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火之國邊境的地方,第八班和星忍村的一行人分開了。想要進入火之國避難的星忍們需要先得到火影的同意,不然超過三人的部隊擅自越過國境是會被認為挑釁或者試圖引發戰爭。偏偏國土狹小的熊之國沒有豢養專門傳遞消息的忍鷹,所以也只能等第八班回到木葉向綱手報道了。
好在現在的忍界還算穩定,為了保證隱蔽性,星忍們已經將村民安置在山裡了,跟著夕雲過來的只有十幾號人,其中就有赤星在。
「夕雲大人,我們就送您到這裡了。」得知了夕雲的身份後,赤星的態度也恭謹了許多,「關於避難的事還勞煩您多費心,我們會在這裡等您的消息的。」
「我知道了。」夕雲點點頭,在赤星十分識趣地送上一筆不少的酬金後,他對赤星的態度也好了不少,「飛段的身體我就帶走了,他背後的組織隨時有可能會找過來,放在你們那裡實在是太危險了。」
「是,多謝夕雲大人。」雖然對飛段那種被砍掉四肢依然可以活蹦亂跳的體質十分眼饞,可是赤星很清楚小小的星忍村確實沒有守住如此巨大利益的能力,不肯交出去的話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摸上門來把星忍村滅族,幾十年前那個陽炎村不正是如此麼,要不是當時的二代星影正好路過,星忍村怕是還和其他人一樣以為是被什麼谷忍村給滅的。
由於夕雲的身體原因,再加上還要押送飛段和一大筆財物,第八班只能趕著兩輛馬車慢慢回木葉。這裡已經是火之國的地盤了,不用擔心會有什麼敵人趁機偷襲,饒是如此一行人還是用了四天時間才回到木葉村。
「終於到了!」看到木葉那兩扇大門,牙歡呼出聲,這幾天一直窩在馬車上差點把好動的他悶死,要知道和他坐在同一輛馬車上的可是作為俘虜的飛段。被削成人棍的飛段比之前還要變本加厲,吵吵鬧鬧的一直罵個沒完,哪怕牙把他的嘴巴塞住這傢伙也不肯消停,幾天時間過去,牙覺得自己隨時會精神崩潰。
「已經到了麼。」在馬車裡的夕雲也聽到了牙的聲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嗯。」雛田輕輕推開馬車的窗戶,探出頭去看了一下,「是啊,我們已經到大門口了。」
「扶我起來吧。」朝著雛田伸出一隻手,夕雲心安理得地說道。為了躲過角都的全力一擊,他迫不得已再度使用了那招,不過這回遭到的反噬要比上次和鼬對決的時候輕上許多,最起碼之後夕雲還有找到第八班的能力。
「嗯。」握住夕雲伸過來的手,雛田小心地鑽到夕雲懷裡,把夕雲扶住然後頂起來,身材嬌小的她肩膀剛到他的胸口而已,像這樣扶著夕雲,他的大半個身子都只能倚靠到雛田身上。好在以忍者的體力這點重量不算什麼,再怎麼樣雛田也是體術型的忍者,哪怕她是女孩子也不至於弱不禁風到這種程度。
倒是出了馬車之後牙曖昧的目光讓雛田有些臉紅,可是看到牙背著飛段的樣子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因為飛段這傢伙哪怕是被削成人棍了也不肯消停,牙只好找了一個原本裝財寶的大箱子,把捆得跟粽子一樣的飛段撞在裡面,然後再背起來。饒是如此,裝到箱子裡的飛段還是一直動來動去,為了不摔倒牙也只好隨著飛段動彈的節奏晃動,看上去頗為滑稽。
在用眼神和夕雲請示過後,志乃趕著馬車率先進了村。按照夕雲的吩咐,他直接將馬車趕到日向大宅。有夕雲的手書在,他可以直接進入大宅,根據先前的分配,他或者說油女一族可以得到這些東西一成的份額,另外還有一成就是犬冢一族的。
至於夕雲這邊則帶著飛段和剩下那輛馬車去火影大樓報備,除了作為任務酬金的一部分外,還有一些財物是星忍村獻給新任火影大人的禮物,此時的夕雲還兼著星忍村使者的身份,當然從本質上講夕雲就是個傳話人而已。
簡單地登記後,夕雲就見到了綱手。她並沒有問夕雲遲歸的原因,高級任務這種事情太正常了,只要事後打個報告就好。然而綱手卻提出了一個讓夕雲有些無語的建議,接下來的三年時間裡,佐助臨時併入第八班,由夕雲負責指導他修行。
「……」剛一回來就聽到一個這麼讓人無語的消息,哪怕是夕雲都有些無法理解,當場就表示了反對,「綱手大人,就這樣將第七班拆散真的好麼,卡卡西前輩的實力……」
沒等夕雲說完綱手一揮手就打斷了他,「鳴人已經被自來也帶去修行了,預計要三年後才能回到,而這段時間佐助跟著你是最好的。」沒等夕雲多說什麼,綱手一句話就讓他徹底無語,「佐助的記憶封印已經解除了,就在他醒來的時候。」
「……」嘴角抽了抽,夕雲只能無奈地點點頭,同時在心底暗罵大蛇丸的咒印不靠譜,開狀態二就算了,居然還把鼬的記憶封印給解開了。要是大蛇丸在這裡肯定得喊冤,記憶封印的解除和咒印並沒有關係,只是現在的佐助已經將寫輪眼開到三勾玉狀態,封印預設的條件達到,自動解除了而已。
鼬當初封印佐助記憶的初衷就是不想在佐助在失去親人的情況下將精神寄託放到夕雲身上,有了精神寄託的佐助除了成長更快的可能外,更大的可能是因此變得軟弱。不過等到佐助開啟了三勾玉寫輪眼的時候,再有夕雲這麼個可以替代他哥哥身份的人在,即便沒有大蛇丸一生的經驗也不會差到哪去,畢竟都是瞳術類的血繼限界,而且因為鼬的關係,夕雲對寫輪眼也十分了解,可以很好地指導佐助。
「出來吧。」綱手朝著門外喊了聲,臉上帶著一絲期待和一絲忐忑不安的佐助走了進來,看著夕雲的目光有些複雜,有些親近,猶豫和疑惑。
「佐助。」夕雲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只是記憶恢復之後的佐助聽起來分外覺得親切,由於記憶被封印的緣故,解開之後關於夕雲的記憶就像是在昨天一樣清晰,佐助甚至能清楚滴想起來那天晚上夕雲和他打招呼時穿的衣服的樣式。
「夕雲哥……」終究是長大了,像以前一樣的叫法也有些叫不出口。
好在夕雲及時解除了佐助的尷尬,他伸出手去摸了摸佐助的頭,「想起來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