪?水…水…」玄虛弱的想睜開雙眼,意識模糊的呢喃道。
「啊,玄大人您醒了,等等,我這就給您倒水。」
隱約間,玄聽到自己身旁一道緊張的聲音,有點脆脆的感覺,很好聽。
不一會,他就感覺背後被人輕輕抬起,躺在一個小巧的懷裡,一股淡淡的櫻花香飄入鼻中,讓人心神不由的放鬆。
一杯清水被送到嘴邊,玄也顧不得是誰在服侍自己,連忙大口喝了起來,兩口喝乾,喉嚨才稍微好受點。
「大人我再給您倒一杯。」
玄感到自己被輕輕放下,身後的人蹬蹬蹬的遠去,不一會又端了一杯水回來,這樣來回三次,才停了下來。
重新躺下,細細感受著身體的情況,心臟旁邊被捅的那一刀已經包紮完畢,全身大小傷口也全部被處理過了,一些細小的刀傷已經結疤,看樣子是已經被醫療忍術處理過了。
在玄和日向上忍拼殺的最後,玄選擇了破釜沉舟的打法,他在對方要刺中自己的前一刻,強行錯開了心臟,讓那一刀刺偏,這才用螺旋丸解決了對方,當時哪怕有一點猶豫,或是一點失誤,恐怕今天玄也就起不來了。
迷迷糊糊中,一雙清涼的小手按在他的鬢角,輕輕揉動,感覺的出來,手的主人很小心,生怕吵醒了玄。
過了不久,玄緩緩的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張小巧的面孔,五官很精緻,頭髮很長,是那種很柔順的發質,聞起來有股淡淡的櫻花香,雙手正按在自己頭上給自己按摩,看起來年齡不大,也就和自己差不多的樣子,身上穿著粉紅色的和服,看了給人一種很舒心的感覺。
「你是誰?」玄疑惑的問道,一開口,聲音沙啞的自己都嚇了一跳。
見到玄醒來,小女孩眼中明顯閃過一道驚喜,連忙把他的頭放在枕頭上,跑到旁邊十分正規的跪坐道:「玄大人,我叫千夜螢,是家主大人派來的女僕。」
「女僕?」玄轉過頭仔細打量著她,這次看的很仔細,直到她臉上泛起一絲嫣紅,悄悄的低下頭,這才收回了目光。
「還算不錯,以後跟著我也好。大伯已經回來的麼?」玄輕聲道,雖然年齡小了點,還是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以後長開了不會太差,跟在自己身邊當個侍女也不錯,被人伺候這種事大多數人是不會拒絕的。
千夜螢臉上浮出喜色,連忙道:「是的,家主大人是昨天回來的。」
玄微微點頭,繼續問道:「我昏迷了幾天?」
「算上今天,玄大人總共昏迷了三天。」
「宇智波斑呢?他怎麼樣了。」
「斑少爺比玄大人傷勢略輕,正在自己房間養傷,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玄嘴角掛起一絲笑意,他敏銳的發現螢稱呼斑是少爺,而稱呼自己則是大人,這說明在她心中,自己的地位比斑高。
「大伯既然回來了,那戰場上的情況呢?」玄想了想,又問道。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戰場上的事,不是我們這種侍女能知道的。」
玄點點頭,又問了她幾個問題,牽扯到家族忍者的,她大多都不知道。
對於自己大伯為何會突然給自己派了一個小女僕,玄還是能猜到幾分的,大概是自己開啟三勾玉血輪眼和力敵上忍這件事已經傳到大伯耳朵里了,所以他才給了自己一個女僕,這是對自己實力,也是地位的一種認可。
潛意思里,自己在他眼中終於不在是一個需要保護的下一代,而是能獨當一面的宇智波忍者了。或許還有另一個意思,就是自己傷好以後終於要以一名忍者的身份去接任務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去戰場,不過玄自己估計上戰場的可能不大,自己還太小了,戰場又太過危險,按自己表現出來的天才程度,除非大伯真的傻了,或者宇智波到了危機存亡的關頭,不然自己因該還是不會去到戰場那種地方。
想過這些後,玄開始問起自己這個小女僕的一些私人問題,比如說。
「小瑩,你今年多大?」
「六歲。」
「額,比我還大一歲呢,看不出來啊,你父母呢?」
「不知道,出生後就沒見過,我記事起就生活在一群難民中,每天都為吃飯發愁,後來我三歲時發了高燒昏迷過去,被他們遺棄了,還好被家族的忍者撿到,就一直生活在家族中,被當成女僕培養。」
千夜螢說的很平淡,語氣沒有絲毫起伏,就和說的不是自己一樣。
玄皺起眉頭,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沒說出口。現在是戰國時代,這種事情可謂是司空見慣,外邊到處的殘忍的盜匪,各大國相互攻伐,各族忍者也是一團亂麻,每天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赤地千里絕不是一句空話,千夜螢能被宇智波一族撿到,運氣已經很好了。
其實宇智波一族有很多這種人,男女都有,男的讓他們耕地種糧,打出糧食供養宇智波一族,畢竟你不能指望一群殺人的忍者去務農吧。
女的則從事些輕便的工作,麻衣織布一類,有些漂亮的也會被一些忍者看上娶回家。畢竟宇智波家族的血跡只要男方是宇智波一族,下一代就能繼承血跡,對女方並沒有要求,當然,能不能開血輪眼就另說了。
「小瑩,來給我按按頭。」
「是!」小瑩連忙起身,輕輕抬起玄的頭放在自己腿上,小手溫柔的在玄頭上輕揉。
享受著對方的按摩,玄不由有點沉醉,突然對這個世界有了些好感,要不是在前世,哪能享受到六歲小蘿莉的這種服務,而且看情況,還能玩下養成遊戲。
「小瑩,你不是說不知道父母是誰麼,為什麼會姓千夜。」玄閉著眼睛,好似隨意的問道。
千夜螢手上微微一頓,隨後就若無其事的道:「千夜是以前收養我的人的姓,我沒有父母,自然跟隨他的姓了。」
「那他現在人呢?」
「在我三歲發高燒的時候,他第一個把我扔了!」
雖然千夜螢語氣很平靜,可玄還是明顯感覺到她手上的力氣重了一分,輕笑道:「這樣啊,你跟我姓宇智波怎麼樣?」
千夜螢手上一僵,強笑道:「玄大人您開玩笑了。」
玄這次很認真的看著她的雙眼:「我是認真的。」
千夜螢不再說話,靜靜的沉默了,不過玄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的雙手更輕盈了許多,按的自己格外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