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秘密?」迎著僧人的森森的目光,羅雨袖和燕飛刀頭皮發麻,實在是沒有反抗的勇氣,「什麼秘密?」
「這條大蛇!」僧人咧嘴一笑:「還有上面的那座森林,還有那座白色的奇異建築,都隱藏著何等不同尋常的秘密呢?」
死死的盯著羅雨袖二人的眼睛,僧人咬字清晰,語氣中刻意帶著蠱惑的音調,他仔細的盯著二人的神色變幻,心中就是一喜:「這二人果然是知道些什麼的。。。。」
「兩位施主放心,貧僧並非歹毒之人,只是好奇這裡的秘密,譬如上面那座古怪的森林是何人所造,目的為何?」僧人側著身子,一邊冷冷地瞥著羅雨袖和燕飛刀,以他的經驗來判斷,剛才死掉的圖厲嘴應該會是最硬的,而這二人相對膽子就很多了,尤其是這個女人目光不停地在閃爍,明這是個聰明的女人,而通常聰明人也是異常惜命的。
他另一邊的餘光則看向另一邊一個一動不動好似被嚇傻的姑娘,心中倒是沒有太過在意。
姑娘面色微微有些蒼白,奈拉著頭顱盯著地面,雙手緊張的插在袖子裡,腿在輕輕的打著哆嗦顫動。
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什麼威脅力的樣子。
僧人只是瞄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注意力放在了羅雨袖和燕飛刀身上。
「我們知道的並不多。。。。」羅雨袖掃過圖厲的屍體,心中打了個哆嗦,她慘然一笑道:「而且,就算我們出來,你也必然會殺了我們。」
羅雨袖雖然惜命,但是她一丁都不傻,這兩個沒毛的禿子,可是虛偽歹毒的緊。
「看來今天,不都脫不開個死字了。」羅雨袖長長舒出一呼出一口氣:「妾身自從加入青雲宗以來,也是見了很多不得了的事情,現在一件件想來還覺得不可思議,雖然,至今日,青雲宗已滅,喪夫喪友直到此刻,也只剩下一條性命。。。。」
「嗯?」
僧人蹙了一下眉頭,羅雨袖的話聽起來有些語無倫次,但是語氣中的那種死意卻是明確無誤的透了出來,「這個女人,居然不怕死?」
「。。。。呵呵,一路看著青雲宗直上雲霄,看著那個男人的匪夷所思的種種手段,然後,又看著禍從天降,宗毀人亡,心中也有過種種絕望,後悔和怨恨。。。。」羅雨袖扭過頭看著燕飛刀,悽然一笑:「這兩個月,我也想明白了,縱使宗主有千般不對,哪怕十惡不赦罪惡滔天,但這世界不就是個人吃人地獄麼,宗主只不過表現的更赤果果一些,卻總比那些虛偽的人來得可愛。」
燕飛刀臉色有些漲紅,重重的頭道:「冷酷殘忍霸道,甚至喜怒無常,宗主不是一個能讓人親近之人,我燕飛刀實話怕宗主怕的要死,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宗主乃當世人傑,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雖然行事多不近人情,功利至極,卻也可謂公道至極,燕飛刀實際上心底是佩服之至的,哪怕。。。。」
「哪怕宗門被毀,全宗上下數萬人喪命於此,哪怕心中惱恨宗主惹得涼王,但是,心中依舊萬分佩服,不是誰都有本事能惹到涼王頭上的,呵呵呵。。。。」燕飛刀脖子漲粗,粗聲粗氣的回道。
「恨宗主無情,更恨涼王霸道!」羅雨袖眼中露出一抹決然:「況且以宗主睚眥必報的性格,就算是涼王,妾身也料定只要宗主還活著,有朝一日必然會殺上涼王府。」
「如此,既然今日我們必然會死在這裡,我羅雨袖又怎麼會在這臨死之際,做背叛宗主這等愚蠢的事情。」羅雨袖咬破嘴唇,「這裡的隱秘,禿頭你一個字都休想從我等口中聽到。」
僧人神情霎時一沉,臉上的笑意收斂,變得無比陰霾,他眼皮子一跳,沉聲威脅道:「貧僧保證你們會開口的,因為死亡,遠遠不是最可怕的懲罰。」
僧人眉心一枚金色的佛印冉冉浮出,一縷一縷精純的精神波動向四周擴散開來。
「若不是貧僧兄弟二人,並不非常精通搜魂手段,害怕搜到的記憶模糊殘缺,又何必費這些口舌功夫。。。」僧人心中下定決心,此次回去之後,必然要勤加練習搜魂之術。
之於如何練習,那自然是要在無數活人的身上做實驗了。
他的身子在原地忽地模糊了一瞬,下一息,抬手就朝著羅雨袖的腦袋抓了下去。
「心!」
燕飛刀冷喝一聲,全身靈能鼓盪,擋在羅雨袖身前,雙手朝上起,一道土黃色的牆壁橫在頭。
轟!
牆壁如同豆腐塊兒一般崩碎,羅雨袖仰頭看著那隻金色的手掌上,閃爍著無數的佛印,仿佛是一座大山遮天蔽日的蓋了下來。
「我佛面前,不應該有隱瞞!」
僧人淡淡道,手掌心出一顆拳頭大的朦朧寶光,帶著璀璨的佛光猛地從高空墜落,狠狠的鑽入燕飛刀的眉心。
燕飛刀慘叫一聲,整個臉頰可怖的顫動著,七竅都震出黑血,頭顱上一道光芒從眼瞳中射出來,恍惚間似乎看見三十六朵金蓮環繞在他身邊,每一朵金蓮上盤坐著一尊無面佛陀在誦經念文。
燕飛刀的聲音一下子就變得虛弱,瞳孔內的眼球,爆射出刺目的白光,晶狀體融化化成兩道銀水淌在臉頰上,然後,就看見一些模糊的光芒詭異的折射在空氣中。
是一幅幅連續變幻的畫面,快速的閃動著,一瞬間就好似有成千幅畫面在眼前掠過。
僧人的臉色冷厲陰寒,一對眸子冷冷的睜著,一眨不眨像是惡鬼在勾魂。
羅雨袖遍體生寒,她看見其中有一幅畫面是一個白色的建築物的輪廓,一個幽邃的縫隙,外面排列了很多很多人,十個人一組長在朝里排隊進入。
有幾個人從尖叫著從隊伍中逃開,接著被一柄白骨利劍從中劈成兩截,旁邊還有一塊巨大的岩石,上面站著一個生有白瞳的男人,眼神漠然冷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