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血夜喰種 46屍鬼

    「你醒了，鼬？」

    光線昏暗，偌大的淺黃色建築，光源只是牆角不起眼的蠟燭。偶爾有飛蛾撲在上面，火焰無風自曳，牆壁上固定不動的人影便開始詭異地搖晃。能投射的只有人的影子而已，除了鋪在地上的床被，毫無擺設，鼬房間的布景一直很單調。

    胸口的傷勢被對方不知用什麼手段縫合，至少不再那麼疼痛，而眼睛被一團白布緊緊綁住，鼬正打算將白布撕掉，動作在一半被帶土製止。

    「如果你不想早點成瞎子的話，就再讓那雙眼睛休息一陣子。」面具後的寫輪眼快速掃視了下鼬的身體，目光微微凝起，話語不禁流露出一絲嚴肅：「你也感覺到了吧，鼬，雖然我幫你治療了身體的傷勢，但是你體內的病毒卻因為在戰鬥中過度的使用寫輪眼而比以前擴散的更加劇烈，甚至，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鼬的動作停滯住，他不怕死，可是他不能在這種關頭倒下。

    「你傷成這副樣子，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漩渦鳴人，很強嗎？」將手拿開，帶土斜靠在牆著，似無謂，又感覺很刻意地問著。

    鼬沉默，良久，他輕微地嘆了口氣。「沒錯，他很強，我不是他的對手。」

    「我聽白絕說過他曾經的戰鬥，按理說他絕不會是你的對手，沒想到會把你打成重傷。」陷入回憶，低頭沉思：「鼬，還記得絕曾提過的火之國公子吧，前不久他還派人到雨隱村給佩恩透露漩渦鳴人情報。」提到逆宇，帶土的目光閃過一絲殺機：「擁有輪迴眼，並且知道曉的總部，本打算殺掉他的，沒想到一個廢物竟然給了那麼重要的情報。漩渦鳴人的左眼在開啟萬花筒之後，連別天神這種級別的幻術對他都沒有絲毫作用！」

    波瀾不驚的雙眼在那一刻放大，像是內心的疑惑全部得到了解決。不過很快又恢復平日的冷淡。這一幕落到帶土眼裡，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想。

    「漩渦鳴人的左眼，是移植了宇智波族的器官後變異產生的，所以，純種萬花筒的能力他應該無法開啟，甚至高級幻術或者天照等一系列攻擊忍術都無法發出。但是，寫輪眼的洞察能力卻被他發揮的淋漓盡致。別天神，月讀，想必就算是伊邪那美在他的左眼中也沒有效果。識破幻象，只看真實，我想這就是他萬花筒真正的能力！」

    「他的進攻方式也很瘋狂，充滿自殘，我無法預測到他的下一步動作。」鼬既偽心，又如實匯報著：「就算組織別的人上也會是鬼鮫那樣的結果！」

    「這樣啊」寫輪眼眯起：「反正我也沒打算立刻捕捉九尾，火之國的那個白痴，還有木葉，我倒很希望九尾人柱力幫我們多除掉一些障礙，順便吸引住五大國的注意力。」帶土邊說邊往外走：「鬼鮫的位置由我來替代。對了，你昏迷的這段時間，二尾也捕捉到了，等我和青玉組合捕捉到三尾後立刻開始尾獸封印！」帶土走出房間。鼬的想法，他又怎麼看不出來，雖然不明白鼬這麼幫漩渦鳴人說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四尾，二尾和一尾已經得到了，接下來的四隻尾獸捕捉後，即使鳴人體內擁有兩隻尾獸，也絕不會是他的對手！

    房間內，鼬重新地躺在床上，雙眼被白布擋住，無法看到他絕美的瞳仁中那沉思的光澤。『弟弟交到你這個朋友，對他來說到底是福還是禍，漩渦鳴人！？』

    木葉村，情報站處，派出去搜尋大蛇丸基地的暗部也送來了飛鷹傳書。捲袖上染滿了鮮血，想必在傳送完情報後，暗部也讓自己連屍體都不留的消失在這個世界。

    「似乎是在快找到據點的時候受到攻擊，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不能讓那名暗部白白犧牲。卡卡西，你帶著第八班去搜尋大蛇丸基地！」

    「第八班啊」閱讀著桌上的資料，卡卡西喃喃著：「都是不錯的人選。不過綱手大人」隨意合上名冊，頹廢的表情此刻卻有些嚴肅：「我記得火之寺那邊不是出事了嗎，據說還是被曉襲擊……」

    「曉那邊，我已經安排好小隊了。」走到窗邊，目光卻不像是在關注窗外：「大蛇丸的轉生日子將近，如果他得到宇智波佐助，後果會更不堪設想！」

    「我知道了。」

    『木葉和砂隱都失去了尾獸，這樣的確能因此避免曉的侵入，可是也讓我們失去了解曉的機會。』想到對方竟然那麼張揚襲擊火之寺，殺死守護忍，綱手氣得狠狠咬住牙關，『曉，木葉絕不可能任由你們繼續逍遙下去！』

    為了對付曉，綱手根據每位忍者的能力安排了不少組4人小隊，他們按著火之寺傳來的情報開始對火之國的地下換錢所展開地毯式搜索，可是都徒勞無獲。

    通往某個換錢所的路上，角都和飛段還在為地陸的屍體爭吵。鳴人站在離他們不遠的高山上，猩紅的赫眼將腳底的一切一覽無餘。

    火之寺被曉襲擊的消息他也得到了，並且憑藉九尾的感知能力很快找到了曉的成員，順便解決了不少木葉忍者。理由很明確，他不想在戰鬥的時候受人打擾。

    尾巴從體內竄出，身子弓起，猛地朝底下的兩人衝去。狠狠打下，加上落體的衝力，風被強力撕扯發出呼呼的聲響。雖然兩人及時發現並避開，還是受到波及，在地上翻滾了一段距離才停住。

    「九尾人柱力！？」看清楚襲擊的人是誰後，角都的聲音變得激動。他從地上站起，翠綠的雙眼猙獰地瞪大：「這次無論如何你也別想跑了！」黑色觸手從空檔的的左袖中竄出，扭動著，如黑蛇般襲向面前的鳴人。

    鳴人在角都攻擊快碰觸到自己的剎那來到角都身後，速度很快，以至於角都連轉身的時機都沒有，身體便被鳴人的九條尾巴無情刺穿。

    「喂喂，角都那混蛋這麼容易就被解決了啊！」像是沒注意到自己的處境，又像是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信。鳴人將目光轉向飛段的時候，看到他雙腳正在地上划動，摩擦過的地方出現了血一樣的痕跡，隨著詭異圖案的構成，他將鐮刀從身上抽下，「去死吧！」飛段突然發出一陣怪叫，緊接著那血紅的三段鐮刀從手裡飛出。

    對方的攻擊速度很慢，鳴人俯身避開後又迅速出現在他身後，飽含查克拉的一拳直接打穿飛段腹部。「再未問出曉的據點前，我不會殺死你！」碎發被風吹起，赫眼在看到飛段嘴角的陰笑那刻頓時放大。

    「好疼啊！」飛段故意露出副受傷的表情，只是那語氣卻充滿隨意。注意到鳴人的吃驚，他面露兇狠：「你這傢伙，不懂得痛苦的人都必須接受懲罰！」

    打中的地方的確是他的要害，竟然會一點事都沒有！？聽到風聲，鳴人急忙操縱尾巴包裹住自己，在擋住對方武器的剎那，空翻與飛段拉開距離。

    身後沒有預兆地出現惡意，剛一落地又馬上爆發查克拉向一邊閃避，可是對方卻先發制人，一束雷電迅速刺穿鳴人的右手，鮮血四濺，飛段的鐮刀也趁機向這邊飛來。傷口被雷槍划動得越來越大，鳴人索性利用雷槍將傷口一邊的肉全部切開，以此強行掙脫。沒有了雷電的阻撓後，手臂開始超速再生，斷裂的口子很快又長出新肉。他瞬身閃到一邊，警戒飛段的同時，他深思的目光緊緊盯著角都。

    「這次竟然一口氣毀掉了我4個心臟，漩渦鳴人，等抽離你之後我絕對要把你的心臟奪走！」

    角都的四周除了原先藏著心臟的洞穴外，都是毀掉的地怨虞，而他自己，則渾身上下都冒出黑長的觸手，肩上還有巨大的牛頭面具。鳴人瞳孔微微一縮，剛剛餘光留意到了，襲擊自己的雷槍，就是從那張牛頭面具嘴裡發出的。

    「儀式，終於要開始了！」

    飛段的聲音傳來，角都很不爽地切了一聲，卻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別忘了人柱力要抓活的！」

    飛段沒有理會角都，而是抽出身後的黑色長矛狠狠刺穿自己的大腿。「哈哈哈！」他毫無顧忌地大笑，故作憐憫地看著半跪在地上的鳴人，手掌發力，長矛在自己大腿內不斷轉動：「怎麼了，嚇得說不出話來了嗎！？哈哈哈，很舒服啊，無神論者必將受到邪神大人的審判！」

    『身體的傷勢跟他的動作同步，是他術的關係嗎！？』鳴人剛要有所動作，飛段又瘋狂地連續刺穿自己身體來讓他受到更大傷害。

    「還真的頑強呢！！」刺了那麼多次還沒有倒下，飛段也失去了耐心，他將矛尖對準自己胸口，笑聲也變得更加瘋癲：「竟然還不肯在邪神大人面前低頭，哈哈，我就讓你嘗試嘗試更大的痛苦，絕望吧，悲鳴吧，你會見識了邪神大人無所匹敵的力……」

    噗——

    鳴人出現在飛段面前，碎發掩蓋了雙眼，看不見眼眸中的感情。揚起的尾巴在空中變得如鋼鐵般堅硬，在飛段和角都放大的瞳孔中沒有任何顧忌地刺穿飛段的身體。

    「攻擊，要這樣子下手才對！」

    雙手成拳，狠狠一個爆頭將飛段打倒在地，冰冷的目光瞥向不遠處不知所措的角都。雙指交叉，影分身從煙霧裡走出。

    『怎麼會，飛段的傷害的確都出現在了他的身上，怎麼會沒有反應！？』注意到鳴人在看向這裡，角都暗道不妙，向後退著就要結印。「雷遁·偽……」

    腳底查克拉爆發，幾乎是眨眼間邊來到角都身邊，查克拉聚集在掌心，一拳穿透角都的心臟，另一隻手上前，在角都的慘叫中將其肚子硬生生地剖開，最後的一顆心臟，在鳴人的目光下終於停止跳動，並碎成肉末。

    「可惡！」飛段咬牙，語氣滿滿的憤怒，卻不是因為鳴人殺了角都，而是鳴人無視了他的存在。飛段掙扎著，可是很快又被鳴人的尾巴刺穿了四肢。

    「你是不死之身吧。」鳴人自顧自地問著：「能讓別人受到自己所受的一切傷害，所以你才會不停地折磨自己。」

    「我明明是在結界內，為什麼你這傢伙會完好無損！？」

    「你的攻擊，所造成的痛苦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鳴人彎下身，雙手抓住飛段的大腿，一個發力。

    咯吱——

    「痛痛痛！！」

    「習慣了一直以來那種低劣的自殘方式，說到底，你連這點疼痛都承受不了啊！」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因為說話而停住，鳴人將飛段的大腿90度逆旋轉。

    咯吱——

    「嗚啊啊！！死小鬼，有種……」

    咯吱——

    「嗚啊啊！！」

    鳴人緩緩站起，在身上的骨折恢復後一腳踩在飛段頭上。「把曉的基地，以及你們的最新動向全部告訴我！」

    「別天真了，這種事我怎麼會告訴你！有種就刺穿我的心臟，來啊，你敢嗎，死小鬼！？」飛段邊說邊緊緊抓住地面。

    「真是麻煩啊，不乖的孩子，可是會受懲罰的哦！」鳴人扭曲又殘酷地笑了，「你的儀式，只是對自己身體的摧殘吧。」赫眼睜大，手臂插入地下，很快拿出一條遊動的蜈蚣。「以前我給大蛇丸君玩過這東西，接下來，我也會將它放入你耳內，這種生不如死，你會承受多久呢？！」

    看著遊動的蜈蚣，即使是不死之身，飛段的內心也充滿了恐懼。「你瘋了嗎，我們受到的痛苦可是住手，住手啊，嗚啊啊！！！」蜈蚣從耳朵進入了從未損傷過的大腦，青筋冒出，劇烈的疼痛充斥全身。

    「曉的基地，以及最新動向。」鳴人問著，見飛段不說話，手又朝下將大腿的骨頭掰斷。

    「嗚啊啊！！」

    「曉的基地，以及最新動向。」鳴人很有耐心地重複，只是手上的力道卻一次比一次兇狠。

    咯吱——刺啦——

    「嗚啊啊！」

    扭斷飛段的手臂後，鳴人猛地將其扔出了圖案範圍。

    狼狽地撞在樹上，重重的摔落下來，不過這也讓飛段有了反擊的機會。「呵呵呵，我可是，可是不死之身，就算痛苦再怎麼劇烈，我也是不死的！」

    鳴人瞬身出現在飛段上方一腳把他踹倒在地。「我知道你是不死，所以我比較想試驗一下，如果將你的身體吃掉，你會變成什麼樣子呢？失去了戰鬥能力，作為廢物的你又會怎麼生存！？」張開嘴，對著飛段的脖子就開始喰食。

    「我的身體！！混蛋，住手，快住手啊！」

    鳴人停下動作，依舊是那句話：「最後問你一次，曉的基地，以及最新動向！」等不到飛段的回答，牙齒又開始撕咬起來。

    「住手！我說就是了！！」感受到自己與身體的感應越來越弱，而角都又死了，只靠頭生活，想想都毛骨悚然，飛段可不想自己以後就這樣活下去，用盡了全部力氣將自己知道的一切說了出去：「曉的基地在雨隱村，最近的動向，是去捕捉三尾！」

    「地點！？」鳴人的語氣滿滿的威脅。

    「火之國與水之國交界的那處湖泊！喂，我都說了，趕緊給我放開！」

    「火之國與水之國的交界處嗎」白暫的手臂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尾巴突然落下，在飛段放大的瞳孔中將他的身體和頭顱分開。「放了你，你又會去禍害別人。將別人的痛苦當成自己的樂趣，你這種人，我才不想吃，也懶得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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