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跟在程紫山後面,還在將信將疑的詢問,程紫山已經飛快的跑進了琉璃塔。
「他們……都在那裡!」程紫山指著靠坐在牆角的黑衣戰士。
「你們……真的活著!」依依眼睛已經看見了黑衣戰士,她激動的原因在於這裡面有好幾個都是自己帶出來的戰士,原本以為他們已經都死了。
「依依小姐!」果然,已經有人看到依依,並叫出聲來。
「依依,你跟紫娟姐姐……」程紫山剛要說出自己的安排,卻就被依依打斷了,「程大哥,我一個人能照顧得了他們,你跟紫娟姐姐去忙大事吧!」
「老程,我們走!」莊紫娟似乎也覺得自己不需要留下來,拉著程紫山,兩人就向琉璃塔的中心處走去。
「我打敗他的時候,自己就站在這個位置!」程紫山說。
「當時這裡有一道門,厚厚的鐵門!上面還有鎖孔,為這把鑰匙設置的鎖孔!」程紫山一邊說,一邊隨手就掏出一串鑰匙,伸到莊紫娟跟前,「數字和字符,組合成的密碼鑰匙……!」
「什麼數字!什麼字符!」莊紫娟看著程紫山遞過來的鑰匙,卻是一頭霧水,「這不就是古遠的雲州之鑰麼!你從哪裡得來的?」
「什麼?雲州之鑰!那可是根據月亮的形狀打造的,可不是這樣有字符和…咦!」程紫山一邊振振有辭的解釋,一邊用眼睛盯向自己拿著的鑰匙,不由一下子愣住了。
在他的手上,正是一串由12個奇形怪狀的黑鐵組成的鑰匙!那裡是23枚數字和符號組成的密碼鑰匙!
「原來,連鑰匙和密碼都能夠製造幻覺!真是……!」莊紫娟看了一眼程紫山的表情,就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心裡不由得一陣讚嘆。
這是第一次,莊紫娟發出了對敵人,對惡魔一樣的對手的讚嘆!哪怕是不久前他差一點殺死自己,哪怕是很久前它差一點奴役了自己,讓自己憎恨!
用一場幻境,引誘像程紫山這樣意志堅強能力超群的人不知不覺走進另一個空間,將他的思想和思維完美的融合到空間裡面,特別是結合對手的想法和記憶,簡直是使用陰謀的頂尖高手!
「不對!我記得……好像是親手把他折斷了!」程紫山似乎又回憶起來什麼似的,急切的說。
「不好!」莊紫娟看到程紫山的表情,突然一陣發麻。
「老程!快,快停下你所有的回憶和思考!」莊紫娟焦急的推了程紫山一把。
「什麼?娟兒……我感覺這鑰匙不對……」程紫山似乎依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一邊揉著自己的後背,一邊還是想努力回憶起來自己在哪兒不對勁。
只是當程紫山發愣的時候,突然之間,他的後腦勺被「嘭」一聲狠擊,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暈了過去。
莊紫娟趕緊一把抱住程紫山,「老程,老程!」他連忙喊了幾聲,但是程紫山已經昏迷過去了,已經聽不見她說什麼了。
「對不起了,老程!」莊紫娟有些不忍自己的偷襲,老程根本沒有還手,要不然自己哪有的手的機會!
「可是……我不這樣做,你會有危險的!」莊紫娟一邊說,一邊將程紫山放平在塔室中心,然後取出一個打火機,將面上有烏鴉頭像的位置對準程紫山的額頭,輕輕的按了下去。
「滋滋」,隨著輕微的聲音傳出來,打火機猛地發出幽藍色的光。
「思」一下,莊紫娟扯開程紫山胸口的衣衫,一副白拉拉的手骨兀然出現在她的眼前,這慘白的指頭,竟然已經抓向程紫山的胸膛,幾乎就要靠近心臟的位置了。
「你這個可惡的惡魔!竟然還在利用故人的遺骸,來欺騙人,愚弄人!」莊紫娟狠狠地說著,她戴上一雙手套,然後抓住這手骨,使勁一拽,就將這兩隻手骨拽了出來。
一股鮮血,從程紫山的胸口處「撲撲」的往外冒!
莊紫娟扔掉手骨,趕緊用救急包給程紫山止血,然後迅速的包紮好傷口,她的視線一刻也不敢離開那雙手骨,沁血的手骨!
眼見著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手骨竟然是開始顫動起來,開始是輕輕的動了幾下,接著就緩慢的轉起了圈。
「你竟然還沒有死!」
莊紫娟心裡驚愕到了極點!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可惡的惡魔竟然是這樣的陰魂不散,老程和自己使用了多少種方式,都難以消弭這個奇怪的東西!
「那我,現在就讓你毀滅!」
莊紫娟終於是忍不住怒吼一聲,隨即就取下了一個小紙包,輕輕的打開它,然後就要往這對正在緩慢旋轉的手骨扔過去!
沒曾想,這會兒,莊紫娟的胳膊竟然是被拽住了,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胳膊,讓她不能進行這個動作。
「別……娟兒!」
緊接著,莊紫娟聽到了一個微弱的聲音,一個制止自己的聲音。
想都不用想,莊紫娟知道這是老程的聲音,知道他在自己爆炸好他的傷口只是,就已經恢復了呼吸,就已經醒了過來。
「老程,他沒有死……我得把它解決了!不然……」莊紫娟咬著嘴唇輕聲說:
「不然後患無窮啊!」
「可是……我真的看到了他的……傷疤,這真的……是他的手!」程紫山艱難地說,一想到自己的老朋友,他的心裡就很亂。
「也許,我們還能夠看到他的其他屍骨!在其他的地方……老程@!」莊紫娟決絕的說,「他就是利用了我們這種心理,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戰勝了我們!最後……」
話還沒有說完,莊紫娟眼睛一動,她看見地上的手骨已經抱在了一起,已經飛速的旋轉起來!
「不好……他要跑!」莊紫娟大喝一聲,掰開程紫山的手,站起身。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就在瞬息之間,旋轉起來的手骨竟然飛了起來,迅速的飛上塔室,從一個破洞飛了出去。
「滋滋」一聲,就再也不見蹤跡。
「嗒」一下,一塊牆磚從破洞裡掉出來,落在兩人面前。
「他,跑了!」程紫山有些傷感地說。
「他跑了!」莊紫娟咬牙切齒的也吐出這幾個字,然後小心翼翼的包起紙包。
卻被程紫山的手抓住了。
「這海州的殺器!你怎麼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