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帶回去,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整個朝堂,怕是無人不知此人是太傅的學生,他對太子不敬,還欲對太子動手,僅僅這麼兩個罪名,便足以令他吃盡苦頭,而太傅,他也有的是法子令其受牽連。
只要太傅一除,那麼,大皇子便不足為懼了。
「在本官的地盤上,即便你是太子殿下,又能如何?」既然對方不肯放過他,那麼,他也沒有必要顧忌那麼多了,橫豎都是一個死,不如將這太子永遠留在這裡。
他再厲害又怎麼樣?雙拳難敵四手,又有一個不會功夫的女人在身邊,只要抓住那個女人,還怕抓不住太子?如果他夠在乎那個女人的話。
當然,即便他不在乎那個女人,便是車輪術也要拖死他。
如此想著,他心裡也就多了幾許安定。
下意識,他側眸看向距門最近的一人,向其使了一個眼色,然後,那人便慢慢往後退,試圖離開。
然而,他才剛碰到門,祈浩軒抓起杯蓋便扔了過去。
杯蓋擦過那人的臉,深深地嵌進距其僅半厘之遙的門上,連門都微微顫抖起來。
「你想去哪?搬救兵?你們以為本太子是有多蠢,明知你們不安好心,還要放你們離開?沒有本太子的同意,你們便休息踏出這半步。」祈浩軒凌厲地掃過去,不怒自威。
那人嚇得差點腳一軟,跌坐在地。
月靈香放下茶杯,蹙眉道:「太子殿下,看,你如此粗魯,將人都嚇尿了,咱們這屋子裡的味太重了。」
祈浩軒順著月靈香的視線看過去,果然,那人嚇得尿了,腳下一片濕潤,他一臉嫌棄:「就這麼點膽,居然還想要本太子的命?你們是把自己想得太過厲害,還是把本太子想得太蠢了?」
「太子殿下,你方才不是說讓我們滾出去,不要髒了你的地嗎?我們這就滾。」府尹道。
「本太子改變主意了。」話到這裡,祈浩軒看向月靈香,道:「靈香,不介意隨我連夜趕回去吧?」
遲則生變,這府尹明擺著就是有後招的,他倒是不怕,只是,不得不防,何況,他有靈香,若然對方從靈香下手,那就被動了,一旦被動,必然陷入危險。
「當然,我們也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立刻就可以走。」月靈香點了點頭。
然後,她起身,在他們那些人的視線下,她找來繩子,往那府尹走去。
她說:「這路途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我看,咱們就先綁了這府尹吧,若然這些傢伙敢亂來,那麼,我們便先將這府尹給殺了,你以為如何?」
「你說怎麼樣,便怎麼樣。」祈浩軒道。
月如霜道:「我們就一匹馬,很明顯,只夠坐我們兩人的,那麼,這府尹大人便只能跟在我們後面走了。」
「不」府尹當即大聲否決,跟在馬後走?他兩條腿,走得過四條腿的馬嗎?開什麼玩笑?
「不?」祈浩軒冷哼:「現在由得你說不?太子妃沒有讓馬拖著你在後面跑,已經很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