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忍大考核到來的這一個月內,吳用算是經歷了沒有白的——33天,搞的他極為不適,沒人做飯,沒人幫忙洗衣服,沒人……只有八雲整日圍在身邊,陪他秉燈夜燭。
這種添香,舞文弄墨的生活,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其他人羨慕不已的。可是吳用卻有些崩潰——因為少女變著法子挑逗他,自然讓他苦不堪言。要知道,那柳下惠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得了的。
凱的身影出現在吳用的身前,他跟可憐小狗兒一樣,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吳用,小李情緒越來越低落了怎麼辦?我能不能給他來上一次愛的教育。」
「前輩,如果粗眉毛選擇當普通人的話,你們自便。」
「哎,讓小李這麼多天不鍛煉,不是要他的命嗎?」
吳用一臉陰沉,他看了一眼身後的屋子,才陰測測的開口:
「你以為我過的就如意了?我女朋友當你弟子的專用護理,包吃,包住,甚至都包睡了,你還想然我這麼做,你知道我這一月是怎過過來的嗎?」
「地獄啊。」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這樣的話,這可能算是兩個人這輩子唯一的一次合拍吧。
「你多保重,小李就拜託你了。」
吳用現在就要去中忍考場,那個可以容納整個木葉村民的比武場,完成自己的中忍考試,然後才會動手醫治小李。
其實前幾天他就可以動手,但是……月光疾風,那個病癆上忍不知被誰擊殺以後,他就明白現在不是動手術的時機。不然等砂忍和大蛇丸出手,如果波及到了醫院,他豈不是前功盡棄,當然還有為這次比賽養精蓄銳的意識。
畢竟他的對手,是一尾——我來羅。這次吳用可是打定主意胖揍對方的,這小狸貓竟然敢對白和八雲出手,簡直是討打。
第一場嗎,自然是鳴人和寧次的對決,相當的有看點兒。
吊車尾和天才的比試,但換成鳴人,這個意外性no.1的忍者,就讓人們大感興趣了。
「八雲,快點兒出門,白已經在會場等我們了。」
「我不去,你們都可以參加比賽,就我不能,我才不去。」
拍了拍腦袋的吳用,腦門直騰騰,這大小姐又犯公主病了。
於是吳用「殘暴」的沖入屋內,將八雲拎了出來,背在身後,向著會場趕去。
八雲在吳用身後偷偷比了個剪刀手,小臉上的得意怎麼也掩飾不住——她的計劃從昨天就開始了,故意把輪椅弄壞,也不修復,各種喊累。
因為最近吳用一直逼她鍛煉身體,好讓醫治小李時,可以加快一些進度。
「小丫頭,別在我後面比勝利的手勢,真是恥辱。」
吳用真是欲哭無淚,這一個月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各種誘惑輪番上演——不小心掉了浴巾,不小心走光了,不小心摔倒了,不小心…他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太監了,這種情況都忍了下來。
這簡直都可以寫一本《如何誘惑男人》的書了,鬼知道這個世界的女孩子都怎麼了,一旦認定一個人,統統是至死方休。不對,是死了也不會放手。
「地獄啊。」
「可惡,讓開讓開。」
地面發生強烈的震動,鳴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吳用轉過頭就看到鳴人那露在外面的紅色內褲——以及身後瘋狂的公牛群。
「抓緊了,八雲。鳴人這個蠢貨。」
「別跑啊,吳用,八雲,救救我啊。」
鳴人的慘叫聲傳來,嚇的吳用又提升了幾分速度,將他徹底甩開,脫離了公牛群的衝擊範圍。
於是令人爆笑的場面出現了,鳴人一邊兜著褲子,一邊在一群紅色內褲分身的掩護下亡命逃竄——向著會場方向。
「鳴人這是怎麼了?他的比賽應該馬上就要開始了吧。」
「學卡卡西唄,迷失在人生道路上了。」
在背後貶低卡卡西的吳用,根本就不怕對方找上門兒來,最近卡卡西可是忙著給佐助做培訓呢,恐怕二柱子學會千鳥,也就是在這段兒時間了。
說話間,吳用速度提升到極致,很快就來到會場之內,將八雲帶到白和小櫻的身邊。
「好久不見。」
「嗯,如隔三秋。」
兩人旁若無人的來了一個擁抱,抬頭就看到小櫻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其中的「人渣」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
如今小櫻可是改換了碼頭,跟隨白混了,醫療忍術也不來請教他了,搞的吳用哭笑不得。小櫻對自己的誤會是越來越重了,自己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小櫻,你就這這樣對待你曾經的老師的?」
小櫻丟給吳用一個衛生球,才咬牙切齒的開口: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某人這一個月過的可是相當滋潤呢。」
「是啊,是啊,吳用照顧我,可用心了。」
八雲繼續添亂,賴在吳用背上不下來,偷偷對小櫻做了個鬼臉。氣的和白一條戰線的小櫻,直剁腳。
「嗯,他將你照顧好我就放心了,最近小李情緒有些低落,我實在是走不開。」
豈料白根本就沒有理會或是沒懂八雲話里的意識,反而是露出放心的神色。
八雲就尷尬了,任她機關算盡——太聰明,也架不住白這句話帶來的衝擊。
吳用將她放下,拍了拍八雲的肩膀:
「看到沒,這才是氣度,這才是信任。」
八雲當著白的面從來不過分挑撥吳用,仿佛她給自己定下了什麼規矩一樣,又恢復到那個病嬌少女,懶洋洋的,似乎一個月前和吳用的鬥智鬥勇,花費了其太多的心力。
「等著看好戲吧。」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小櫻和白都有些疑惑。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她們恍然大悟。
「不要啊…啊啊啊啊。」
從場外傳來的慘叫聲,甚至蓋過了會場內亂糟糟的聲音,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然後就是鳴人從天而降,閃亮登場。他身體呈頭前,腳後的姿勢從空中而來,以平沙落雁·狗刨式落地,啃了一嘴的泥土,也點燃了全場觀眾的笑點兒。
小櫻雙手捂住臉,一副我不認識這個傢伙的表情。
白則是和八雲抱在一起互相用對方身體擋住自己的哈哈大笑。
「不愧是意外性no.1的忍者。」
「我看好你哦,鳴人。」
「哈哈哈,這個小鬼原來這麼搞笑嗎?」
……………
於是乎,鳴人用搞笑的方式,走進了木葉村民的眼中,也讓他們都認識了這個開朗的黃髮小鬼。
「搞什麼,你是來耍雜技的嗎?」
寧次不滿的瞪了鳴人一眼,可對方依然我行我素的對著人群揮手,帶來一片又一片的笑聲。
直到三代宣布,中忍最終考核開始後。觀眾們才安靜下來,場內的氣氛才有了一絲凝重。即使普遍不看好鳴人的他們,內心也出現了一絲認同:或許這個傢伙又能創造奇蹟呢?
「我一定要打敗你,多重影分身之術!」
鳴人一上來就發動了自己的看家本領,讓觀眾們發出一陣驚呼,畢竟這個是b級的忍術,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學的會的。
「吊車尾就是吊車尾,你可知道,人一生下來,命運就是註定了的嗎?」
寧次不屑的嘲諷著,擺出八卦掌的手勢,沖鳴人大軍勾了勾手掌。
被激怒的鳴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一擁而上,企圖將寧次淹沒在人海大軍之下。
「筆直前行,這就是我的忍道。什麼命運不命運的,什麼註定的事情,那些東西怎樣都好,看我打破他們。」
怒吼著的鳴人,將話傳遞到了所有人的心中。就連八雲都開始為他加油,暗自打氣。這可不簡單,想讓大小姐認同一個人,還真是困難。
可惜事實往往不會以其他人的祈求而轉移,身為天才的寧次向所有人展示了什麼叫做——天才。
他縱橫於人海之中,乾淨利落的拍出一掌又一掌,將鳴人的分身打爆,根本就沒有分身是其一回合之敵。
「呼。」
全場發出驚呼,狗急跳牆的鳴人分身們一擁而上,將寧次的躲閃空間封死,眼看他就要敗落。
「回天。」
一個半圓形的藍色查克拉組成的光陣出現,將所有的分身彈開。包括鳴人的真身都被發現。
消滅了鳴人的分身後,寧次再度擺起了手勢。
台上的吳用嘴角抽了抽:「八卦六十四掌,厲害。」
果然寧次嘴裡說出同樣的話,他身體化成一片殘影,連連將手掌拍打在鳴人身上:
「八卦二掌,八卦四掌…八卦六十四掌。」
一瞬間的功夫,他就將鳴人打倒在地,似乎一切塵埃都以落地。
「死心吧,你是一個吊車尾,我是天才的事實,不是你喊幾句就可以改變的。」
寧次高高在上的看著跌倒在地的鳴人,神色說不出的輕蔑。
「可惡,我的查克拉為什麼不能用了。」
「日向一族的點穴手,我加入了進去,沒有其他人幫你沖穴的話,你用不出來的。」
全場開始歡呼,為寧次乾淨利落的攻擊高興,為他展現出來的實力歡呼。
「敗了嗎,可惡,這個日向家的天才,比某人還要可惡。」
人生第一次,八雲感受到了不甘的情緒,也許她在鳴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吧。——和命運的抗爭。
「這可不一定。」
「是呢,鳴人可是意外性第一的忍者呢。」
吳用和白一人一句,看法一致,就又打擊了八雲一次。
「明明就是敗了啊,查克拉都用不出來,難道憑藉體術和對方打啊,會被打死的吧。」
因為誰都知道,日向一族的柔拳是大部分近戰忍者的噩夢。
吳用比了個手勢,示意八雲繼續看下去。
「加油,鳴人,敢輸給這個自大狂,我決饒不了你。」
小櫻的咆哮穿如鳴人耳中,他一躍而起,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就沖向了遠處的寧次。
吳用反而是用手掌檔在了八雲的臉前,接下來的戰鬥實在有些「屠殺」的味道。
「你幹什麼啊,人家正看呢。」
「接下來的場面,實在不適合你這種小朋友看。」
「那你呢,你還沒有我大呢。」
八雲氣不過,反唇相譏。吳用嘆了口氣:
「我是不忍心,看那個笨蛋被人痛扁。」
場下,不出意外,寧次將鳴人按在地上、空中各種混合亂打,打的他鼻青臉腫,人仰馬翻,淒悽慘慘。
鳴人也如同雛田一樣,一次又一次的站起。在寧次看來,只不過是垂死的掙扎罷了。
「你不是要打扁我嗎?不是要勝給宗家的大小姐看嗎?」
氣喘吁吁的寧次一拳又一拳的揍著鳴人,可他就是不倒下,即使倒下也很快掙扎著爬起來。
「你這傢伙,知道雛田有多辛苦的鍛煉嗎?別以為你是天才就可以肆意踐踏別人的努力了。」
爆點的鳴人,身上紅色查克拉出現,嚇的三代差點兒站起身來,意識到其並沒有暴走後,才鬆了口氣。
「哼,這就是你的底牌嗎?」
「我會將其再次擊潰,讓你知道你我的差距。」
寧次再次擺出八卦掌的手勢,攻向鳴人。
鳴人自然不甘示弱,兩人發起了近身的戰鬥。
「加油,加油,打死那個混蛋。」
吳用默不作聲,當初的自己,不也正是因為鳴人的這種永不放棄的性格,而決定追劇的嗎?
也許他的這種精神,小李和凱的堅持,他統統學不來吧。
但是這一切都不妨礙——他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念。
正因為這個世界上,有這些人存在,才能讓他堅信——即使道路艱險漫長,也有那勇於攀登的人在。
正義也好,邪惡也罷,活出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被一些世俗的眼光、話語,將自己困在一方樊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