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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了,快點洗澡,你們兩個!」
山間的一棟小木屋裡,發出溫暖的光線,照亮了黑夜。煙囪里正冒著煙,遠處是皚皚的雪山。一個印第安女人,此刻正叉著腰,滿臉怒火地看著她的一對兒女。她有一條烏黑油亮的長辮子,眼睛圓圓的,又大又亮,笑起來還有好看的臥蠶,就像那天邊的月亮。
男孩子有著黑色的頭髮,女孩則是一頭金髮,頗有些混血的模樣。兩個孩子不過四五歲的樣子,正是頑皮的時候,媽媽有些力不從心。
「要是孩子他爸在家就好了。」
薩卡加維亞不禁有些想念那個男人。
「叮咚!叮咚!」
清脆的門鈴聲突然響起,她皺了皺眉頭,拿出毛巾,擦乾了手上的水。
薩卡加維亞有些困惑,都八九點鐘了,一般人家早就睡了,要不是這兩個孩子特別頑皮,今晚也早該洗完澡上床睡覺了。這個時候,還能有誰呢?她一邊想著,一邊下樓向大門走去。
剛打開門,撲面而來的冷風讓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好冷!」
她叫出了聲。面前黑黑的,看不清楚。她有些疑惑,走出了門口,左右兩邊看了看,什麼都沒有。
好奇怪!薩卡加維亞皺了皺眉頭,是小孩的惡作劇嗎?這麼晚了,應該沒人會讓孩子到處跑的,要是摔到了山下可不是鬧著玩的。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她有些摸不著頭腦。轉身回了屋子,剛想把門關上,突然一隻手卡在了門上。
她嚇了一跳,尖叫起來,聲音迴蕩在空曠的山谷之中。那是一隻濕漉漉的手,在冷風的吹拂之下,門板上很快結了薄薄的一層冰。她趕緊關門,可那隻手的力氣很大,簡直是力大無窮,深不可測。沒有來回的拉扯,那門在悄無聲息之中,打開了。她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已經停滯,一股無法言說的壓迫感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卡尼吉亞?」
門口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
「你怎麼回來了?」
她感到有些意外,有些驚喜,又有些奇怪。
「這是怎麼了?你渾身都濕透了,快進來!」
她驚訝地發現,丈夫的頭髮之上,正在滴著水,渾身的衣服也已經濕透。她趕緊把丈夫拉了進來,剛接觸到手的剎那,她突然把手縮了回來。好冷!她在心中想到,怎麼會這麼冷!遲疑了片刻,她趕緊把丈夫拉進了屋,又看了看門外,滿腹狐疑地關上了門。
「快把衣服脫掉!你會生病的!」
看著呆呆站在屋子中央,一動不動的丈夫,薩卡加維亞不禁著急到。她把懵懵懂懂的丈夫拉到了壁爐邊,開始幫丈夫脫衣服。
「死了……都死了……」
卡尼吉亞任憑妻子脫著自己的衣服,眼神呆滯,喃喃自語。
「是啊,這麼濕,能不凍死了嗎?」
妻子責備到,眼神里都是心疼。
「爸爸回來啦!」
樓上的兩個小傢伙,看見爸爸回來了,飛快地跑下了樓,抱在了爸爸的身上。
「哇!好冷啊!」
小一點的男孩子說道。
「爸爸你怎麼了?」
女孩問道。
「爸爸這麼冷,我們給他暖暖身子。」
男孩子說完就抱在了卡尼吉亞的腿上,女孩子也是,抱著他的腰。雖然凍得發抖,但是都不願放手。
「好了,你們兩個,去沙發上坐著!不許再調皮了!」
媽媽說話了。
「爸爸剛回來,要先洗澡,你們兩個乖乖地等著。」
不知道為什麼,兩個孩子突然變得極其聽話,跟剛剛調皮搗蛋的樣子判若兩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連平時最愛的玩具也不玩了,最愛的零食也不吃了,就靜靜地坐著,等著爸爸洗澡。
「卡尼吉亞,你還好嗎?」
已經半個小時了,丈夫還在浴室,薩卡加維亞不禁有些擔心。她拿了條浴巾,走了進去。
「你還好嗎?我來給你擦擦背吧。」
「嗯!」
卡尼吉亞悶悶地回答道。
「你怎麼了?看起來怪怪的,是不是凍著了?」
看著泡在浴缸里的丈夫,她有些心疼。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這麼晚的夜裡還要趕回來,是不是掉冰湖裡去了?」
「太危險了!還好你是水兵,會游泳。」
「爸媽走的早,你要是有了什麼事情,我和孩子們可怎麼辦?」
想到這裡,薩卡加維亞的眼眶濕潤了。突然一隻手,輕撫了她的眼角,幫她把淚拭乾。
薩卡加維亞抬起頭來,正看見丈夫那張臉,抽動了幾下,露出了一絲笑容。那僵硬的樣子,好像一張假臉,笑起來更加毛骨悚然,仿佛有人藏進了丈夫的身體裡,戴著一副人皮面具。她的心中,突然有些害怕起來。
「你怎麼了?」
她下意識地問道。
「我想你和孩子們了。」
丈夫的聲音,還是那麼熟悉,她不禁熱淚盈眶,緊緊地把丈夫抱在了懷裡。
「我們要跟爸爸一起睡!」
兩個孩子吵鬧著。
「爸爸累了一天了,要早點休息,你們兩個聽話!快回房間睡覺!」
訓斥了半天。兩個孩子眼角含著淚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孩子就是孩子,前一秒還鬧騰到不行,下一秒已經呼呼大睡。安頓好兩個孩子睡覺,薩卡加維亞關上孩子臥室的燈,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孩子們的臉上,他們睡得好香,睫毛是那麼的長。
「噹噹噹噹!」
午夜的鐘聲突然想起,一共十二下。
已經這麼晚了,薩卡加維亞不禁有些吃驚,趕緊回到房間。卻發現,原來丈夫睡著的床上,已經沒有了人影,只有凹陷的床鋪似乎還在默默地述說,剛剛有人來過。
突然電話響了,是影子。
天漠的眉頭皺了一下,說不上是什麼情緒。每一次影子的電話,總會帶來一些事情,一些改變。有些人死了,又有些人來了。是福是禍,沒人說得清,只能歸結於命運。
「出事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低沉,天漠早就料到。
「怎麼了?」
「雪崩。」
「雪崩?」
雖然明知道有事發生,可是雪崩還是讓他感到有些意外。畢竟現在是五月份,婆羅洲的冒險剛過去半年。雖說不是很熱,但也不至於冷到下雪。五月飄雪?天漠的腦海中充滿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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