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對了,不如是蒙對了。
業火旬一開始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去肯定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但凡事終歸要嘗試一下,大不了是一場無關痛癢的失敗而已。而眼下的成功,打消了所有的懷疑
怪這種設定,果然是存在的!
而自己能夠提升實力的唯一捷徑,就是打怪積累經驗,然後慢慢的升級。而伴隨著這個過程,他會得到相對的金幣獎勵。而金幣的用途顯然是用於自己意識世界當中,那個遊戲系統去置換各個級別的裝備。
級別和裝備是相輔相成的,斬獲的途徑就是打怪。看起來和遊戲差別不大,但不論是難度還是適應性上,都是天壤之別。畢竟遊戲裡面,只是虛擬的畫面。而現實當中,則要面對活生生的東西。眼下是雞鴨鵝,也許在未來,他將要通過不斷殺人,來彌補經驗上的空缺。
但是現在實力非常薄弱的業火旬,在沒有任何攻擊手段的前提下,他已經明確了接下來,自己處在這個戰亂世界裡,能夠保留一份田地的大概方向。
他是大名之子,卻金玉其外。
而真正能夠讓自己充實起來,不以家世示人的能力。
就得倚靠自己去爭取了!
來到這個世界的幾天時間,他想了很多。自己究竟要不要離開業火城,通過父親的引薦,去木葉村的忍者學校報到,當一個普通的忍者,踏踏實實的練習忍術。
但是這是一個幾乎沒有出路的出路!
要知道,雖然業火一族是名門望族,世代都出任大名。但這對於忍者世界而言,狗屁都不如!因為忍者世界的真正大族能夠屹立不倒的真正原因,可不是長年累月的名望使然。
而是他們骨子裡流通的血液,是忍者的!也就是很多普通人眼紅,卻得不到的東西,血繼限界!
業火旬只是普通人,沒有任何基礎,更沒有血繼限界。
也沒有什麼家傳的厲害忍法和神器庇佑,所以去到木葉村學習,在排除他是萬年不遇天才這種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之下,他幾乎很難在那些自己耳熟能詳的傢伙當中出頭!
所以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莫大的契機。
就像是一個渾身幹勁的伐木工,看到了面前的森林,能夠通過的努力,去轉換自己希望得到的利益!
業火旬握緊了手裡面的木劍劍柄,他已經進入了狀態當中。有了一些的期待,期待自己之前在精神世界大門裡看到的,距離自己現在這個級別,最為接近的武器匕首!
好馬配好鞍,英雄御寶劍!
雖然透過水晶壁的阻隔,只是粗淺的看了一眼,但是業火旬已經很肯定,那一柄匕首的威力,應該遠超自己手上的木劍。
畢竟一個是木頭粗製濫造的,連印都沒開。而另一個是金屬造出來的,論鋒利顯然遠超前者。
記得擁有匕首,需要00金幣。而且佩戴的等級,是1級。
剛才殺掉的鴨子,給了0金幣。意味著,現在自己再殺死九隻畜生,就能夠從系統當中得到屬性更高的匕首。業火旬這麼想著,他拿著木劍,閒庭散步般走向另一隻鴨子!
視線聚焦在一隻似乎還沒緩過來,有些打蔫的鴨子身上。
砰!
有了上次經驗,這次木劍落下去的角度,幾乎用盡全力,沒給躲閃的機會,直接把這位的頭骨給敲碎了。
瞬時間,業火旬期待的提示音,再度響起。
「恭喜玩家:業火旬,成功獵殺等級1怪物「鴨」,獲得經驗5。該怪物散落羽毛若干,可向系統折算金幣0!」
還好用
接著是第三隻!
仍舊是一樣的提示音,現在還搞不清楚經驗值到底積累多少能夠升級,但是金幣已經達到了60。
剩下的那隻稍大的大鵝,也沒有落下。
和之前幾次的鴨子不同,大鵝的經驗值,似乎和它的體型一樣,經驗值給的更高,給了7經驗。
而且,鵝毛折算的金幣是0!
業火旬已經心裡有數,看來在這個世界,也是同樣的弱肉強食,給怪的設定,也是依靠實力的。
現在下人給他準備的四隻牲畜,已經全部處理掉。
這麼,還遠遠不夠滿足不了他!
視線瞄向伺食見其他的動物,雖然隔著柵欄之類的,但是遠遠看到,這個大名府當中飼養的家畜,絕對不止雞鴨鵝這些,還有一些體型更大的。譬如豬,牛,羊之類的。
凡事要有個度,他知道今天突然來到這種鬼地方,莫名其妙的殺了四隻家畜,已經讓那幾個下人非議一番了。光是讓這幾個無關緊要的傢伙上兩句也不算什麼
他謹慎的是,自己在大名府中,並不是唯我獨尊的存在。還有一個比自己更有話語權的兄弟,以及支撐整個國家的大名父親。以自己的身份,做這種事情,無異於失心瘋。眼下悠著,沒壞處。
所以剩下的這些怪不可能一次的殺光。殺四隻,好解釋。殺光了,便沒得解釋。
業火旬思忖了下,還是收回木劍。控制自己蠢蠢欲動的想法,走出伺食見。和外面等候的下人打了一聲招呼,便回到自己的府邸當中。
回去以後,他也在認真思考,自己究竟能夠以什麼樣的名義,可以肆意的殺光這些牲畜。
這種聽起來十分簡單,自己一句話就能夠行得通的事情,似乎更難辦因為違背常理。
找個合乎情理的辦法,和忍耐自己當下的衝動。
並沒有因為自己殺了四隻畜生,而引起任何的反響和波動。業火旬的府中,還是那個負責把守的護衛,還有那個之前負責引路的女下人。
如果怪是活物的話,顯然人的定位應該比那些毫無反手之力的畜生要高,也更難搞一些。
他看著這兩個人的身影。
暗自搖頭,自己還沒有瘋狂到那種地步,連府中的下人都不放過。
也許是感受到了業火旬的目光。
女人連忙放下手中的工作,緊張的走過來。
「殿下,下次不要再去那種粗鄙的地方了。如果有什麼事情處理,我可以幫您去辦。」那個負責庭院打掃的女人,此刻轉而走近到業火旬面前。
果然每個人思考到的和方向有所不同。
他這頭研究升級和打怪,而人家擔心自己的精貴和怪罪。
業火旬看著她,笑道:「粗鄙談不上,人吃五穀雜糧。這些牲畜,最後也是進了我們的肚子裡。大名府雖然和其他人家不同,但是也離不開這些生活的細節。我命令你做的事情,肯定有我的道理,那不是你該在意的。」
聞言,女人一怔。顯然這位她印象中秀麗的和一朵花似的,看著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名府公子,是不會冒出這般想法的。
「是!但是殿下,牲畜多的地方,容易傳染細菌,如果得了病您還是不要再去那種地方了,否則您的父親追問起來。」她忍了忍,還是擔心業火旬的行為,於是勸道。
業火旬眉頭微蹙,目光直視她的眼眸:「他平時有過問我的生活麼?」
女人似乎知道自己錯了話,連忙補救道:「大人是關心殿下您的起居。」
看來自己的日子,還是在別人的監視下過活。這沒什麼意外,不管是業火一族,還是別的什麼名門望族,掌權者都要了解家裡的一舉一動,做到完全的控制。而縱觀火影這個動漫幾百集的劇情,大名之子都沒有冒頭的跡象。
顯然,大名之子也僅僅是泯然眾人矣,不夠出彩的存在。
「你,牲畜多的地方容易傳染細菌?」業火旬思路一轉,忽然問道。
女人疑惑的回答道:「是的,殿下。」
「你去忙吧。」業火旬揮了揮手,他不想這個女人的神經繃得太緊。
聞言,女人欠身離開,她只覺得自己伺候的二殿下,最近越來越奇怪。
業火旬走到自己二樓的書房,他認真的翻閱自己收藏的書籍。因為這個世界很奇怪,保留了很多日本戰國時期的古文化,也存在許多現代社會才會有的科技。所以很多知識層面,出現了偏離。
他在翻看了幾本書後,找到了自己感興趣的內容。
不過這東西府裡面應該有吧?
書上描述的,是一種人類促進和諧生活的藥丸。也就是所謂的性藥。
業火旬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大名府,幾乎啥鬼東西都有。他用不到,他的大名老子,他的大哥,估計也會用到。
這次命令守在門外的護衛去辦,畢竟交代男人去做,不會顯得脫軌。
護衛的辦事效率很高,交代下去不到半個時,就找到了業火旬要求的東西。這也讓業火旬對這個生硬,不苟言笑的男人,十分滿意。
夜裡,整個大名府並沒有燈火輝煌。黑漆漆的,只有幾個庭院留有燈光。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個世界的文化,還是大名府的紀律,業火旬留意到的人,都很少夜晚出行娛樂。所以白天感覺像是宮殿一樣的大名府,到了晚上,就變成了空曠的大廠房。這個比喻,也是符合情境的。
因為此刻的業火旬,就在這情境之中。
他還是那身黑色長袍,整個人融入夜色里,輕車熟路的回到白天去過的伺食見。
幾乎無人看守,因為這裡是大名府,還沒有人肆意妄為到,混到府中偷雞摸狗。
業火旬的無奈,只有他自己知道。
為了殺掉這些牲畜,不被有心人惦記上,也是拼了。
將白天要到的藥丸碾碎,混到了這些圈養的牲畜飼料當中這些畜生認不得人,只知道有人投放了似乎味道很好聞的食物,頃刻間過來哄搶,一個個吃的起勁。
這些怪,是我的了!
看著它們的熱鬧,眼神一凝。
業火旬的身影悄然離開。
作為父親的大名,也就是整個業火城的掌權人物,去了木葉忍者村,和三代火影商談事情。
所以理論上,現在負責大名府家務事的,是比自己大四歲,最有希望成為下一代大名的大公子。
這不是業火旬的誤區,而是所有下人和業火家族的家臣一致認為的事情。因為業火旬的前身,並沒有太多的。而相反,這位大哥,則是那種很喜歡鞍前馬後的忙人。
第二天,天亮。
業火旬起了早,他和往常一樣,裡面穿著布衣作為內襯,外面披著自己象徵身份,印記著業火家圖騰的長袍。
他的行動不受拘束,可以在大名府中隨意閒逛。
看似起早散步,卻是業火旬已經堵在了,伺食見去往大公子府邸的唯一去路。
會來的!
業火旬看著自己陽光下拉長的影子,眼神平靜。
在這個畫面不知道定格了多久,伴隨著一陣匆忙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業火旬回過頭。
「二公子,早。」
昨天在伺食見有過一面之緣的下人,看到業火旬的身影,連忙上前問好。這是下人該遵從的禮貌。
「嗯。」業火旬頭,他看著滿臉通紅,似乎跑過來的下人:「怎麼了?」
「啊?」見二公子過問,下人也不掩飾,連忙回答道:「二公子,伺食見的家禽和牲畜有不對勁。」
「不對勁?」
「對,早晨起來,屬下發現這些牲畜似乎變得十分暴躁,一些雞鴨鵝似乎試圖衝破柵欄而脫力」他咽了咽口水,盡力清楚的解釋道。
業火旬看了他一眼:「你這是要去和大公子報告?」
「額沒錯。」他是個人精,看著現在過問的二公子,有些尷尬的回答道。
業火旬自然沒有放他走,而是:「你覺得這些牲畜出現的不正常,該如何解釋?」
「屬下想可能是吃錯了什麼東西吧。」下人回答道。
「吃錯了東西?」業火旬重複念了一遍,然後微微一笑:「也就是,是你們的飼料出了問題吧?」
「怎麼會「
「這麼吧,大公子也會問同樣的問題。整個伺食見交給你們幾個人打理,如果牲畜的飼料方面出了問題,絕對不是這些雞鴨鵝的錯誤,而是你們這些下人。所以回答之前,要先想清楚,到底是牲畜犯了錯,還是人要受無畏的罪。」
大名府的規矩很多,而規矩相對的,便是懲罰!這可是控制著整個國家的家族,即便是處死家臣和下人,也不是什麼難事。因為在這個大時代里,人命並不值錢。
聽到業火旬的話,他臉色一白,聲音緊張的:「二公子的意思是?」
「瘟病有沒有可能?」
「瘟病?」
業火旬看著他,外表看起來俊秀,髮絲在陽光下熠熠生光,慢條斯理的道:「我來替你想下問題的嚴重性。你們負責的伺食見一旦出現問題,不管問題大都會怪罪下來。而我的瘟病,不是沒有可能。這些雞鴨鵝死了,不足掛慮,大名府不缺這麼牲畜。但是瘟病一旦傳播,不是這麼的事情了。牲畜會將病菌傳染給人,在這個大名府中,這可是很難想像的災難應該是你的災難!」
「怎麼辦,二公子。」下人嚇得一身汗,汗珠子懸掛額頭上,慌亂的他,僵硬問道。
業火旬注視著他,眼眸閃過詭異的神色,淡淡的笑道:「全部殺光,火燒掉!」
「這」下人瞪大了眼睛。
「你接下來的話,咽進肚子裡去。」業火旬聲音變冷,眼神咄咄:「我是二公子,也是保你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